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2月 31, 2016

629


  地車南港島線十二月二十八日通車,有些人覺得很興奮,但從來無問特區政府如何解決交通擠塞以及違例泊車等問題,只知一個「快」字,其他都可以犧牲,這是甚麼道理?
  前幾天看見一則通告,城巴在金鐘629巴士總站的海洋公園售票處於地車通車日取消,所以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特地跑去金鐘,看這裏最後一天的運作。
  去過海洋公園一兩次,從來沒有搭過629,主要原因票價高(差不多一倍),所以都是在香港仔隧道口巴士站落車然後徒步前往,以前可以經過駕駛學院的捷徑,後來在巴士廠旁邊多了一條路,因為很久沒有經過,對那裏覺得非常陌生。
  地車通車後,629路線暫時沒有改變,聽聞之後會改為從中環開出直達海洋公園,金鐘站將會取消,這天留下多張照片,算是和這裏告別。特別選了一張都是629巴士作封面,站牌上分別寫上兩個目的地。這天影不到特別巴士,之前一天(十二月二十六日)經過時,見一部8900和一部貼上「西九龍」廣告的巴士。

629照片

星期四, 12月 29, 2016

憂慮

  收到一張揮春,正面寫著「迎春接福」。
  以為在聖誕節時收到揮春時間尚早,翻開日曆一看,離農曆新年只餘不到一個月,這時收到揮春可說是時間剛剛好。
  正準備將揮春貼好,才發覺背面也寫上現代揮春用語「無憂無慮」。迎春接福本不錯,如今卻喜歡了無憂無慮,所以將這句貼向正面。
  貼時細心一睇,見上下另印上兩行小字,引自馬太福音第六章26「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裡,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他。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及34「所以,不要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
  動物一般肚餓才會找食物吃,有些確會積蓄在倉裡,好像松鼠和倉鼠之類,昆蟲則較多會積蓄,蜘蛛和蜜蜂都會,而最懂積蓄可算是螞蟻,說起來,人類和螞蟻最相似,可是人屬哺乳類動物,還說自己是萬物之靈,螞蟻則是昆蟲,為甚麼可以如此相似?
  螞蟻積蓄沒有浪費,除了不停生育增加數量,另外就是將霸佔面積擴大。人類的屯積大部份則是浪費,過度生產慾念亦大,食不是為了生存,卻反過來生存只為食,結果今天個個都為了明天而憂慮,有了一想二,有了二想三……
  這張揮春選了兩句,應該還可以加入33「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有宗教信仰又依照福音所言,固然可以無憂無慮,沒有宗教信仰則有自己的理想與追求,同樣也可以無憂無慮。

路加福音第六章

星期二, 12月 27, 2016

戰爭紀念館


  走一段小路很舒服,回頭看時景色也美麗,無喧鬧的人群,也沒有佈置琳瑯滿目的商店,上午的天氣雖然烏雲密佈,但一片閒適與安逸。
  看似與世隔絕,這裏仍與世界息息相關,從小路上來不久,離遠已見戰爭紀念館在山丘頂,兩旁牧地綠草如茵,旅遊書中這樣介紹:

War Memorial(戰爭紀念館)
  這是一座沒有穹頂的紀念館矗立在廣闊的田野上,為紀念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當地將士而建。設計師匠心獨運,用殘缺的穹頂象徵戰爭的殘酷無情,周遭鐫刻著那些曾經奪去無數人生命的慘烈戰役:馬恩河、索姆河、伊普爾……讀著在紀念館上銘刻的詩句,遊客也不得不陷入深沉的思索。


  除了紀念蘇格蘭歷史中的戰役,也紀念近代第一次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為國捐軀的士兵,主要來自這附近地區的年輕人,從斑駁模糊銘刻中找到他們的過去,至於未來,我們可有決心去守護?
  如說明所言,「用殘缺的穹頂象徵戰爭的殘酷無情」,不禁令來自遠方的我們也陷入了沉思。

星期日, 12月 25, 2016

慶祝聖誕


  殖民地時代慶祝聖誕比較熱鬧,學校會在放假前舉行預祝聖誕的節目,包括唱聖誕歌曲,互相祝福與交換禮物,聖誕歌曲中印象較深刻是「平安夜」,音樂老師特別在聖誕之前兩三個星期教唱或練習,然後在放假前一天全校在禮堂頌唱,充滿祥和氣氛,期待聖誕來臨。
  未必一定是教徒才會慶祝聖誕,年紀小時家中比較貧困,但又不知從那裏找來一棵小型的塑膠聖誕樹,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拿出來佈置一番,直至後來搬到一間比以前更小的居所才放棄了聖誕樹,不過依然掛上燈飾與聖誕咭。
  出來工作之後,慶祝聖誕自然變了質,由期待救世主降臨改為逛街睇燈飾,街上的佈置由聖嬰出生的馬槽場景改為琳瑯滿目的禮物,燈飾上的句語由「Merry Christmas」改為「Season's Greetings」之類,失卻了原有意義。
  今天政治正確應成為過去,今天可以Merry Christmas。
  前兩天德國發生恐怖襲擊,一部重型貨車衝入聖誕市集,造成多人死傷。在今天這個看似太平的時候,邪惡可以肆無忌憚在這個重要節日之前發動恐襲,等同向耶教挑戰。
  在慶祝耶穌降臨之際,千萬不要懼怕接受挑戰,並且不惜向邪惡宣戰,捍衛與持續這普世歡騰的日子。

聖誕節

星期六, 12月 24, 2016

「我可唔可以唔排隊?」

  早上繁忙時間來到全港最差巴士站等候巴士返工,排在隊中三四個之後,等了五分鐘左右,已經成個巴士站都係人,有人排隊,有人企圖打尖,有人甚至站在遠遠,隊就唔會排,見車就上。
  這時一個年輕人繞過長龍來到站頭,企在那裏東張西望,這時有一班巴士準備埋站,工作人員前來維持上車秩序,見這位年輕人並不在隊列,於是請他到後面排隊上車。
  誰料這位年輕人不但沒有排隊,而且非常大聲理直氣壯對著工作人員說:「我可唔可以唔排隊?」
  工作人員望了這位年輕人一眼,沒有答話,繼續維持人龍秩序。後面人龍中傳來一句輕聲的話:「你係姓梁就或者可以唔使排隊。」
  今天經常聽聞年輕人說「世代之爭」,單是這句話就知何謂世代之爭,一個受個教育的人可以講出這句說話,也算罕有。這個世界自盤初開以來從來就是世代之爭,在競爭力處於弱勢時將責任推給世代,對自己有利之時則以惡先行,欺負別人。
  魯迅說得沒有錯,中國人——當然包括香港人——面對豺狼時是羔羊,面對羔羊時則是豺狼。
  不要高談闊論本土或其他,咁多醜陋的香港人,立了國也和鄰近國家根本沒分別,甚至更差,免被人取笑,認做中國人算了。

星期五, 12月 23, 2016

漁港


  Stonehaven這個漁港與別不同,或者因為對住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而且天氣極受北海影響,寒冷而風大,那個沙灘雖有水質指數,但能在這天氣下水相信都是勇者,所以暫時未見。
  一個內彎一個沙灘,另一個內彎就是避風港,有救援船與快艇,建了一條高高的堤壩,過了那裏沿著指示走上山,可以前往War Memorial(戰爭紀念館)與Dunnottar Castle。
  香港也是四面環海,但有時唔多覺得是一個海,或者因為人多船多高樓大廈也多,並不覺得海之無垠,但是來到這裏,看著無邊際的遠處,縱是白天,大海也有令人畏懼的恐怖,如今風平浪靜尚且如此,月黑風高之時能夠勇闖大海,才磨練出無畏精神——所以香港只能是殖民地。
  不要以為漁港街道的名字必然是大街或小巷,一個轉彎已見高街,穿過幾間民居,一條山路向上,路旁種滿小花,登至一半回望,Stonehaven已在背後。

星期二, 12月 20, 2016

死未

  好久沒有搭九巴,這天上了一架九巴,樓上已經坐了七七八,無太多選擇只好坐在對著電視的一個位,沿途都沒有太留意電視上有甚麼節目,直到播出一個好像名為「司局長逐個觸」,內容大致都係講三屍十三命。
  對著部電視可以唔睇,但係唔可以唔聽,已經盡可能去避,這集內容介紹的局長好像是保安局,因為聽得不是太清楚,但係當旁白講到咩「局長爺爺」,立刻講了一聲「嗱」你啦。
  以前香港人好鍾意認親認戚,無論年紀比自己小,見到個男叫「乜哥」女叫「乜姐」(廣東話姐與姊同義),和父母同輩叫「乜叔」「乜嬸」,好似報紙最喜歡用上「四叔」與「六叔」。
  至特區香港,愛上了新中國,說話用辭自然要跟上,開始稱呼「阿爺」,但阿爺是誰呢?從來唔聽見講阿爺係邊個。幾年前好像地震,曾經聽過「溫爺爺」,如今終於知道阿爺係指「局長爺爺」,這是Roadshow局長逐個觸講的兼幫我們洗腦。
  特區香港搞成咁,絕對唔係新中國也不是共產黨,而係在此地土生土長拿三粒星身份證的人(可能還去過外國留學回來),所以特區香港唔死都唔得。

星期日, 12月 18, 2016

Stonehaven


  出發前找資料,未知鴨巴甸有甚麼地方可以去,無意中在螞蜂窩旅遊網頁中看到Stonehaven,這裏距離鴨巴甸十五英哩,坐巴士約四十五分鐘,於是立刻上網找巴士路線,特快線有X7,另有7、7A,一日內可以來回,於是決定來這裏遊覽,探訪一座荒廢了的城堡以及戰爭紀念館。
  這天吃過早餐後,立刻前往巴士總站,X7剛開出,7A十分鐘後有車,於是決定乘7A。初時不太瞭解X7、7或7A(好像還有7B)的分別,不過憑常識猜,X7應是最直接的路線,目的地遠至登地,至於7A,沿途會經過一些小鎮、學校、商場或工廠區,方便當地居民,須時可能比較長一點,但坐在車上也不要緊吧。
  7A這些短程線,可直接在車上購票,和司機說購買來回票,比單程票略廉宜,和到Stonehaven落車,司機很酷,點點頭應了我們,專心等候開車。我們找了個座位,準備欣賞沿著海岸行走時的風景。
  經過不知哪裏的小路,跟著又駛回公路,過不了多久終於見到指著Stonehaven的路牌,巴士微微左轉駛入了岔路,已經向著小鎮進發,過了一條橋,小鎮邊的房屋就在眼前。未知是否時間實在太早,街上幾乎空無一人,既然如此,我們決定提早落車,先在這個寧靜小鎮閒逛。我們打鐘下車時,司機非常負責任,告訴我們巴士總站在前面,回程可要到那裏候車。和他道謝後走在這條無人的大街,有點奇怪的感覺,經過一條可以看見海的小路,於是向著這個方向走落沙灘,就在這裏,見到我們喜愛的大海。

星期六, 12月 17, 2016

勿扮善良

  六八九無得連任當然值得高興,這天是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九日,新聞見BBC梁振英放棄參選下任香港特首 港澳辦回應。他講的理由有無人信唔知道,只知董建華當年話腳痛,痛到現在都無人記得。
  第二天,一份報紙引述另一份報紙的消息,見《巴士的報》引述權威人士 「北京心儀人選不是姓曾」,如果這樣做都可以的話,以後報紙真係好做,只要引述第二份報紙便可,何須請人。其中文中寫道:

  ……「北京心儀的人選不是姓曾的」,至於心儀人選誰屬,仍要時間準備,估計結果很快會公佈。……

  既然心儀人選仍要時間準備,是誰都未知,何以知道那個人一定不是姓曾呢?
  當初這麼多人支持梁振英,最想不到他如此沒有承擔,話要為了家人而放棄全港八百萬人的福祉。如果說他是一個壞人,起碼他努力而為之,讓每個人都知道。
  但是有些人則喜歡扮善良,例如有宗教信仰,這些人才是最危險的人,因為外表道貌岸然,講話大義凜然,例如不准官員飲水,拆清僭建等,結果都無一事做成,萬一這個人真係參選,那些手中有票的人唔該睇清楚,邊種人才是最可怕。
  至於話警察係示威者的朋友,這句話根本毫無邏輯,不過都係無謂講咁多,也許對著一個惡人,你還有辦去應付,至於面對一個扮善良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事。

星期五, 12月 16, 2016

英式早餐


  ibis供應早餐,雖然是自助式早餐,但充滿英式食物,包括茄汁豆。記得以前睇由台灣翻譯的小說講英式早餐,必定有培根,偵探白羅特別喜歡,以前唔知指甚麼食物,後來才知是煙肉。
  另外還有一塊好像由麵包炸成的蝦多士,至於炒蛋,連鎖集團旅店所供應一般都不太美味,因為內裏除了雞蛋之外還有其他麵粉之類,混合起來吃落並不像蛋。
  麵包製作統一標準,略甜也缺乏彈力,烘成多士配果醬味道也不錯。平日很少機會吃得如此豐富,旅行時則特別喜歡提早大半個小時食早餐,我們不會太高要求,麵包多士咖啡或茶已經足夠,吃飽之後出發,精神特別飽滿,欣賞風景留意小節也較為細心。還有在這裏吃早餐之所以重要,因為鴨巴甸比延文禮士寒冷,密雲的時間也多,吃飽後走到街上亦比較溫暖。

星期二, 12月 13, 2016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星期天下午在家,無聊打開電視,轉到香港電視31,正在播出Bob Dylan: 無處是吾家,香港電台網頁介紹如下:

  《無處是吾家》是馬田史高西斯製作的人物傳記紀錄片,記述卜戴倫1961-1966年間的生平,以及他對二十世紀美國流行音樂文化的深遠影響。本片紀錄了他由1961年1月到達紐約,直到1966年7月發生電單車意外期間的數段往事,探討他由民歌創作歌手,蛻變成搖滾詩人的心路歷程。片名取自卜戴倫1965年的熱播單曲「像塊滾動的石頭」。
  卜戴倫是第一位以音樂人身份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傳奇人物。《無處是吾家》紀錄了他歷年來的歌詞及詩詞作品,為他摘下文學獎奠下根基。卜甫出道便被人視為抗爭先鋒,作品被冠以抗爭旗號,他卻一心只求在音樂及詩詞的創作路上得到勝利,漠視外間賦予的期望及標籤。卜戴倫的事業及政治取向,對當代年輕人影響深遠,更引起激烈爭議。一向反叛的卜戴倫,為本紀錄片做了長達十小時的訪問,是近年最詳盡的訪談紀錄。他親自對他的決定作出平反。發自內心的剖白,讓樂迷了解不同階段最真實的他。
  著名的巡迴表演及音樂節畫面,及卜戴倫日常的錄影,均節錄自數百小時的母帶。某些罕有畫面更經過特別修復才得以曝光。導演同時訪問了Joan Baez、Pete Seeger、Liam Clancy、Maria Muldaur、Peter Yarrow等舉足輕重的殿堂級音樂人,他們全部均與卜戴倫關係密切,令本片更豐富立體。

  這套No Direction Home完成於二零零五年。二零一四年高安兄弟的「知音夢裏行」正是講那個年代,Bob Dylan剛到紐約演出。Bob Dylan的歌有些很長,他說是寫詩,唱起來好像在說話,或可稱為吟唱,對紀錄中其中一首歌A Hard Rain’s A-Gonna Fall印象深刻,說及暴風雨即將來臨,我們可有準備迎接這個未能預知的大改變。從網上找來一段中譯,因為不要說中譯,有時聽他的歌,無歌詞的話有時真係唔知佢唱乜。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Written by: Bob Dylan

Oh, where have you been, my blue-eyed son?
Oh, where have you been, my darling young one?
I've stumbled on the side of twelve misty mountains
I've walked and I've crawled on six crooked highways
I've stepped in the middle of seven sad forests
I've been out in front of a dozen dead oceans
I've been ten thousand miles in the mouth of a graveyard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啊,你去了哪兒,藍眼睛的孩子
啊,你去了哪兒,親愛的寶貝
我曾攀登十二座迷霧重重的山峰
我曾走過六條彎曲迂迴的大道
我曾踏進七片悲傷欲絕的森林
我曾遊歷無數死寂寧靜的海洋
我曾深入千里毛骨悚然的墓地
那猛烈的,呼嘯的,急驟的,瘋狂的
那瓢潑的大雨即將來臨

Oh, what did you see, my blue-eyed son?
Oh, what did you see, my darling young one?
I saw a newborn baby with wild wolves all around it
I saw a highway of diamonds with nobody on it
I saw a black branch with blood that kept dripping
I saw a room full of men with their hammers a-bleeding
I saw a white ladder all covered with water
I saw ten thousand talkers whose tongues were all broken
I saw guns and sharp swords in the hands of young children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啊,你看見了什麼,藍眼睛的孩子
啊,你看見了什麼,親愛的寶貝
我看見新生的孩子被群狼環繞
我看見一路的珠寶卻無人在意
我看見焦黑的樹枝有血滴墜落
我看見流血的鎚子和他們主人
我看見潔白的梯子被洪水浸泡
我看見數萬位話者被閹割語言
我看見稚氣的孩童持槍炮利劍
那猛烈的,呼嘯的,急驟的,瘋狂的
那瓢潑的大雨即將來臨

And what did you hear, my blue-eyed son?
And what did you hear, my darling young one?
I heard the sound of a thunder, it roared out a warning
Heard the roar of a wave that could drown the whole world
Heard one hundred drummers whose hands were a-blazing
Heard ten thousand whispering and nobody listening
Heard one person starve, I heard many people laughing
Heard the song of a poet who died in the gutter
Heard the sound of a clown who cried in the alley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啊,你聽見了什麼,藍眼睛的孩子
啊,你聽見了什麼,親愛的寶貝
我聽見萬鈞的雷霆咆哮著警告
我聽見嘶吼的巨浪淹沒了世界
我聽見一百位鼓手狂熱般擊鼓
我聽見數萬人低語卻無人聆聽
我聽見某人忍受飢餓也聽見許多人放聲大笑
我聽見頌歌的詩人在路邊過世
我聽見悲傷的小丑於小巷哭泣
那猛烈的,呼嘯的,急驟的,瘋狂的
那瓢潑的大雨即將來臨

Oh, who did you meet, my blue-eyed son?
Who did you meet, my darling young one?
I met a young child beside a dead pony
I met a white man who walked a black dog
I met a young woman whose body was burning
I met a young girl, she gave me a rainbow
I met one man who was wounded in love
I met another man who was wounded with hatred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啊,你遇見了誰,藍眼睛的孩子
啊,你遇見了誰,親愛的寶貝
我遇見陪著死馬的孩子
我遇見遛著黑狗的白人
我遇見身體燃燒的少婦
我遇見贈予彩虹的少女
我遇見因愛受傷的男人
和另一位仇恨折磨的男人
那猛烈的,呼嘯的,急驟的,瘋狂的
那瓢潑的大雨即將來臨

Oh, what'll you do now, my blue-eyed son?
Oh, what'll you do now, my darling young one?
I'm a-going back out 'fore the rain starts a-falling
I'll walk to the depths of the deepest black forest
Where the people are many and their hands are all empty
Where the pellets of poison are flooding their waters
Where the home in the valley meets the damp dirty prison
Where the executioner's face is always well hidden
Where hunger is ugly, where souls are forgotten
Where black is the color, where none is the number
And I'll tell it and think it and speak it and breathe it
And reflect it from the mountain so all souls can see it
Then I'll stand on the ocean until I start sinking
But I'll know my song well before I start singing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啊,你要做什麼,藍眼睛的孩子
啊,你要做什麼,親愛的寶貝
我要逃離此處在暴雨降臨前
我要走進幽暗森林的最深處
那兒人頭攢動卻兩手空空
那兒水流潺潺卻劇毒無比
那兒山中小屋貼著臟污牢房
那兒劊子手們隱藏於暗處
那兒飢餓是醜陋,靈魂卻被遺忘
那兒黑色是唯一的顏色,零是唯一的數字
我要講述這一切,揣摩這一切,感受這一切
我要在山頂反省這一切,普世眾生方能看清真相
我要站在海面上,直到開始下沉
我會銘記自己的歌,在開口演唱之前
那猛烈的,呼嘯的,急驟的,瘋狂的
那瓢潑的大雨即將來臨

星期日, 12月 11, 2016

雨中鴨巴甸


  到海外旅行,無非係想避開每天都見到相同的東西,幾層的商場,連鎖式食店、咖啡鋪、運動服裝,連裝修也一模一樣,每次走入這些地方不禁有些迷惘,世界一體化之下好像不分你我,但似乎再找不到自己,連所用的鈔票買回來的東西全都一樣之時,為何還要花時間去咁遠的地方?
  既然外面下著雨,不如早點回旅館休息,也可計劃明天的行程,總好過走入這些千篇一律的商場,提著好不起勁的步伐,毫無目的遊走。鴨巴甸連渠蓋都屬新設計,較難找到圓型兼古舊,連紅磚路只能在橫街找到,大街多是水泥路。
  雨勢時大時小並沒有停下,休息了個多兩個小時,來到晚飯時間,下著雨都要出外找食飯的地方,不想行太遠,附近有一間酒吧式食肆,入內吃一頓簡單的晚餐。蘇格蘭比較好,有熱湯與熱茶供應,另有三文治雞蛋薯條,飽之外更可躲開外面的寒冷與潮濕。
  酒吧掛有幾部電視,正直播歐洲國家杯,這屆因為蘇格蘭未能入圍,觀眾自然冷清,另外分組賽中由二十四隊只淘汰八隊出局,初期賽程之沉悶,難怪全歐洲球迷都提不起勁,待至兩隊對陣才是正式比賽的開始。
  連熱愛足球的蘇格蘭人都沒有多大興趣,我們從亞洲而來更加沒有投入感,匆匆吃過晚餐,早點回旅館,準備明天早點出發,探訪另外一座城堡。

星期六, 12月 10, 2016

一書之隔



  由特區香港飛廣島,航程大概三小時三十分,不算太長,加上是廉航,沒有飛機餐,不可以看著空中小姐或空中少爺忙碌派餐收餐忙足個多小時的情況,連自攜水都話唔可以飲,於是只好帶本書上機睇消磨時間,希望一來一回可以睇完一本松本清張的《山之峽》。
  我們現今所用的中文,話就話叫中文,但很多詞語都來自日本,包括「歷史」、「電話」,連共產新中國喜歡用的「幹部」都是(可參考維基百科的漢語中的日語借詞)。
  本來並無不可,本身語言詞彙不夠用,或新生事物太多,直接借用外來語來解決是一個最簡單直接快捷的方法(魯迅以前都講過),像日本直接使用英文拼音,連文字都改用拼音文字。雖然如此,日本並沒有完全取消漢字,直到今天連書籍報刊印刷都以直排為主。
  去程的時候要安排好座位以適應旅行心情,加上早起有點睏,只看了十多頁便放下了,休息了一會跟著又要填入境表,接近廣島又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就這樣放下了書。回程時重回森林,想躲開那些「復仇」、「怨恨」的眼神,安頓好之後亮著燈埋頭低讀,勉強看至二百多多頁,謀殺案早已發生,但兇手是誰呢?
  回港之後某個並不忙碌的下午,將書翻至最後一頁,有一種意猶未盡,也有一點同情,如果怎樣結果會否如此,腦海就是想著這些如果。
  今天特區香港的中文早已不是中文(台灣尚算保存),而是新中國之下的中文,簡化字啦,橫排啦,連遣詞用語都新中國化,「落實」、「景點」、「方方面面」等,如果某一天中文在這片地方消失之後,要這個地球上要再尋獲漢字和直排中文,必然在日本。
  順帶一提,早年印刷所用的中文植字機全來自日本,連字體都是,所以很多中文字都用錯了筆劃,直至電腦化之後才得以改善,台灣出產比較好一點,大陸的仍然使用日本字體作藍本,錯筆劃字仍多。
  中文不是被外來力量所消滅,而是被新中國和新中國人徹底破壞,唔知係未報應。

星期五, 12月 09, 2016

鴨巴甸火車站巴士站


  鴨巴甸不屬旅遊城市,巴士駛入市區,感覺像來到尖沙嘴,商業樓宇林立,附近一座新商場剛剛落成,就在巴士總站旁邊。
  這時下起毛毛雨,落車時覺得有點寒冷,入住的ibis約在五分鐘的路程,但一時間找不到出口,跟隨人群走入大堂,才知出入口與商場及火車站相連,這種建築方法新興城市才會採用,好像很方便,移動的步伐卻多,似不停走動的螻蟻。
  鴨巴甸位處蘇格蘭東海岸,本是一座小城市,我們比較熟悉因為英文名字Aberdeen,與香港仔同名(點解稱為Aberdeen也有段古),後來發現北海石油,僅僅在屬於英國的領海內,因為與油田較接近,鴨巴甸成了一座石油後勤基地的城市,才成今天的模樣。
  冒雨拖著行李過了兩條馬路,沿斜路一轉彎,已見ibis。這裏同樣有很多B&B與民宿,不過離市中心一段距離,反正這兩天多從巴士總站出發,所以選擇住在附近。安頓好之後,立刻走上主要大道——有如特區的彌敦道——找地方吃午飯,但看見從遠處散下來的人群,一時間未能適應,只好站在一旁讓他們先行走過,才敢踏出大街,開始尋找熟悉的東西,無論巴士、郵筒、車行方向,甚至交通燈。
  經過鬧市的墳場,走過一條人群熙來攘往的通道,見一間似書屋又似遊戲機鋪的小咖啡店,不如入內嘆一杯英式茶,避一避雨中的寒冷,以及計劃下一步先去哪裏參觀。

星期四, 12月 08, 2016

意大利公投


  意大利點解要公投,我們身處東方的小農社會唔多清楚,不過有幸去過意大利,發覺很多地方唔改革真係唔得,貪污,官僚制度,游手好閒(並不是指失業),意大利有工業,但比起其他地方,品質始終差一截,至於咖啡,意大利可稱第一。
  公投失敗,看似改革難成,最好能夠引發脫離歐盟,免得意大利繼續站在接收來至非洲難民的最前線。為何意大利願意接收難民?因為歐盟有錢派。在政府而言有錢收唔使畀錢就最好,但係錢從何來?來到國民的稅收(包括本國)。
  唔好當人係傻嘅,交稅的錢用作支援難民?彩就由政府高官攞,講到自己鬼咁偉大博愛,唔係卦,所以千祈唔好信任何政府高官。
  英國脫歐,美國離晒譜(杜林普)當選,下一個就是拉德國女總理落台,做了四屆都係時候換人,之後意大利脫歐,唔好畀班離地精英話晒事。
  照片攝於二零一二年五月,遊羅馬時遇上遊行示威,警察在路口佈防,不准示威者越過主要馬路。以我們從外人的眼光看事態,他們(警察與示威者)有一定默契合演一場戲,除非情況失控,否則警察絕不會使用武力,因為他們的政府由民選,要負擔後果與責任。但對付罪犯則完全是另一種態度。

分析:意大利公投為何重要?
新聞資料:幾句話讀懂意大利公投
變幻才是恆常的意國政局

星期三, 12月 07, 2016

鴨巴甸


  從三樓下來,和男女主人道別,老闆娘問我們跟著到哪裏?我們告訴她會去鴨巴甸,她聽後笑笑口答,丈夫也是來自鴨巴甸,對那個地方似乎特別有親切感,跟著她說兒子剛去了鴨巴甸,於是問她兒子也住在那裏,她答不是,兒子住在格拉斯哥。
  鴨巴甸和格拉斯哥都有足球隊,延文禮士都好似有一隊,如果主場作客對陣,咁這家人會支持哪一隊呢?
  這是題外話,和他們道別後,搬著行李又來到巴士站,由延文禮士前往鴨巴甸,最佳方法是坐巴士,火車好像沒有直接路線,需要在其他地方轉車。提早預訂兼幸運的話,同樣可以一英鎊購買車票,約三個月前在Megabus網頁預訂,隨時都有驚喜。
  等巴士時,才發現一間公立圖書館就在巴士站旁,門前設計如希臘神廟式,上面一塊三角形屋頂,想不到這裏連圖書館也這麼古雅,可惜要乘車,不然入內參觀。
  巴士準時開出,原先以為會沿著岸邊行駛,但路途較為遙遠,這趟巴士約三小時車程,正好慢慢欣賞沿途經過國家公園,著名高山以及由高地返回低地之間植物與地形之不同。

星期二, 12月 06, 2016

回到森林

  去了廣島幾天,習慣了日本人的禮儀,見面打聲招呼,離開說聲再見及唔該,從來無話匆匆忙忙,過馬路汽車禮讓行人先行,就算繁忙時間搭巴士電車,雖然不見讓座(日本人唔多喜歡別人讓座,話係年齡歧視),但係無論上車落車,都會讓開一條通道。
  不管日本人的態度是真是假,習慣了他們的禮貌與認真,多少受到感染,步行時放慢了腳步,過馬路依足紅綠燈指示,付款購票時排隊,連食飯都要試真日本米的香味。
  準備離開時,到巴士站搭機場巴士,人不算多,一人一個位,全車幾乎鴉雀無聲,仲見有個乘客睇書,另一個打電腦。至機場落車時,部分人顯得緊張與心急,不過絕無爭先恐後,連等司機取行李都可以排隊,真係佩服日本人的耐性。
  拖著行李辦理登機手續,這幾個小時內就只有這一班國際航機飛特區香港,前面排著二三十人,初時不見異樣,只覺有多少奇怪,為何在櫃檯前的一兩個乘客,無緣無故打開行李,然後取出幾件物品,跟著再經安全檢查再過磅。時間尚早,等多十分八分鐘都唔係問題,但係無理由收拾好的行李要在過磅時再打開。
  等到過關時,個個旅客都非常合作,彼此談話的聲音也不大,還有在日本的感覺。可是一至候機室,情況開始改變,大部分人立刻至登機閘口排隊等上機,但係架飛機才剛剛到,起碼都要二十分鐘後才可登機,點解班人這麼守秩序,莫非真係畀日本人感化了?
  終於可以登機,因為沒有太早排隊,所以上機較遲,開始明白點解班人係都要咁早排隊,因為這次搭的是廉航,寄行李有限重量兼要額外付費,所以個個盡可能都將隨身行李帶上機,這樣遲上機的乘客較難找到空位放行李。幸好所攜行李只有一件,勉強都會有個空位安置,萬一無位都可以放在座椅下,毋須咁緊張。
  坐好之後,正低頭找本書出來,準備消磨三個半小時的航程(因為無食物無電視),未幾傳來大聲關行李架門的聲音,一名高大男子拿著手提行李,逐個行李架找空位,這個無時大力關上,找到有少許空位就用力擠壓其他行李,好讓自己的包裹能夠放入,有乘客見樣(可能內裏行李是他的)立即喝止,話行李有碗碟,著他小心。因為這樣,發生少許爭執。
  當時沒有留意,誰對誰錯分不清楚,但第一個感覺是雖然仍在日本機場,但已經離開了,重返森林,由人變回禽獸,回到弱肉強食的世界求生。
  曾聽人家說「香港不是中國」,但只要一見這情況,特區香港又怎會不是新中國。

星期一, 12月 05, 2016

延文禮士的早上


  這天要離開延文禮士了,吃早餐時覺得民宿主人這對夫婦特別殷勤,加碼為我們烹煮,連餐碟都比前兩天熱,感覺是另一份溫暖。
  巴士尚有兩個多小時開出,趁這段時間沿著我們來時的樓梯走出大街,希望找到一絲足跡,或是一個特別的紀念品,讓我們留下美好回憶。
  下起毛毛雨顯得格外寒冷,時間太早,不要說店鋪,連咖啡店都未開門,走到大街,麵包鋪剛捧出新鮮出爐的麵包,店員才懶洋洋打開大門迎接新一天的來臨。
  電動巴士將成未來的主流,火車站迎來回家的過客也送走了趕路的旅人,一些遺址與郵筒似是曾經熟悉的記憶,看來留不住的水怪只能藏在相片中。
  我們決定等到九時,雖然時間趕一點,就給水怪一個機會。繞了一個圈,終於見肥婆女主人施施然拿出鑰匙開門,已經有另外幾個人入內幫趁。我們立刻入內,指指一個印有水怪的陶瓷水杯,老闆娘著我們到水杯部找,可是找來找去找不到同款,於是問可否取櫥窗那一個,因為大部分都印有水怪與長毛牛,她似乎不知指哪一個。這時鄉下婆想出了絕佳方法,立刻拿相機走了門外影了一張相,指明要這一個,老闆娘想也不想伸手拿了出來。
  結賬時還替她買了幾個寄明信片的郵票,比郵局所買略貴50便士,原因是自動黏貼,較用水方便。
  心滿意足回到旅館,貼好郵票收拾好背囊,準備前往下站——鴨巴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