星期二, 8月 28, 2007

  十一歲那年,母親領著去換兒童身份證。取證那天,獨坐一旁,期待著領證的一刻,因為終於有一張屬於自己身份的證件。這時揚聲器傳來職員動聽的聲音:「六號窗,請到六號窗領取身份證。」
  真是太好了,這麼快便輪到自己,興高采烈地來到六號窗前,職員問:「叫甚麼名字?」「張小平。」「還未到你啊!我們是叫陸浩昌到來領取身份證。」
  無奈,又獨坐一角,這時揚聲器又傳來「……窗,請到五號窗領取身份證。」不會又有一個叫伍浩昌吧!半響,「張小平,請到五號窗領取身份證。」還不是自己?
  「叫甚麼名字?」「張小平。」「這個張小平可是男的啊!」回轉頭一看,一個男孩正站在身後,也是來領身份證的。
  怎麼了,竟然有一個人和自己同年同月生,還有著和自己相同的名字,真是太巧合了,他會不會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當年是這樣想,當然也不會變成事實。轉眼十多年過去了,那位同年同月生,和自己相同名字的小男孩,自此沒有再見過面,將來會否有一天,又會否在人生的另一趟旅途中再遇上?

星期一, 8月 27, 2007

《此時此刻》(The Hours)

  《此時此刻》(The Hours)2003年2月27日在香港上映時,某晚下班,和內子一同站在巴士站等候巴士,巴士站的燈箱正展示《此時此刻》電影海報,那時盛傳妮歌潔曼為了演好吳爾芙,曾經整容,令自己的鼻看起來更加神似。我們站在燈箱前,仔細研究了一會,又對三個女主角評頭品足一番,結果仍覺得無論妮歌潔曼整不整容,她依然是妮歌潔曼,整容與否,相信是電影的噱頭。
  那時候亦不知是甚麼原因,結果沒有去看,漸漸地也忘記此齣電影。早前和同事談起,得知他購下《此時此刻》DVD,並是他的至愛,每年必重看兩次以上,他更主動推介,更說可以借給我,條件是看完後要寫三千字的觀後感。雖然覺得有點強人所難,但見他一番好意,勉強收下,心想電影照看,寫不寫卻是我的自由呀!
  轉眼幾個月下來,一直找不到時間靜靜坐下來欣賞,這就是去電影院和在家中看電影的分別。無論有多忙碌,當購票入電影院,那個多兩個小時,就一定要乖乖的靜心觀看,四周漆黑的環境,精神較容易集中,如果座位位置較佳,整個銀幕一覽無遺,隨著戲中人物劇情發展,感情比較投入,鏡頭細緻、音樂配合,有時甚至連配樂也可聽出劇情的發展,是可以完完全全感受與觀賞整齣電影。
  但在家中看DVD則是另一番滋味,前提是看之前要確保有一段時間比較空閑,並沒有其他人打擾,其次是該電影比較吸引。在家中很容易受到外來的影響,例如電話響(又不能不接聽)、隔鄰開關冷氣、想找點零食或是喝杯水、由原先坐著看變成睡著看;亦由於沒有接駁音響設備,更沒有環迴立體聲,單憑電視喇叭,低聲時聽不到,大聲時震耳欲聾;一是看至聚精匯神,母親大人從房中走出來,開口便問:「阿仔,咁夜仲唔去瞓?聽日又起唔到身返工喇!」剛才全電影最精彩的對白還未能聽清楚,按暫定掣亦未來得及,唯有回少少再看一次,心情已打了一個折扣。
  這還未可再集中精神繼續看下去,因為一看牆上的鐘,又是新聞時間,心中不禁掙扎,究竟先看新聞報道,還是看電影。又可能其他電視台有更好的節目呢,例如有紀錄片,或是外國收視極高的單元劇。折騰了個多小時,轉眼已過了十二時三十分,終於收拾心情,DVD內的警告句語徐徐升起(竟然不能跳過,真是有無搞錯!),這個晚上就看了《此時此刻》。
  電影在「吳爾芙於1941年3月28日,她在自己的口袋裡裝滿了石頭之後,投入了位於羅德麥爾(Rodmell)她家附近的歐塞河(River Ouse)自盡,留下了給丈夫的遺書。」展開,由吳爾芙寫的小說《戴洛維夫人》(Mrs. Dalloway)引伸,三位女主角唸著相同的對白,看以無關,實則受小說內容彼此牽引,有點懸疑,究竟她們之間有著甚麼樣的關係呢?
  吳爾芙寫《戴洛維夫人》時說,總得有人要死。但哪會是誰?相信電影並不是拍吳爾芙,而是以《戴洛維夫人》的小說為中心。二十年代,戴洛維夫人選擇了死亡,寧在燦爛中死去,也不在平靜中隱退。對同性愛的追求、對自由的嚮往、對疾病折磨的抵抗、對個性獨立的肯定、無懼死亡的冷嘲、生命缺陷之不能填補……
  至於家庭主婦羅拉(茱莉安摩亞)則不同,同樣是大戰之後,面對的問題也大致一樣,雖和小說內容雷同,但發展卻不一樣,羅拉選擇了逃避。時代改變,結果卻可以不一樣,羅拉可以遠走高飛,問題可以逃避,但結果則要獨個去承受。
  嘉莉莎(梅麗史翠普)是完完全全的現代人,戰爭的陰影早已淡去,問題也不單只是面對,而是懂得如何面對、如何回應,或是如何處理。抉擇是可以不同,但是人生所面對的痛苦,又豈會因時代的不同而有所改變。
  因著一樣的遭遇,走在同一道生命軌跡。戴洛維夫人從絕望中走向終點,嘉莉莎企圖去扭轉,但看著所愛選擇死亡,羅拉之遠走,亦要承受中生命的痛苦。此時此刻,相聚在一點,也許如電影介紹中所說:維珍妮亞‧吳爾芙一直所深信:生命的本質,是互為影響,互相感動的……
  妮歌潔曼演來很努力,這樣說並不是說她很造作,而是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很配合劇情的發展,表現出倔強、剛強的一面,深明丈夫的厚愛,但又不失自己獨立的面。梅麗史翠普揮灑自如,看她演戲,有時也覺是享受;至於茱莉安摩亞,感覺上三位之中她的表演最佳,那種欲言又止、無從表達、想而不敢為、受制於時代與背景,最後如釋重負,演來仍獨當一面,有兩位珠玉在前,她似乎被忽略。
  另外,電影中將維珍妮亞譯作維吉妮亞,依然是有點不滿,不過已比譯作弗吉妮亞好得多。譯作弗吉妮亞,簡直是不知所謂。
  至於男演員方面,內子說他是演《教父》的羅拔杜華。因為很久沒有看過羅拔杜華的電影,看的時候雖然覺得不像,但又想不到是誰,及後上網才知是艾夏里斯(Ed Harris)。介紹中只提到艾夏里斯演過《石破天驚》、《太陽神13號》,以乎忘記了他曾演過《深淵》(The Abyss)那極愛老婆的潛水員。
  下面附錄的是電影介紹。

《跳出我天地》金像提名導演史提芬戴查(Stephen Daldry)又一感動全球傑作
《此時.此刻》(The Hours)2月27日心動一刻
《此時.此刻》簡介
  三個年代、三個故事、三個女人,像被同一本小說牽引,走上同一道生命軌跡。
  1920年代,倫敦著名小說家維珍妮亞吳爾芙(妮歌潔曼),一面埋首寫她的巨著《Mrs. Dalloway》,一面與精神病魔抗戰;1949年,洛杉磯,家庭主婦羅拉(茱莉安摩亞),受到《Mrs. Dalloway》的感召,對生命的價值忽然存疑,精神極度痛苦,陷於自殺邊緣;2002年,紐約,出版商嘉莉莎(梅麗史翠普)是《Mrs. Dalloway》的現代版,準備為他的情人知己李察舉辦最後派對,李察患了愛滋絕症,瀕臨生命的最後一刻……
  三個女人的故事曲折交纏、互相呼應,說不斷,理還亂,就像維珍妮亞一直所深信:生命的本質,是互為影響,互相感動的……
  維珍妮亞吳爾芙在1925年寫出了《Mrs. Dalloway》,被認為是現代小說經典之作,七十五年後,米高肯寧咸將它改編寫成《此時.此刻》,並被拍成電影。
  《此時.此刻》面世之時,就獲得了普立茲小說獎及福克納小說獎。紐約時報選它為最佳小說、洛杉磯時報、波士頓世界報、芝加哥論壇及出版商周刊也相繼頒予它同樣獎項。
  華盛頓郵報書評家占馬遜指出肯寧咸「靈巧地寫出充滿創意的小說,在章回與章回間編織出豐富的故事……是他最成熟的傑作。」
  這部創意非凡的小說被《真人Show》《無頭谷》的監製史葛魯登最終購下電影版權,並邀得三大演技女星梅麗史翠普、妮歌潔曼及茱莉安摩亞演繹小說中三個不同時代的女性,其中尤以妮歌潔曼為了傳神扮演維珍妮亞吳爾芙一角,不惜裝上假鼻子易容演出,令人耳目一新。三大女星旗鼓相當的演技,更被喻為可同時提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導演史提芬戴查去年以《跳出我天地》蜚聲國際,今次再以靈巧的敍事手法拍攝另一個激動人心的故事,被喻為本屆奧斯卡的大熱之作。

  另附陶傑寫的一篇文章,原文刊於2003年4月號《明報月刊》,看後除對吳爾芙有更深的認識,也會更有興趣看這齣電影。

她把靈魂銘刻在水上
  紅透半邊天的荷李活女星妮歌‧潔曼(Nicole Kidman),從來也沒有扮演一個像維珍妮亞‧吳爾芙(Virginia Woolf)那樣吸引人的角色。
  在影片《此時‧此刻》(The Hours)中,向來以美貌著稱的女明星戴了個假鼻子,頭髮枯亂,不施脂粉,但是她扮演的女作家,坐困書城中遠望窗外遐思的惆悵,在煙氣繚繞裏奮筆疾書的沉思,卻令觀眾心馳神往——因為那確實是吳爾芙的表情。
  一九四一年,吳爾芙投河自盡,這是近代文學史上的一個謎。很多人試圖解答:也許她是因為同性戀傾向而覺得婚姻生活受壓抑;也許她已是兩次世界大戰對文明的摧殘感到絕望;也許她想和自己小說中的人物一樣,用死亡來忠告所有人:「總得有人要死,那樣我們其他人才更加珍視生命。」(摘自《戴洛維夫人》,Mrs. Dalloway)然而,真正的謎底一早隨著那一縷哀魂,永遠沉在奧斯可(River Ouse)的河底了。
  照片裏的吳爾芙容貌很特別,非常修長,尤其是她細長的鼻子和脖子,像極了莫迪利阿尼(Amedeo Modigliani)筆下的人物,哀傷的眉眼有些模糊,神情比夜空更遠遠寂寥。
  以一個女人而言,像吳爾芙那樣出身上流、婚姻美滿,結局絕對不可能是自殺;以一個作家而言,能結交喬伊斯、T.S.艾略特那樣的朋友,親炙活潑的文藝風氣,都是再幸運不過的事。但是吳爾芙卻覺察到自己和生活之間的疏離,在她的內心湧起了「天問」:「誰能量度那困頓在一副女人外表底下的詩人的熱與激情?」「女人是不是有可能創造出莎士比亞那樣的藝術?」……
  吳爾芙的思考雖然無拘苶束,但作為一個女人,維多利亞時代的上流社會對她的局限卻時刻灼燒著她的神經——她既不能像男人那樣吶喊,也不能像女人那樣沉默。那本題為《自己的房間》(A Room of One’s Own)的文集,是吳爾芙的孤島:一個門窗緊閉的房間,唯一可以眺望的窗子終年掛著雨幕,只有窗外海天一色的蒼涼跟她內心的孤寂和鳴。
  吳爾芙的作品向來有很多解釋,大多數以解剖她內心的痛苦為指南。其實她的痛苦也一樣埋藏在許多人的靈魂裏:安靜、祥和的歲月一去不返,文明和硝煙一起被埋葬,成為歷史。當所有人被迫接受動盪和變幻,吳爾芙卻成了文明的遺孀,陷入了絕望。「人生有迹可尋嗎?」「為甚麼我們活在痛苦與悲劇的壁壘之中?」…… 大多數人面對這些問題時選擇置若罔聞,而她選擇了擁抱終極。
  吳爾芙的自殺不是衝動和躁狂,她一定很鎮靜,也許她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墓誌銘,就像她在小說《激浪》(The Waves)中寫的那樣:Against you I will fling myself, unvanquished and unyielding, O Death!(死神,我將猛然衝到你面前,既不投降也不會屈服。)
  此時此刻,像詩人濟慈,她把名字寫在水上,讓一泓沉鬱的清淺,漓漓地映照著大理石般明亮的永恆。
(摘自《明報月刊》二○○三年四月號)

星期四, 8月 23, 2007

宮保雞丁

有個法國人和一個德國人來到台灣,他們受邀到餐廳吃飯,席間,法國人先吃了一大口宮保雞丁,但不小心吃到辣椒,很辣,所以法國人就一邊吃、一邊流眼淚。
德國人關心的問:「你怎麼啦?」
法國人說:「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媽媽,心裏有點難過!」
後來,德國人也吃了一大口宮保雞丁,吃到辣椒,也是辣的淚流滿面。
此時,法國人亦一副關心的問:「你怎麼啦?」
德國人回答說:「沒什麼,我也是想起了你媽媽!」
法國人一聽,覺得很奇怪,開口問道:「你流眼淚,幹嘛也想起我媽媽?」
德國人說:「我只是想起你媽媽,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不誠實的兒子呢!」

星期三, 8月 22, 2007

《運轉手之戀》

  前幾年去台灣,發覺台灣有線電視頻道之多,可能多達八九十個台,雖然有些是說佛經、布袋戲,或是談性事,以平均選看一個台要一分鐘,由頭至尾全數看一遍,已是九十分鐘,還未看清楚內容,就已經看了一個半小時電視節目了。
  頻道多並不等同可以看的節目多,而是有線電視台是要小眾服務,例如有以客家話廣播,或是以閩南話廣播,或是宗教台、兒童台、新聞台、紀錄片台、成人台、棋藝台、氣功台……等等,為不同觀眾的喜好提供不同的節目。
  作為遊客的外來人,頻道多也不等同可以仔細看到當地的電視節目製作,頻道多只是提供了由頭到尾選台一次,跟著又由頭到尾再選一次,見時間差不多了,又是休息的時候。在外地看電視,根本就是為了消除熱鬧後的寂寥。但這次去台灣,算是一個例外。
  已經是由頭到尾約九十個電視頻道看了一遍,幾乎沒有幾個頻道可以看超過一分鐘,因為不想看一遍電視頻道等於看了一套電影。正準備由頭到尾再選一次時,大概是頻道十一十二吧,正見《運轉手之戀》開始播映,這電影在2001年曾在影藝上映,當時奪得第三十七屆金馬獎評審團大獎,有點好奇下,結果全套電影看完。
  《運轉手之戀》有點日本味,可能是找來宮澤里惠當女主角有關,「之戀」容易明白,但「運轉手」是甚麼呢?台灣可能明白,但在香港的我們肯定不知是甚麼,原來「運轉手」所指的是的士司機。
  人生千奇百怪,悲喜參半,看似荒謬,實則發生在我們左右。以為獨自過一生,不會或是不屑做談戀愛的「傻事」,結果遇上時,不顧後果的追求,是不可用常理去解釋。「見身郁唔見米白」不知何所指,一面駕車一面吃飯不要以為是劇情需要,現實生活中又確有其人。一早上班,同事工友都說「讚」,不是因為自己人品好,而是昨晚父母為自己準備的「四仔」內容正。喜劇的人生有著悲劇的結局,荒誕的人生來點黑色的幽默。
  此電影由羅大佑配樂。下面取自台灣網上的電影介紹及影評。

  「《運轉手之戀》並沒有講太多大道理。比如說影片的結尾是蘇大全車禍喪生,然後靈魂飄回家中,看到家裏的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一切就如平常,只是少了他一個人而已。另一個結尾則是蘇大全車禍後昏迷過去,妻子與孩子則在家中靜靜等待,是一個相當開放的結尾,令觀眾有自己的想象空間,削弱了電影的悲劇感,與前面所著力營造的喜劇感不至於太疏遠。」
  「劇情的氣氛是輕鬆幽默的,他所描述的笑點充滿著黑色情緒,雜以羅大佑雜遝的人聲配樂縱橫其間,致使在所有的場景之中那些氛圍連貫一氣,構成良好的統一色調。」
  「我覺得在這部片子中所有能夠令我感到歡愉的,大抵是其中弔詭的氣味,以及完全創新的技巧和題材。故事的傾向於挑戰刺激,極限,和嬉謔死亡。死亡的狀況最為嘲諷。就這樣屍塊般的血腥場景與美麗的戀情兩件南轅北轍的事情被一連串無機的笑料串連了起來,構成這一個令人笑得矛盾的故事。當我看見最後一幕,主角滿頭是血的倒臥在車邊,我切實領略到生命的荒謬。」

運轉手之戀(THE CABBIE)
監製:涂德錡
編劇:蘇照彬
導演:陳以文
演員:宮澤理惠、屈中恆、戴立忍、唐從聖
  除了心理醫師和神父,還有什麼人要像出租車司機聽那麼多人的內心秘密?
  家裡是個眾多出租車司機聚集的車行,自幼在這樣環境裡長大的蘇大全,從小就對開車有興趣,當同齡的青少年還在無照騎摩托車的時候,他已經在無照開汽車了。對他來講,學校成績不好沒關係,但是如果開車開不好,或是考駕照不能一次過關,那這輩子就沒人瞧得起了。
  原本只要愛車不要美人的他,突然遇到一件中情的愛人,她是一位交通警察,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從此蘇大全違規駕駛,罰單成堆,最後終於贏得美人的芳心!

星期二, 8月 21, 2007

Were not we

  記得某一年,跑去高山劇場看黑鳥樂隊的演唱會,中途莫昭如捧著一個布製大人形公仔(?)從後面跑出來,真是給嚇了一跳,不過印象最深刻的還是當郭達年帶領黑鳥唱「Were not we」。
  已不記得台上有多少人,也許是四個,顯得有點孤寂與冷清(相對於加入莫昭如和狂是漢等人),結他的變奏好像出了少許問題,不過幸好仍能將這首歌唱完。
  未必會喜歡太嘈吵的搖滾樂,也不懂甚麼是藍調,對音樂就是一竅不通。所以會喜歡,可能是音樂動聽,也可能是受歌詞所牽引,有時候也不知道是甚麼原因,當聽到「為何我們的身心日漸衰老」時,就喜歡了「Were not we」。

Were not we 郭達年(黑鳥)
  寫「我們不是……麼?」的時候,大概是十七歲,那時候對歌的創作,有一種迷戀。這首歌正是要隨戴倫的步伐而寫的。當然我永遠走不近他,但十多年之後,這首歌於我仍然堅實,雖然我不再祗在問問題,而學會了怎樣去面對它,奮應它……

  「於是你知道在生命裏,存在著不少可怕殘酷的事和個人的悲劇,而每天我讀到這些新聞,我知道他們的經歷的苦楚……」
  「當不少人在其他地方面對饑餓,百分之九十在美國出產的穀物,均用作飼養動物,好讓我們可以吃肉,結果,我們養豬還要比一些第三世界養人要好……」
  「離開火星之後呢,就飛近一啲啲啦,就到人類嘅家鄉地球咯。地球呢又有海、又有陸地、又有動物呢,好靚㗎……」

Were not we having loved ones?
Though only once in a while.
Were not we having food for our moths?
Though it's not enough
Were not we having a place to live in?
It squeezes and stinks
Were not we always better than, somebody else?

Were not we running into troubles,
Every once in a while.
Were not we having rears in our eyes,
Through the passing of time?
Were not we down and out and lonely,
Living in sorrow and pain.
Were not we always poorer than somebody else?

But who could have told,
Why our body and our heart grow old?
And who could have spoken,
with the wisdom for eternity?

Were not we having public service,
Only not that good.
Were not we having parents who care about us,
Though we say they misunderstood.
Were not we having our own children,
Who live in their own special way?
Were not we always better than, somebody else?

Were not we having conspiracies, in our society?
Were not we having tragedies, of broken families?
Were not we having killing diseases,
That rain our body and mind.
Were not we always poorer than, somebody else?

我們不是偶爾也遇到相愛的人
我們不是也有食物,縱然不夠
我們不是也有居所,縱然狹臭
我們不是也比某些人好?
我們不是經常面臨疑難
我們不是在歲月中偶爾垂淚
我們不是失落孤單生活在悲苦中
我們不是也比某些人糟
但誰可以釋說為何我們的身心日漸衰老
而誰又能以恆久的智慧說話

我們不是也有公共服務
縱使它們不好
我們不是也有關切的父母
縱然他們不太明白
我們不是也有自己的子女
以其自我的方式生活
我們不是總比某些人好?
我們的社會不是充滿欺詐麼
我們的家庭不是充滿悲劇的結果
我們不是面對那不明的苦疾
將我們身心殘奪
我們不是總比某些人糟?

星期四, 8月 16, 2007

黑鳥樂隊

  偶爾看報章,介紹黑鳥樂隊。記得某一天,弟弟放學回家,拿著盒《宣言》錄音帶,說是由黑鳥樂隊所出版,附一本「宣言」的刊物。
  早幾個月前已知道黑鳥樂隊出版了一套七碟裝的《黑鳥全集》,但是幾次往佐敦道附近購買亦買不到,亦不知那間琴行在哪裏。
  如今,《國際歌》的演奏版間中亦會拿來聽聽,翻錄的錄音帶也播至失了真,不過失了真正正顯示出歲月留聲。

黑鳥 轉化中的覺醒
文:陳智德(摘自《明報》2007年8月16日)

  二○○七年春,黑鳥樂隊把一九八四年以來自資出版的音樂盒帶,包括《東方紅》、《宣言》、《民眾擁有力量》,以迄九九年最後巡迴演出的紀錄《黑夜驪歌》重新製作為七碟裝的《黑鳥全集》。七月份,再把九十年初的《黑鳥通訊》部分文獻結集,出版了《在黑夜的死寂中歌唱》一書。聽黑鳥時而憤怒抵抗、時而頹廢鬱結的歌曲,喚起八十年代多元的樂隊文化,音樂信息中的自主、反抗和掙扎,不獨是八十年代的記憶,也許更多地指向今天。
  陳冠中在《事後:本土文化誌》回顧七十年代的《七○年代雙周刊》、《號外》和《文化新潮》,還有八十年代的新浪潮電影、前衛劇場、平面設計、時裝、流行曲和電視文化,強調當中追求前衛又帶一點優雅的都市趣味;那確然是個文化多元共生的年代,而透過黑鳥歌曲及《在黑夜的死寂中歌唱》一書的文字紀錄,還可以補充八十年代同樣多元的音樂文化。
  當時市面上可以同時找到多份音樂刊物,包括有《結他雜誌》、《音樂一周》、《年青人周報》、《助聽器》、Top、《音樂通信》等等,樂評人Sam Jor、Blondie、郭達年、馮禮慈、袁智聰等人,對歐美各種音樂潮流每多評介,部分相當硬朗嚴整,八十年代香港樂界的多元局面實由樂評人與樂手共同締造,由此在香港本土湧現眾多流行、搖滾、民謠、電子、重金屬、歌德、崩樂、爵士等不同類型音樂組合,從現身高山劇場的「地下」音樂會至走進商業唱片市場都有,然而黑鳥大概不屬於任何一種,他們重視音樂或搖滾的信息,多於技巧,不提供休閒動聽或強勁發泄的消費感覺,不消費也反對被消費,以音樂回應政治但不全然為狹義的政治,更強調帶動覺醒,此所以他們不願被標籤為「地下」。
強調覺醒:不願被標籤為「地下」
  由八四至八九年,黑鳥出版《東方紅》、《宣言》、《活此一生》和《民眾擁有力量》等盒帶,大概是他們的全盛時期,樂曲信息明確而多具反建制意義,包括洞悉選舉假象的《冷屍掘路》、關注工人階級的《發火》、聲援在香港和中國因爭取公義而受壓迫人士的《給獄中的人》、反核同時又特別聲援當年反興建大亞灣核電廠運動的《核塵灰》、談論從六十至八十年代對抗爭運動的承傳的《公開的邀請》,以至用富於民間音樂傳統的廣東南音,唱述由鴉片戰爭至過渡時期歷史故事的《香港史話》,黑鳥或郭達年真正建立了他們所說的自主和拒絕支配的聲音。
  黑鳥的音樂包括了藍調、搖滾、民謠以至廣東南音的類型,這也是他們有異於同時代其他樂隊的原因,難以籠統歸類,但或可說他們是一種「信息主導」的音樂,以樂隊音樂形式表達觀念,散播覺醒的信息,以至到後來在九○年創辦《黑鳥通訊》,標示「音樂/文化/生活政治」,同樣以低成本方式印製,陸續出版了七期,有樂評、書信、活動消息,也有詩歌和文化評論,譯介外地樂評,轉載台灣劇場工作者鍾喬評介菲律賓的民眾音樂,實把盒帶時期的信息進一步擴展。酒醉版的《國際歌》
  黑鳥雖強調信息,其音樂本身也不簡化粗糙,收錄在《宣言》的純音樂Internationale,仿照Jimi Hendrix一九六九年在胡士托音樂節變奏美國國歌的彈法,改編成酒醉版的《國際歌》,跌盪而抑壓的演繹,在頹敝和消沉中顯出更大的抵抗和叛逆;這演奏固然需要一定的電結他技術,要達到Jimi Hendrix樂風效果的話還須改變正常的結他調弦以及在聲效器運用上加以調校,但更需要奏者本身敏銳的洞察和感知能力,以此運用於對《國際歌》的變奏所達至的境界,迄今未見來者。在八九年的《民眾擁有力量》盒帶中,黑鳥以眾唱形式再錄製《國際歌》,在起首插入當時天安門廣場上的真實錄音而更見震撼,其力量或只有九十年代初中國內地的唐朝樂隊版本《國際歌》可堪比。在較靜態的藍調音樂中,《宣言》專輯中另有一首Last Thoughts of 83,由郭達年彈藍調結他,蕪露(亦即今天講故事的雄仔叔叔)以英語讀出由觀看電影《單車失竊記》後所寫的詩,並到中環天星碼頭外實地錄音,以真實、虛無、鬱結而覺醒的詩歌與藍調,對應一九八三年底璀璨燈飾下的香港都市。
八十年代樂隊:自主的抵抗
  音樂如何帶動覺醒?在《核塵灰》所談論的反核,其實當時達明一派也有一曲《大亞灣之戀》,其他流行樂隊如Raidas、Beyond、太極亦有不同的社會關注點,我想,黑鳥所強調的政治覺醒其實並不孤立,從這角度看,黑鳥的音樂仍是一種搖滾,具省察力的搖滾本就散播理想和願景,除了抗爭和憤怒,搖滾者所追尋的理念世界仍在不同的時空裏承傳,由John Lennon的Imagine、Power to the People,Patti Smith的People have the Power,至黑鳥談論跨越國界的《宣言》實一脈相承,九十年代AMK的《二○九四年》也承接再演化這信息。
  當然政治覺醒除了黑鳥的信息形態,八十年代香港的獨立樂隊亦以音樂形態提出過,記得一次在港府剛通過修訂公安條例,規定在公眾場所禁用大聲公,一隊玩工業噪音的朋友,在高山劇場的音樂會上刻意運用大聲公向咪高峰半喊半唱,再於台上燒焊鐵筒,未幾以違反高山的安全條例而被中止演出,但他們以挑戰臨界點及抗命的形式,已成功展示出鎮壓異見的形態,突顯條例的荒謬性。
  八十年代樂隊文化的豐富除了不同聲音,也包括其表現形態也多元,關注面闊,由勞工剝削、性別歧視、香港與中國的政治、國際局勢、文化環境都有,不限於基層或工人問題。在更廣闊的藝術層面中,黑鳥和香港八十年代的樂隊文化不只是音樂,也是自主的抵抗。社會的不公義和荒謬總會在反面構成對其抵抗的召喚,然而語言信息本身的傳播力或者不足,透過音樂、文學或其他藝術形式的轉化和提煉,經過活化的信息在不同時代總會催生新的覺醒。

星期三, 8月 15, 2007

吳哥窟寶塔

  英國《國家科學院院刊》最新一期發表了歷來最詳盡的中世紀吳哥市地圖,本地報章立刻大做文章,好像發現甚麼新大陸,還要拿來和香港作比較,真是有點不倫不類。
  早於元朝,周達觀著有《真臘風土記》已介紹吳哥這地方,這本書並有法文、德文及英文譯本,可知外國對吳哥之重視。
  這照片展示的是吳哥窟最高寶塔,象徵印度神話中位於世界中心的須彌山。用的攝影機正是Canon AE-1,鏡頭是50mm。照片經掃描器掃描,仍可清晰見到石上的雕刻。

星期二, 8月 14, 2007

慳D

  經常在報章、雜誌、電台、電視甚至電影中教導我們如何對待地球,免令她再次受到嚴重的傷害。這事情實確實令人感到心痛。
  雖然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值得我們去關注,但個人而言,仍對環保這問題較為關注。
  記得小時候身邊的同學們每位都會自備一條手帕,以前確實沒有甚麼紙巾這回事的。同學們還常常互相羨慕對方的手帕有多漂亮,直至現在手帕依然常陪伴著我的手袋,現今的人們見你用手帕,就像感覺你是個怪人一樣,其實有甚麼稀奇,在我眼中用紙巾的才是怪物呢!
  所以,每次朋友到外地旅遊,我也建議他們以手帕作為我的手信,既實用又富有當地特色,而且體積很小方便攜帶。雖然朋友們常抱怨手帕現在已很難找到了,但畢竟他們仍花上心機替我找上手帕呢!
  以前,老人家們經常掛在口邊叫青年人節省甚麼甚麼……,除了節省金錢外,還叫我們漱口、洗澡時不要「水長流」,電燈適當時要關上等等,這些以前看上認為是「老套」的事情,在今天已有了一個新名詞代替「環保」。以前看上是所為「小家子」的事情,現在又成了「環保」。
  其實這些「環保」行動,在世世代代已經努力進行之,到了將來,現在年輕的一代又變成老年人了,他們又會否向他們的後代傳授一些節省的方法呢?真的很希望這些行動能繼續延續下來。除了對自己是這樣,也同樣地對待地球上每一樣東西,他們也有共同擁有的權利。

星期一, 8月 13, 2007

兩岸

  閑來無聊,喜歡站在窗前,窗外並沒有甚麼美景,只是避風塘景色。左下方就是鴨脷洲碼頭,對岸便是香港仔,右上方是隧道口方向的碼頭,行人隧道就在巴士站前方。
  個多月前,圖中間偏下(船後掛黃色布與漁船之間)沉了一艘住家艇,於上星期才打撈起移往別處。當時正值上班時間,沒有留下任何照片,有點可惜。
  鴨脷洲碼頭吊橋剛完成了更換兩邊扶手工程,以前用鋁通,現時改用生鐵。由於碼頭每天乘客眾多,吊橋不勝負荷,木板呈現彎曲,除天雨路滑外,好天也感到吊橋的跳動,所以要更換扶手,並在橋下加上承托,將吊橋拉直。
  仍有有很多老人家使用街渡,碼頭改善工程對乘客安全有幫助,但是始終覺得隧道方向的碼頭有點危險,因為那裏只有樓梯級,有時候船家並不能將舢舨準確停在適用高度和樓梯平排,好讓乘客上下船;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些乘各很心急,未待乘客上岸,就要趕著落船。
  另一奇景,就是右下方的空地了。荒廢十年,休憩地方落成遙遙無期,雜草叢生,想起的是小時候讀的一篇課文《荒蕪了的花園》。

星期日, 8月 12, 2007

我家的小碼頭

從家中窗外拍攝,鴨脷洲街渡碼頭。

  早前Gaelgaelman講碼頭,幾乎將全香港的碼頭都包括在內,其中一個碼頭,就在我家附近。
  家住在鴨脷洲,鴨脷洲位於香港島西南面,面積1.32平方公里,與香港仔相隔一個小海灣,全島人口約有九萬二千人,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六萬八千二百人,是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島嶼,入了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
  現時鴨脷洲雖有行車天橋連接黃竹坑,但是在發展初期,居民主要乘搭街渡往來香港仔。而現時鴨脷洲大街一帶,人口約有一萬一千多人,亦由於地理原因,大街對外的通道——利枝道——是一條又窄又斜的道路,居民一是乘搭專線小巴外出,一是步行至鴨脷洲橋道乘搭巴士。正因為這個原因,大部分居民如果要往香港仔方向,仍然會選擇乘搭街渡。
  不要小覷這只是來往香港仔至鴨脷洲的幾隻舢舨,這是除了新世界渡輪、天星小輪之外的第三間渡輪公司,相信亦是如今最能賺錢的專營小輪公司。在鴨脷洲這邊,有兩條航線,一條是往珍寶碼頭,另一條則是往隧道方向。珍寶碼頭比較容易理解,原因是那裏有船接載顧客來往珍寶海鮮舫。但是另一邊寫著隧道方向,真的是往香港仔隧道的嗎?
  第一次在鴨脷洲乘搭時確是有點不明白,站在碼頭上考慮了一會,相信往隧道方向會較方便,因為是往香港仔隧道嗎,於是便上船。航程卻比往珍寶碼頭方向來得要短,雖然是向著香港仔隧道方向,但是怎麼可能會稱為「隧道方向」呢?當步上公眾碼頭的樓梯,向前少許,正正就看見有一條行人隧道。

左邊是往珍寶碼頭方向,而右邊是往隧道方向。

  街渡往來航程約五分鐘,每程收費一元八角,比專線小巴廉宜,加上班次亦算頻密,穿梭於香港仔避風塘之間,晴朗時藍天白雲,休魚期時,泊得滿滿的漁船,還有麻鷹白鷺,高樓大廈中保留著漁村景致,每天經過可能沒有細心欣賞,但是閑來路過,可別有一番情懷——碼頭就在我家的外面。

星期六, 8月 11, 2007

「某年今日」

  資訊超級大爆炸,每日看報上網,看見有用的資料就想留下作紀錄。以前有剪報的習慣,現在也不知如何處理剪下來的報紙。幸好有了「博」,除了寫寫無聊的事情,另一作用就是作「網上資料庫」。一於不厭其煩,以前是剪報,如今是打字,有時間還可找張照片配合內容。

1972年8月2日 紅磡海底隧道通車
  香港海底隧道(Cross-Harbour Tunnel)是香港首條過海行車隧道,耗資3.2億港元,由1969年9月1日動工,至1972年8月2日通車,全長1.86公里,設有14個收費亭。
  除了紅隧,香港地還有東隧、西隧等過海隧道,但由於收費過高,加上紅隧毗鄰是火車站,疏導了東鐵轉隧道巴過海的人潮,令紅隧塞車情況日趨嚴重。事實上,通車10年,紅隧流量已飽和,現時更成為了世界上最繁忙的四線行車隧道之一,2005年便錄得平均每日行車量121,700架次。

1790年7月31日 美國首個專利面世
  大發明家愛迪生(Thomas Edison)將畢生奉獻給發明事業,他發明的照相機及燈炮普照千秋萬代,其一生共取得了1,903個專利。多得1790年4月美國華盛頓總統通過專利法例,否則愛迪生的心血定必付諸流水。
  1790年7月31日,Samuel Hopkins憑著草鹼(Potash)生產技術,取得美國首個專利。所謂專利權,是對發明授多的一種權利。而每個國家對專利的定義均不同,在美國,新發明是指提供新的做事方式或對某一問題提出新的技術解決方案的產品或方法,必須符合創新、可用、可生產三大條件,保護期以二十年為限。未經專利擁有人同意,其他人不得對發明進行商業製造、使用、銷售及出入口等活動,而專利擁有人必須向公眾公開發明的絕密資料作為交換條件。同年在美國頒發的專利,還包括蠟燭製造技術及麵粉生產技術。

1991年6月25日 兩個國家宣布獨立
  1991年6月25日,斯洛文尼亞(Slovenija)及克羅地亞(Hrvatska)各自宣布獨立,脫離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成為獨立的主權國家。這次行動讓兩國跟由塞爾維亞人控制的南斯拉夫國民軍發生衝突。軍隊派出飛機,轟炸斯洛文尼亞首都盧布爾雅都,最後斯洛文尼亞軍取勝。於是國民軍又進攻克羅地亞的城市如奧西耶克,最後在國際間的調停下,兩國也得到獨立,並同時於1992年5月22日加入聯合國,現在亦已加入歐盟為成員國。
  斯洛文尼亞的人口超過200萬,主要為斯洛維尼亞族人,主要信奉天主教。雖然天然資源不足,但工業生產基礎良好,故出口業佔整體國民經濟的一半以上,主要對象為歐盟國家。克羅地亞人口約為斯洛文尼亞的一倍,主要為克羅地亞族。它擁有一個保留歐洲中世紀建築較好的城市杜布爾夫尼克,是歐洲著名的度假及旅遊點。

1883年7月3日 卡夫卡出生
  要數二十世紀著名的德語小說家,不得不提卡夫卡。他常採用寓言體的奇詭寫作手法,被各個寫作流派紛紛追認為先驅。
  他在1883年7月3日出生於捷克布拉格,自幼好愛文學、戲劇,並於1912年一個晚上,通宵寫出了短篇作品《判決》。不過他的作品一直不多,生前共出版七本小說單行本及集子,死後好友布勞德違背他的遺言,替他整理遺稿,出版了三部長篇小說,以及書信、日記,並替他立傳,最出名的,是《變形記》。
  後世的批評家,常過於強調卡夫卡的陰暗面,忽視其明朗、風趣的一面。米蘭昆德拉《被背叛的遺囑》一書中,就試圖糾正這點。布勞德在回憶時也指出,卡夫卡喜歡在友人面前朗讀自己的作品,讀到得意段落時,往往會忍俊不禁,自己大笑起來。

1972年5月15日 美國歸還沖繩島
  今日的沖繩島,風土民情跟本島有很大分別,日西文化的情調特別濃。
  1945年6月,美國攻佔沖繩島,就算在《舊金山和約》生效後,美國仍然在島上建軍事基地。沖繩島以及日本本島人民,由五十年代開始不斷爭取島權回歸日本,試過舉行長達一百天的海上、陸上示威遊行。1971年6月,雙方終於簽訂《沖繩歸還協定》,不過在協定生效日起的五年內,日本要向美國支付3.2億美元費用,作為接收部分美國設施、軍事基地工人退職金和拆除特種武器的費用。經過漫長的努力,1972年5月15日,日本人才如願以償。

摘自香港《經濟日報》

星期五, 8月 10, 2007

AE1

  1976年4月,錦囊(Canon)推出AE1相機。那好像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時錦囊也改了名字,為了配合發展中國業務,早於多年以前,將中文名稱改為「佳能」。
  是「佳能」、是「錦囊」沒有意見,只不過還是喜歡叫自己的AE1為錦囊相機,原因之一是懷舊,另一就是好像帶著一個「錦囊」上路,「佳能」只是一個牌子。
  初出來工作不久,那時候沒有甚麼傻瓜相機,大部分都是單鏡反光機,徠卡(Leica)、祿來(Rollei)、藝康(Nikon)當然買不起,儲了不知多少個月的零用錢,對哪一部相機較好而又喜歡的,根本沒有概念,只是跟著同事走,聽著店員的介紹,結果從那天開始,就擁有Canon AE1直至現在。
(待續)

星期三, 8月 08, 2007

週年紀念

  2003年,香港發生SARS疫症,截至當年七月十一日,全港因SARS死亡的人數達到二百九十九人。
  2007年,北京正開始為奧運倒數一週年。
  究竟週年是何解?奧運要明年(2008年)才舉行,未曾發生的,何以會是週年?「倒數一週年」,每天數目在減少,至0天時,過去的一年已成了過去,但奧運今天才開始,那又如何「週年」?如果倒數可以稱為「週年」,那麼一切豈不是要向後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在1949年成立的,那麼應該可以說成:公元0年,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一千九百四十九週年。想來也有點荒謬。
  董建華的不濟,將香港優良的醫療系統一手破壞,也將香港這個本來可以稱為「國際城市」的地方,一手摧毀成一個中國華南的地方小城市,證明了外國人能,中國人不能;而中國人所謂的「能」,外國人則絕不會這樣做。
  中國人崇洋,因為中國這百多年積弱,積弱有很多原因,也有很多中國的「優良傳統」。
  董建華所代表的無能,只不過是他將中國的「優良傳統」發揚光大。在他開始頭痛下降至腳痛的同時,我們卻要另覓新路徑,找尋一條可以嘗試的新路向,「依時數碼」就在這一年——2003年8月6日成立,跌跌碰碰中,寥寥幾字,作為四週年紀念。

星期一, 8月 06, 2007

「某年今日」

  李純恩介紹,到上海必食「阿娘麵」。五月去上海時,因為起程前太怱怱,沒有找回已記下的資料,連地址等也沒有帶到上海,今趟李純恩在報章上再次介紹,在此記下「阿娘麵」的地址:思南路17號
  從地圖上找尋,應該在淮海路附近。
  星期日下午休息,清理舊報紙的同時,亦記下兩段「某年今日」,出自《經濟日報》。

1967年7月12日
  四十年前,香港曾發生一場暴動,死傷人數多達800多人。
  1967年5月,新蒲崗塑膠花廠發生勞資糾紛,工潮後來演變成暴動,警察開槍鎮壓,事件中有百多人被捕。
  5月19日,暴動蔓延至黃大仙和土瓜灣,暴徒放火燒車,當局派出大批英軍和防暴隊鎮壓,東九龍的宵禁提前至傍晚六時開始。幾日之後,中環亦成為戰區。隨後出現了公共服務罷工、學校罷課和聯合大罷市,市況混亂不堪。
  1967年7月12日,港英政府同時於港九實施宵禁,是暴動以來的首次。
  事件一直擾攘,直至十二月中,周恩來向香港左派下達直接命令,停止炸彈風潮,67暴動才告終結。事件中造成最少五十一人死亡,部分市民變賣財產離開香港,是為本港第一輪移民潮,市區樓房價格亦因此急劇下滑,造成經濟損失。

1927年7月24日
  這天是日本著名小說家芥川龍之介的八十歲忌辰。絕大多數人認識他的名字,是來自揭露社會醜陋現象的短篇小說《羅生門》。不過,在1914年發表該部小說的時候,芥川龍之介仍是寂寂無聞的文壇小輩,沒有受到文壇人士重視。直至1916年,日本名作家夏目漱石偶然在《新思潮》雜誌上看到一篇名為《鼻子》的連載小說,對芥川龍之介的文筆大為欣賞,並親自撰文點名稱讚,間接提攜這位未來的文壇新星。兩年後,芥川龍之介發表新作《地獄變》,通過畫師和畫師女兒等人的遭遇,講述一個戰國時期的殘酷故事,反映純粹的藝術和無辜的基層人民如何受盡邪惡的統治者的摧殘,受到當地文學界人士高度推崇。
  縱然個人才華洋溢,芥介龍之介一生卻被腸胃病、痔瘡、神經衰弱,以至長期失眠所困擾。1922年他發表小說《竹林中》,卻巧合地跟英國作家柯林斯的經典偵探故事《月亮寶石》的橋段與文章結構極其接近,受到外界指摘有抄襲成分。自此以後,芥川龍之介病情惡化,最終還踏上自殺之路。

星期日, 8月 05, 2007

聯合國懂個屁

  聯合國在用中文的時候,會不會去繁就簡用簡體字,引起很大的反響。
  其實首先應該澄清,所謂「繁體字」的稱法是不妥當的,「繁」是相對「簡」而言。但中國漢字二千年流傳下來,一直到新中國成立這幾十年,才出現了所謂的簡體字。
  以傳統而論,簡體字既是變化而來,應稱「異體字」,而傳了二千年的漢字寫法是「正體字」。
  用「正體字」來證明身份,然後你再稱「繁體字」,那只是代表了書法的筆劃和程序,本無不妥,本來就應該如此寫,但不證明身份,而相對「簡體字」而稱「繁體字」,那有累贅之感,就授人「去繁就簡」的口實。
  「去繁就簡」並不一定是好事,中國發展到今時今日,人民的生活習慣簡陋將就,思想簡陋將就,做事簡陋將就,究其根源,就是文化上的簡陋將就;文化上的簡陋將就,始於文字上的簡陋將就,一個國家的人,連寫自己的文字都貪圖「多快好省」,這個國家的品質與品味,必將江河日下。
  我們反對簡體字,應該從這一點出發,要認清楚簡體字破壞的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品質與品味。品質與品味乃傳世之物,好壞都傳,好的傳下去,愈傳愈好;壞的傳下去,愈傳愈壞。
  簡體字,就是後者。
  前兩年在一家出版機構做顧問,有個機構派來協助我工作的男人,三十多歲,最高資歷是做過一本飲食雜誌的總編輯,識字不多不要繁,有次竟跟我說他喜歡簡體字。
  我問為甚麼會喜歡簡體字,他煞有介事地回答:「我覺得簡體字好型,似日文。」
  結果我把他炒了魷魚。
  炒他不是嫌他識字少,而是品味差。
(摘自2007年8月1日《香港經濟日報》「天地良心」,作者李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