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4月 27, 2011

都係「招了再說」

  網上看蘋果日報新聞,其中一則是播折磨維權律師高智晟錄像 照辦煮碗 酷刑逼供 傳艾未未認罪,內文講到「市公安局局長傅政華指使辦案人員,將當年折磨高智晟的錄像給艾看,包括用電警棍插入高的肛門、血水、精液、屎尿橫流等。傅還下令:『怎樣對付高智晟,就怎樣拿下艾未未』。連續幾日酷刑折磨後,艾未未最終被迫在認罪書上簽字,承認偷稅。」
  趙連海不再發聲有甚麼稀奇,艾未未真的認罪又有甚麼稀奇,說艾未未何止偷稅,說艾未未和外星人勾結都得,酷刑之下,一切都如李敖的一篇文章「招了再說」般所說:「你簽字承認了,也許死,也許不死,但那是以後的事,你還有機會去打官司,救回一命;你若不簽字承認,今天就要你死。」
  看見了吧,人間蒸發二十多天,依然講不出艾未未犯了甚麼法,或許過多幾天,中央有特大事情公布,說艾未未怎樣怎樣,也不必覺得有甚麼稀奇,畢竟這是中國(或是人類)自有歷史以來,中國最「光明」的時代。

招了再說(原文出處:http://www.leeao.com.cn/zhawen/zhao.htm,找不到正體,只好用簡體。)

  尉缭(前四世纪)的《尉缭子》,是一部被小看了的著作。它一直被视为假书,不被重视。一九七二年四月,在山东临沂银雀山的一号、二号汉墓里,发现了一批竹简,由于竹简中有汉武帝元光元年(前一三四)的历谱,可以断定这批竹简是两千一百年前就已流传的文献。又由于竹简中用字不避汉朝皇帝的讳,又可以断定竹简的古书,都早于汉朝。再往上推,秦二世在位三年,秦始皇在位三十七年。上距战国,不过四十多年,四十多年又值秦始皇统一思想,没人有闲工夫造假书,所以竹简中的古书,都是战国以前的原装货,应无疑义。这批竹简中,有古书《尉缭子》。《尉缭子》一直被许多大牌学者如钱穆等人怀疑是后代假造的书、是伪书,并且说得头头是道。但是这批竹简一出土,证明了真金不怕众口铄,大牌学者也者,不过大言欺人而已。
  如今《尉缭子》出土了,我们当然要恢复它在古书中的应有地位。《尉缭子》已确定是梁惠王年间(前三七○——前三三五)的作品,它的价值,是大可肯定的了。
  《尉缭子》虽然是一部以兵学为主的名著,但是它的论点很宽,讨论到人间许多问题,例如在《将理篇》中,就有这么一段:
  笞人之背、灼人之肋、束人之指,而讯囚之情,虽国士,有不胜其酷而自诬矣!
  这就是说,在刑求之下,即使英雄豪杰,也受不住而要承认自己并没犯的罪。《尉缭子》这段话,显示了早在战国以前,中国已经不乏用刑求造假案的普遍现象。这是细读古书所得到的一个结论。
  在另一方面,细读古书,却又得到另外一个结论。《旧唐书》狄仁杰传,写「国士」狄仁杰被来俊臣诬以叛乱,在牢中承认造反。
  武则天乃召见仁杰,谓曰:「臣反何耶?」对曰:「不臣反,死笞掠矣!」《太平广记》来俊臣条下引《御史台记》的对话是:乃召见杰等曰:「卿承反,何也?」杰等曰:「向不承,已死于枷棒矣!」 。
  这就是说,在牢中若不先承认叛乱,早就被刑求致死了,再也没机会出来喊冤了。狄仁杰的例子,说明了「国士」有时自诬,不在「不胜其酷」,而在「爱其死有以待也」、而在出狱以后跟你算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志在多活十年,不志在死于来俊臣的手下。
  我第二次做政治犯的时候,在牢里碰到卡车司机吕德,他被当成抢犯,抓到警察局,刑警办案,刑求他,不但要他承认这次枪案是他干的,还要他承认其他许多破不了的悬案,也是他干的。吕德对刑警说:「我承认这么多,岂不要被判死刑?」刑警说:「你签字承认了,也许死,也许不死,但那是以后的事,你还有机会去打官司,救回一命;你若不签字承认,今天就要你死?」吕德只好一一承认。后来吕德被判死刑,求我帮他喊冤,我帮他一阵,总算以无期徒刑定谳,暂保了一条老命。吕德说:「那些狗(刑警)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们真能把你当时打死,然后谎报你畏罪自杀!」看到了那么多不明不白死在警察局的例子,我相信吕德的话,我相信国民党的来俊臣真可以把吕德当场打死!吕德一一自诬是对的,招了再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或死,总胜于先被打死啊!
  《水浒传》写李逵得罪了罗真人,罗真人作弄他,把他从半空里掉在马知府面前:
  李逵吃跌得头破额裂,半晌说不出来。马知府道:「必然是个妖人。」教:「去取些法物来。」牢子、节级将李逵捆翻,驱下厅前草地里,一个虞侯掇一盆狗血没头一淋,又一个提一桶尿粪来望李逵头上直浇到脚底下。李逵口里、耳朵里都是狗血、尿、屎。李逵叫道:「我不是妖人,我是跟罗真人的伴当!」
  原来蓟州人都知道罗真人是个现世的活神仙,从此便不肯下手伤他,再驱李逵到厅前。早有吏人禀道:「这蓟州罗真人,是天下有名的得道活神仙。若是他的从者,不可加刑。」马府尹笑道:「我读千卷之书,每闻古今之事,未见神仙,有如此徒弟,即系妖人!牢子,与我加力打那厮。」众人只得拿翻李逵,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马知府喝道:「你那厮快招了妖人,便不打你。」李逵只得招做「妖人李二」。取一面大枷钉了,押下大牢里去。
  只有了解狄仁杰故事的人,才会会心了解为什么铁汉李逵要「只得招做『妖人李二』」,原因无他,李逵「知道不招就没命,只好招了再说」。
  罗真人说李逵「这人是上界『天杀星』之数,为是下土众生,作业(孽)太重,故罚他下来杀戮。」李逵的救世方法只是杀坏人,这是他的使命感,但他知道要杀坏人,得先免于被坏人所杀,所以他先招了再说。——谁说李逵是粗人,他粗中有细得很呢!
一九八四年五月四日

BBC專題:艾未未事件

星期二, 4月 26, 2011

可惡與可恨

  前兩天報章刊載了朱鎔基回到母校清華大學,慶祝一百周年校慶。朱鎔基說他每晚七時至七時半必看中央電視台,「看它胡說些甚麼。」
  朱鎔基的確厚道,明知胡說都要看,可知退休生活並沒有閒著,依然憂黨憂國。
  原來當天朱鎔基還說了很多金句,當天到他曾任職院長的經濟管理學院出席活動,與學生交流,而經管學院師生要和朱鎔基合照時,朱鎔基說:「合影留念是現任總理的愛好。」還說到「現在天災人禍多,人禍大於天災。」之後還向同學贈送了這本〈中國農民調查〉在中國的禁書。(另有朱鎔基新聞可見中時電子報
  由此證明,共產黨員或是共產官員個個同樣是上班下班,上班時窮凶極惡、同流合汙,一下了班做回老百姓,雖則仍有特權,便知當中之可惡與可恨。

星期一, 4月 25, 2011

兩軸城巴

  這款巴士在街上曾見過,網上見過,所謂見,每次都只是擦身而過。這天來到赤柱,一來到巴士站,便見這款巴士在眼前。



  早已聽聞城巴訂購短版巴士,以應付更換十點四公尺的巨龍和利蘭奧林比安。開始改為空調巴士時,因為安裝冷氣令負重增加,所以多為三軸巴士,加上三軸巴士載客量較多,近年行走在路上的也變為三軸巴士世界,雖然令人眼花繚亂,不過能夠再見兩軸巴士,的確令巴士迷更加興奮。



  由於特區香港法例規定了兩軸巴士的重量,以致亞歷山大丹尼士Enviro 400巴士上層最後排不設座位,這款巴士用來行走彎多路窄的港島區很適合,兩巴相遇時更容易通過。





  暫時只得7000和7001,何時可見富豪短版巴士?

星期日, 4月 24, 2011

散步赤柱

  這天正是受苦節,決定去南區的後花園——赤柱散步。一落巴士,便見聖亞納天主教堂,才知這是一間教堂。



  據資料(http://www.cd.wow.com.hk/view.php?id=269)介紹,「在赤柱東頭灣道/黃麻角道交界的聖亞納堂,建於一九五八年,曾於七十年代為赤柱軍營的軍人提供服務。」平日來到赤柱沒有留意,剛巧受苦節彌撒,見眾多教徒走出來,才特別注意這間五十多年歷史的教堂。



  來到赤柱軍人墳場,在這個特別日子,正好緬懷過去——英治時代的過去。墳場主要安葬第一次世界大戰捐軀軍人,部分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捐軀軍人,除英軍外,亦有來自英聯邦國家,亦有為英國服役的華人及無名軍人。



  墳墓以墓碑為記,名字加生辰死忌、或僅有死時年齡和名字、幾人合葬,從中透出戰爭中的生離死別,留給後世銘記戰爭禍害。
  臨離開時,偶然看見一個告示牌,相信在殖民地時代已存在,幸好能夠保存,不像由前市政局管理的墳場,遭特區政府強行改轅易轍。



  下面兩句可以不理,第一句是「長眠於此者乃為自由捐軀之各國烈士」。看見沒有,是為自由,絕不是為國家,更絕對不是為某個人某個黨。

星期五, 4月 22, 2011

BBC新聞

  收到一則新聞,說柬埔寨拆樓。柬埔寨舊樓多,拆樓有甚麼稀奇?
  但一睇,原來「柬埔寨首都金邊一百多名居民抗議中國一公司和柬埔寨合資進行房地產開發拆遷,同防暴警察發生衝突。」
  中國不只在中國大拆特拆,香港拆,澳門也拆,如今拆到柬埔寨,可謂之「大國崛起」。

金邊被拆遷居民抗議遭警方驅散

  另附兩名記者在利比亞不幸被炸死的新聞。利比亞弄至今天的田地,不得不懷疑聯軍轟炸的能力,有絕對空中優勢,竟然讓戰爭膠著。既然下了決定,唔該徹底一點。從這可見美國總統奧巴馬的魄力,是否不能八面威風?

英美攝影記者利比亞遭炮擊遇難

星期四, 4月 21, 2011

另一面

  有一日早上起行,先往千層天梯看梯田,來到必經之路,上面的旅館門前放著一個大煲,內裏是玉米番薯糉子,店主一見我們經過,立刻跑下來問我們吃了早餐沒有,如果未,替她買幾個番薯充飢。
  我們答吃過了,繼續向前走,怎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沿樓梯將整個煲拿下來給我們看:「剛剛弄好,很香的,嘗嘗。」但我們真的吃飽了,無奈將煲拿回。
  看過千層天梯,經過壯界、大寨,吃過午飯,又返回田頭寨。來到下午,太陽猛烈一點,為想再拍千層天梯閃耀在陽光下,於是又再出發,又經過必經之路,早上的糾纏再演一次,結果都是一樣,她無奈拿著大煲爬上十數級樓梯,嚷著叫我們下次再買。
  下次再買?明天就要走了,這條路不知會不會再經過。
  誰料……
  又繞了一個圈,時間尚早,仍未天黑,於是又往千層梯田那邊。這次好啦,店主一見我們走過來,又拿著個大煲跑下來:「要不要吃玉米番薯糉子呀,剩下不多啦。」
  一日之內能碰面三次都算有緣,隨手拿了一個小番薯問:「多少錢?」「……一元。」一元一個小番薯都算幾貴,但隨便拿一個小番薯,真係唔知收幾多錢才對。
  從另一個角度看,雖說她們想掙多幾個錢已向商業化靠攏,不過還有簡單純樸的一面。

星期三, 4月 20, 2011

  去年十二月去了龍脊梯田,今天看來好像已經很遙遠,但只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當地聚居瑤族僮族,本來還有很多秀麗景色和風土人情可供探索,奈何東奔西跑幾天假期匆匆完結,也許留待有機會再展開另一段旅程,只是踏足梯田需要很大體力,到時能否應付絕對是另一種考驗。
  冷眼旁觀人和事,很多仍然搞不通弄不懂,缺陷源自互相不信任,不是人與人之間,而是握有權力的不相信手無寸鐵,世事之荒謬未必從中找到一點樂趣,安慰來自碰面時的幾句說話。
  第一天到達時,沿途和村民見面,多數會問:「今天才到?住在哪裏?」「住田頭寨。」
  安頓後開始向高處進發,一見便問:「去哪裏呀?」「去金佛頂。」「這條路不對呀。」「不對?」「跟我來。」來到分岔路,「從這邊走便可。」「謝謝。」
  第二天,同樣問:「去哪裏呀?」「去平安寨。」如果正確的話,「走好呀。」「謝謝。」不對的話,會說:「從這裏走,分岔路向右走。」「謝謝。」
  第三天,開始會問:「還未走呀?住多少天呀?」「四天。」
  第四天,又見,只不過換了衣服,開口問:「去哪裏呀,幾時走呀。」「明天走了。」「啊,歡迎再來。」「一定。」……

星期二, 4月 19, 2011

禍害源頭

  今天BBC中文網上一則新聞:老撾決定擱置在湄公河興建水壩計劃
  原來分享湄公河下游的四個國家包括越南、老撾、泰國和柬埔寨,雖然在興建水壩的意見分歧,但都同意「就水壩可能產生的影響作進一步研究」。
  可惜,真是非常可惜,四個國家位處湄公河下游,可惜位處上中游的國家是共產中國,你們下游不興建水壩,可上游卻大建特建,數目不是一座,而是多達八座。根據一段約兩年前(因忘記了日期)的新聞:「瀾滄江發源於青海省的唐古拉山,流經西藏、雲南出境後稱湄公河,繼而穿過老撾、緬甸、泰國、柬埔寨和越南諸國注入太平洋。由於橫斷山脈的擠壓和天然落差,瀾滄江具備大規模開發梯級水電站的優良條件。此前,我國已在瀾滄江上建起了裝機容量150萬千瓦的漫灣水電站,並正在建設裝機容量135萬千瓦的大朝山水電站。從今年開始,我國將在瀾滄江上再建6座大型水電站,連同漫灣電站和大朝山電站在內,形成八座梯級水電站的繫列開發群體,總裝機容量達到1555萬千瓦。為實施這一宏偉計劃,國家電力公司與雲南省的3家投資企業合股,於今年3月聯合組建了瀾滄江水電資源開發有限公司,負責統一規劃、開發、管理瀾滄江的水電資源。小灣水電站即這家公司成立後的首選建設工程。」
  在中國境內是瀾滄江,出了境後是湄公河,從這則新聞中說明一條河上單單上中游已經興建了八座水壩,下游還有甚麼水資源可以用?去年另一則新聞中國:湄公河旱情與上游中國水壩無關不是表明了問題所在嗎?
  繼續下去,流出中國境外的河流將會逐漸乾旱,禍害源頭正在共產中國。

星期一, 4月 18, 2011

轉載韓寒文

  艾未未被「失蹤」超過兩個星期,四月四日BBC有一篇以「再見!艾未未」為題的文章,作者:種地。
  今天傳來消息,說這篇文章是韓寒支援艾未未之作,特在此轉載。
  來源:BBC再見!艾未未種地

  昨天聽說艾未未被捕了。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十分揪心。我很難想像一個像艾未未這樣的人也會被逮捕。但是想一下自己是在中國,再想一下被囚禁在家中的陳光誠和即將面臨起訴的冉雲飛,也就想通了。這裏是一個連法律都不能做擋箭牌的國家。
  艾未未,胖子,有大鬍子。和我們一樣愛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也愛翻牆出去看新聞。從不計較送朋友東西,也愛拍真實的故事。追求真實,反對虛假。遵從鄧小平爺爺「求真務實」的號召。也為國家奧運會工作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他先前被限制出行過,被警察毆打過。但是被拘留超過24小時這還是第一次。以我有限的社會常識也可以猜到這次與以往不一樣。或許,再過幾天張思之大律師就會多出一個客戶。從此,再也看不到絕倫的藝術品,再也看不到推特上狂野的回復。我抽屜裏的幾顆陶瓷葵瓜子也許會寂寞,但是我身上印著板磚的文化衫依舊會堅挺出現在街上。
  我已經不想呼籲什麼,我也無力號召什麼。從一九四九年本朝開國算起:反右、文革、嚴打、學潮、維穩,每一個時期都有無數揣著自己良心走進監獄的人,也有無數揣著自己良心被割下頭顱的人。五星紅旗為什麼是紅的?是無數還有良知的人鮮血染紅的。
  艾未未曾經為上訪者說話,為三聚氰胺奶粉受害者說話,為汶川地震遇難的小學生說話。現在艾未未不能說話了,我們誰來為艾未未說話呢?如果連憑著良知說一句真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那麼我真相信歷朝歷代「吾皇萬萬歲」的口號都實現了。最後,我想用李志的一首歌來作為結尾:「人民不需要自由,這是最好的年代」。

星期日, 4月 17, 2011

證明甚麼?

  閒來無聊,以高速看特區香港製作的飲食節目,由李純恩主持,節目名稱則不知道。平日有看李純恩的專欄,覺得他寫得不錯,尤其以前帶批評的文章,想不到他一來到中國大陸,竟以「靚女」稱呼,的確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來到強盜的地方,當然要扮回強盜。
  其中一集介紹北京,訪問了吳宇森。吳宇森是國際大導演,如今返回中國拍電影,他和主持人閒談中說了幾句,大意是:今天返回中國製作,因為中國也有很多創作人材,回中國執導,是想向全世界證明,中國人也能拍出如荷里活般的大製作。
  有誰懷疑過中國人?
  又要向誰證明中國人的能力?
  真係一個謎。

星期五, 4月 15, 2011

「仲諗緊」

  看警匪電影,一班強盜捉了一個科學家,要他提供製造核子彈的資料與方法。科學家初時當然不會答應,強盜暫時也拿他沒辦法,唔殺個科學家,怕認得班強盜是誰,殺了科學家,核子彈做不成唔使講,仲多一條殺人罪,唔多划算。
  過了三天,其中一個強盜想出了妙計,拿出手提電話問科學家,想唔想打個電話畀屋企,問問屋企人現在做咩都好呀,說罷,強盜問都唔使問便替科學家撥電話接通,問對方:「想唔想聽聽科學家把聲呀?」
  一係呢就拿部手提電腦出來上youtube畀個科學家即人質睇,一邊睇一邊問:「這個是不是你個仔呀?這個是不是你個女呀?這個係未你老婆呀?這個一定係你阿爸啦?你睇佢哋幾開心,係我前兩日替他們拍的……」
  這個情況,個科學家應該會點?
  說回生活在以恐懼管治人民的地方,曾犯「尋釁滋事罪」(幾乎唔識讀),替艾未未講幾句已遭官員約談,咁應該點做?
  妙就妙在艾未未已經「失蹤」了多天,唔知係未仲諗緊如何將法律為特立獨行者彎曲?

趙連海促釋放艾未未後遭官員約談

趙連海:不再公開就艾未未事件表態

中國官媒首次就艾未未發表社論

社評:法律不會為特立獨行者彎曲

英媒:北京羅織「荒誕」罪名對付艾未未

星期四, 4月 14, 2011

桂林龍勝梯田攻略篇(2010年)


廁所算是衛生的,有自來水供應及沖廁。

  本來已經唔記得,不過可作記錄,以便將來不用再找資料。
  桂林客車站(桂林火車站附近)有班車前往龍勝縣,分直達快車和慢車,乘快車到達龍勝車站後轉乘往梯田的班車,經二龍橋(可上平安寨)去大寨,慢車則在和平鄉下車,再轉乘由龍勝車站開出的班車,快車與慢車所花的時間分別不大,可能在於有沒有座位。
  不過,現時由梯田的旅館開辦的直達車似乎更為方面,早上八時半或九時從桂林火車站開出,全程約兩個半小時直達大寨入口,票價四十元,可先電話預約,沒有預訂的話,到火車站直接找便可。
  聽聞旺季時更有下午直達班車,沒有坐過不能作準。在和平鄉即轉入梯田的路口,應該有其他車輛進入大寨的,因只得一直路,如果時間未能配合班車,可嘗試找找順風車。
  住宿方面,因為平安寨開通了公路,遊人較多,如果不怕嘈吵,可住在那裏。至於大寨,即稱為金坑梯田,遊人多住在田頭寨,剛好在半山,遊罷大寨及附近,回家是上山;行罷千層梯田西山韶樂回家則是下山。不像住在大寨,出發必然是上山,也不像住在最高的甚麼全景樓美景樓萬景樓之類,雖說位處最高點,遊罷回家則還有漫漫登山長路。
  從大寨可步行至平安寨,全程約四個小時,跟著在平安寨入口的公廁旁下山,可到黃洛瑤寨,另外到其他壯寨,跟著指示並不困難,注意回程時間,因下午返回大寨的班車不多,時間可向住宿和當地村民查詢。



遨遊搜

金坑旅館

天然居

龍脊梯田介紹及資料

星期三, 4月 13, 2011

笑話幾則

你是正常人嗎?
  在拜訪精神病院時,一個訪客問院長:「如何知道一個精神病患者是否已經可以出院了?」
  院長說:「我們會做個小小測試。首先,我們會將一個浴缸放滿水,然後提供一個湯匙,一個茶杯,和一個水桶給那位病人,然後看他如何把浴缸的水弄掉。」
  這個訪客說:「噢!我懂了。一個正常人會選擇用水桶,因為它比湯匙和茶杯都來得大。」
  院長說:「不、不、不……一個正常人會把浴缸底的塞子拉起來就好了,你要不要來個靠窗戶的床位呀?」

不好意思
  在公園裡,兩個路人初次對話。
  路人甲:「你瞧!在溜滑梯的小孩,實在看不出是男生還是女生。」
  路人乙:「男生,他是我兒子。」
  路人甲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爸爸。」
  路人乙:「不!我是他媽媽。」

不謀而合
  秋天快結束了,幾個印地安人問巫師:「今年冬天會不會冷沒。」
  巫師回答說:「會。」
  於是大家便去收集木材。
  幾天來他都是這麼回答其他人的,終於有一天他心虛了,便打電話問氣象台。
  氣象台說:「當然會冷,你看那些印地安人在瘋狂的收集木材呢。」

星期二, 4月 12, 2011

怪物

  突然想起瑪法達,來自台灣三毛翻譯的娃娃看天下,四格或六格漫畫難找,找到也是西班牙文,完全唔知講乜,於是上youtube找來一段電視機。
  電視機在六十年代是新產品,既時興亦潮流,如果家中沒有電視機,會被同學同事當成怪物,一如今天在眾同學眾人面前不是手拿能上網的電話,同樣是與潮流脫節的怪物,最後不得不屈服在群眾壓力。
  畫家季諾創作的漫畫幽默風趣,諷刺時弊,對世事觀察入微,記得當初看娃娃時,也正是這個原因,家中才有幾套瑪法達。

星期一, 4月 11, 2011

我知你知

  星期六晚上到灣仔伊館看「鄭國江四十周年名曲‧巨星演唱會」,除了有區瑞強、葉麗儀、曾路得、葉振棠之外,特別嘉賓是陳潔靈、倫永亮和林子祥。演唱的歌曲全是由鄭國江填詞,轉眼四十年,超過二千首作品,不可謂不多產。
  由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多得幾位作曲家填詞人,粵語流行曲得以進入一個全盛時期,百花齊放,歌手輩出,可惜到了甚麼IFPI(國際唱片業協會)呀、甚麼作曲家作詞家協會成立之後,濫收版稅(連聽收音機都話要收版稅),結果全世界音樂壽終正寢,可喜可賀。
  葉振棠最初組成的樂隊是The New Topnotes,陳潔靈好像亦曾經加入。初看林子祥是在旺角足球場舉行的演唱會,所唱的是英文歌。那時林子祥初回港發展,上台時圓櫈坐墊轉了出來,剩下一條圓鐵通,林子祥笑說:「唔係叫我咁樣坐落去……」那時坐得遠,台上情況也不是看得太清楚。
  至於喜歡鄭國江填的哪幾首歌詞,以前不是太刻意記著,近年反而隨口哼幾句,徐小風〈隨想曲〉的「盼望是心中富有」、〈風雨同路〉的「怎可分開假與真」,至於曾路得〈願〉的博大,這晚也有唱,但還是喜歡小品的〈我知你知〉,原曲〈仙人掌之花〉已經加了分,自然偏愛。



我知你知(1981)

詞:鄭國江 曲:財津和夫 唱:曾路得

人人知 心中有愛 是快樂時 
但那知 相愛在何時
人人都知 點點雨 在旱極時
可將歡欣希望 盡帶給你

人人都知 冬天去 春天將至
但要等 要將信念維持
晴空中 多清朗 亦有暴雷
今天的好運 又那可恃

明瞭一生 軌跡的升降 沒法依 心中需記住
偶有挫折失意 小意思
人群中 得失的比對 沒法知 心中必須記住
世界永無盡頭 休氣餒

星期日, 4月 10, 2011

誠意

  今天下午特區香港有遊行示威,其中一項反對派六千元給新移民,說他們對特區沒有貢獻。早兩個星期前聽網上電台,主持人說了一個聖經故事,內容如下(一至十六節):

1. 因為天國好像家主清早去雇人進他的葡萄園作工,
2. 和工人講定一天一錢銀子,就打發他們進葡萄園去。
3. 約在巳初出去,看見市上還有閒站的人,
4. 就對他們說:你們也進葡萄園去,所當給的,我必給你們。他們也進去了。
5. 約在午正和申初又出去,也是這樣行。
6. 約在酉初出去,看見還有人站在那裡,就問他們說:你們為什麼整天在這裡閒站呢﹖
7. 他們說:因為沒有人雇我們。他說:你們也進葡萄園去。
8. 到了晚上,園主對管事的說:叫工人都來,給他們工錢,從後來的起,到先來的為止。
9. 約在酉初雇的人來了,各人得了一錢銀子。
10. 及至那先雇的來了,他們以為必要多得;誰知也是各得一錢。
11. 他們得了,就埋怨家主說:
12. 我們整天勞苦受熱,那後來的只做了一小時,你竟叫他們和我們一樣嗎﹖
13. 家主回答其中的一人說:朋友,我不虧負你,你與我講定的不是一錢銀子嗎﹖
14. 拿你的走吧!我給那後來的和給你一樣,這是我願意的。
15. 我的東西難道不可隨我的意思用嗎﹖因為我作好人,你就紅了眼嗎﹖
16. 這樣,那在後的,將要在前;在前的,將要在後了。(有古卷在此有:因為被召的人多,選上的人少。)
(資料來源:《馬太福音第二十章》

  至於讀經心得,可參考蒙恩人讀經心得,不過這裏可不是講聖經故事。
  反正特區政府大把錢,派給暫未成特區香港市民六千元又有甚麼問題?反正七年後個個都成了特區香港市民,為何因為他們遲來一步而沒有六千元?
  派六千元根本就派得少,除應該將六千元加入強積金公積金戶口之外,再派多六千元,這才叫合理,還要財政司向每個香港市民親手派才叫有誠意。
  他們不是叫自己做公僕的嗎?

星期五, 4月 08, 2011

魯迅兒子

  魯迅兒子周海嬰四月七日在北京病逝,看那些大報或知識分子大報只報道了消息,沒有其他,反而「AM730」報道了周海嬰的著作《魯迅與我七十年》其中內容,「記載1957年毛澤東的一段講話,稱如果魯迅當年仍在生︰『要麼是關在牢裡還是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作聲』。」
  「要麼他識大體不作聲」能嗎?以魯迅的性格當然不能,幸好魯迅死得早,不然唔知點死。
  記得看過魯迅講述參加左聯後苦況的文章,可知罵國民黨容易,反過來罵共產黨可是罪啊。
  附:人民日報環球網文革期間自殺的文化名人
  幾十年過去了,不要忘記共產政府作的孽。

星期三, 4月 06, 2011

唔得掂

  無意中看到康城影展快開幕,於是上官方網站瀏覽,一見張宣傳海報,真係不得了。

(照片來源:六十四屆康城影展網站)

  海報主角是菲丹娜惠,曾經主演「雌雄大盜」、「禿鷹七十二小時」、「唐人街」、「電視台風雲」等。康城影展經國語翻譯,變成了「戛納電影節」,菲丹娜惠變成「費唐娜薇」,幾乎不知道是誰。
  北京青年報所屬的十報四刊兩網之一的北青網也有介紹這張海報:第64屆戛納影展官方海報公布 唐納薇性感出鏡。如果不是說明第六十四屆,那個「64」字樣真係唔知咩意思。
  以法國人之高貴優雅,一語雙關,一定有這個目的,不過以中國政府之崇洋心理,就算係都當唔係。
  今天是四月六日,以英式日期寫法是「6-4-2011」,但美式寫法是「4-6-2011」,同樣出現「64」,的確唔得掂,今天也不應該存在。

星期二, 4月 05, 2011

拉雜

  真實的勇氣以「The wicked flee when no man pursueth. - Prov 28:1」作引言,怎知還有下一句。全句是:「The wicked flee when no man pursueth: but the righteous are bold as a lion. - Prov 28:1」(惡人雖然沒有人追趕,仍然逃跑;義人卻像獅子,放膽無懼。——箴言二十八章第一節)原文見舊約聖經經文彙編
  記得好像又是高安兄弟,開始時來一段俄羅斯傳說,又係出一句故事才展開,但想極都記唔起是哪一部電影。
  看「六十分鐘時事雜誌」,講到馬克吐溫頑童流浪記內裏的一個出現了二百一十九次的「黑鬼」(nigger)在新書再版時改為「奴隸」所引來的爭論:

2011年再版的《哈克費利貝恩歷險記》引起了軒然大波。出版編輯更改了小說中經常出現、會冒犯非洲裔讀者的一個有爭議的字眼。馬克·吐溫使用了當時通用的俚語來稱呼小吉姆,包括「黑鬼nigger」一詞。在哈克費利貝恩那個蓄奴時代,美國南方普遍用「黑鬼」來稱呼地位低下的非洲裔美國人。但是幾十年後,到了1950年代中期以及民權運動中,這個詞就變成了帶有強烈種族侮辱的稱謂。美國已故詩人蘭斯頓·休斯說,這個稱謂凝聚了有色人種在美國被羞辱和奮起抗爭的苦難歲月。而這個字眼在小說中出現了219次,使這本書引起一些讀者的反感。為了使這部名著讓現代讀者們更容易接受,研究馬克·吐溫的學者、奧本大學教授亞蘭·格里本在他修正過的版本中,把「黑鬼」一詞全部改成了「奴隸」。(出自「維基百科」)

  黑鬼可以是奴隸,但奴隸不一定是黑鬼。將黑鬼改為奴隸,如何瞭解那時的確是如此。
  「真實的勇氣」開首的一段問吊,印第安人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便被黑布蒙上,公雞和少女來到印第安領地的商店,兩次將印第安小孩踢下欄杆,這會不會是種族歧視的表現?
  當年的確是這樣,電影或文學作品不能反映當時,難道已發生的事情不曾存在?不能從過去的錯誤釋放出來,只用所謂「正確」來掩飾錯誤,反成正確的奴隸。

星期一, 4月 04, 2011

兒童節

  今天是兒童節,源起一九二五年八月。中華民國一九三一年響應訂在四月四日,香港亦曾在這天慶祝,可自回歸中華人民共和國之後,四月四日日漸淡忘,改為六月一日國際兒童節才慶祝。
  明天是清明節,本來這樣說很無聊,可發生在一九七六年的四五運動,也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改革開放三十年而選擇忘記,歷史似乎很喜歡開這種玩笑。
  四五運動發生在天安門,當年出動民兵用木棍亂打清場,死多少人傷多少人被拉多少人同樣沒有詳細報道。一九七八年「平反」,幸好平反得早,也幸好拉了四人幫,將所有(起碼大部分)責任推卸。所謂平反,只不過找到了「敵人」。
  一九八九年六四,轉眼過了二十二年,也紀念了二十二年,甚麼「毋忘六四」之類,以中國人的善忘,如果真的「平反」,過得兩年,唔使講都會忘記。
  歷史便是歷史,根本不需要政府來平反。

星期日, 4月 03, 2011

I'd Like To Teach The World To Sing(New Seekers)

  最近可口可樂又以這首歌作為廣告歌,好像又回到從前,只是時間上有點不同。以前多在聖誕節,現在趕在夏天前。
  話說先有Seekers,後來解散,舊隊員加入新隊員,變成New Seekers。可樂廣告歌歌詞有些改動,不過都不重要了。
  以前冷戰時期,又有越戰,人們有大同思想,可是到今天總算較為太平,個個反而只顧自己。是世界變?還是人心變?



I'd Like to build the world a home
and furnish it with love
grow apple trees and honey bees
and snow white turtle doves

I'd like to teach the world to sing
in perfect harmoney
i'd like to hold it in my hand
and keep it company

i'd like to see the world for once
all standing hand in hand
and hear them echo through the hills
for peace throuout the land
(thats the song i hear)

i'd like to tech the world to sing
in perfect harmoney

i'd like to tech the world to sing
in perfect harmoney

i'd like to build the world a home
and funish it with love
grow apple trees and
snow white turtle doves

i'd like to tech the world to sing
in perfect harmoney
i'd like to hold it in my arms
and keep it company

星期五, 4月 01, 2011

分擔

  肥綿羊Shirley到旺角逛街,回程時乘巴士時還未坐好,司機因前方出現突發情況而剎車,腰部撞及扶手。當時不怎麼樣,待下車時覺得隱隱作痛。
  剛巧第二天覆診,隨口問醫生:「以前做女時聽阿媽話,話撞親後幾多歲就痛幾多日,我今年八十歲,咁係未要痛八十日?」
  醫生可能都係第一次聽聞,只好安慰說:「唔係嘅,都係講吓啫。」
  痛或者唔緊要,可要忍忍,但要痛八十日就真係流流長。
  「唔緊要啦,可能過兩天會習慣呢。」
  「痛都會習慣咩?」
  農場平日就係咁,見肥綿羊腳痛叫唔好去打麻將,肥綿羊就會說:「打麻雀用手打嘅,又唔係用腳打。」一入廚房,肥綿羊就問:「係未食飯呀?幫手食埋兩舊雞。」話要洗衫,肥綿羊就會立刻拿多幾件出來話要洗,仲話:「個洗衣機洗多幾件會有乜問題。」
  叫隻肥綿羊行東,有時佢會行西;叫佢唔好做,佢就走去做;叫佢食飽,佢就話食咁飽做乜,一陣可以食碗番薯糖水嘛。
  聽得多有時好似唱歌,不過這兩天入廚房唔見隻肥綿羊來阻攔,又唔見煲番薯糖水,聽電話時又聽唔到問咁夜打來做乜,只見起身轉身時皺一皺眉頭,就知道背部還痛。
  沒辦法,煩惱有時可以分憂,但痛楚,又如何可以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