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看電視新聞報道,其中一則新聞訪問了甚麼環保組織,說到農曆新年將到,為了鼓勵市民環保,一於將利市封循環再用。
利市封都可以循環再用?一聽立刻把剛送進口的白飯噴了出來,好彩用飯碗接住,不然浪費了整檯食物。
利市封用完再用,前提是利市封拆開取利市後仍然完整無缺,否則再給別人,好像沒有誠意兼沒有禮貌。另一個問題是,派利市的又不是收利市的,那利市封如何再用呢?
一是先將新利市封封的利市派給自己的阿仔阿女,之後就問回阿蝦仔蝦女:「可否給回利市封?循環再用!」怎知蝦女答曰:「爸B,你有所不知,我所的利市是不會拆的,還會記下日期與名字,好待將來年華老去之時,從那生滿鐵鏽的餅乾罐內,拿出昔日長輩給的利市,追尋那已塵封的美好記憶。」
「……」
這是意義的問題,和環保完全無關,連三歲的蝦女都懂,那些環保組織卻不明白。
由此覺得,環保組織其實頗麻木不仁。連利市封也可以循環再用,那有甚麼不能循環再用?全港報紙只能得一份,電台、電視台只能有一間,各品牌只能有一個牌子,食物只能有一種,教科書只能用一套……到時世界一定「大同」。
人類確是這個地球的破壞者,但我們可不是螞蟻。
星期一, 1月 28, 2008
星期六, 1月 26, 2008
開工
鴨脷洲北岸公園已於去年底開始興建,由於那時並未留意,沒有記下動工日期。至開工幾天才發現,那時已見工人將地面作簡單清理,用挖土機挖了一個長方形的淺坑,跟著用水泥鋪了一片地,未知有甚麼用途。
另外,在通往碼頭的通道兩旁,也用挖土機挖了兩個淺坑及鋪上水泥,之後安裝了兩道大鐵門作為地盤的出入口。其他工程包括在地盤邊界搭起圍欄、拆除鐵絲網、安裝電燈,及後進駐大型挖土機全面動工。早前曾刊登過這個公園的圖則,但實際完成後會是何模樣則完全沒有概念。
某天坐在窗前,記得曾經看過的一齣電影,名字好像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煙》(Smoke),導演是王穎,主角夏菲基圖將相機安裝在腳架上,就在店舖外的角落,每天同一個位置,一天一照片拍攝對面街的景象,看著時間的變遷。
以前用菲林拍攝,很難去實行,除了恆心,還要有地方安置相機,其次就是要個多月後才可沖曬照片,更要依日期排列。當時實行起來確是並不容易,可是現時有了數碼相機,要去實踐這個拍攝計劃應該沒有難度吧。於是拿出相機,拍下了鴨脷洲北岸公園動工後的第一張照片。
不能固定相機拍攝,因為家中沒有地方長期安裝腳架,只能夠站在同一位置,希望每天或隔天拍一張照片,記錄公園動工至完工為止。
星期四, 1月 24, 2008
減少甚麼?
難得有機會翻閱一本由世界自然基金會香港分會出版的季刊《生命之延》(2007年冬季),今期封面故事是「減少生態足印 坐言起行」,談及個人如何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其中一篇文章訪問了陳智思,說他如何實踐環保,行動是減少乘坐飛機。
真有夏蟲不可語冰之感。
平日使用的交通工具是巴士,偶然遇到急事會坐坐的士(去急症室),十五至二十分鐘行程內會步行,環保根本不知是何物。
飛機絕對不是大眾日常交通工具,除了個別有錢人之外。叫有錢人減少坐飛機,沒可能;叫沒有能力乘飛機出入的人減少坐飛機?真不知應該如何做起!
每當看到這些雜誌,便覺得倒不如將資源投放在由美國所出版的《國家地理雜誌》(中國也有本《國家地理》,適合愛國愛港人士。),台灣便有這本雜誌的中文版,反正這本雜誌的內容都是介紹地球,甚至是宇宙萬物,宣揚的同是愛護與珍惜。
宇宙或是地球每一個角落,每年每天的變化,在於我們如何對待,到底要怎樣選擇,也由得我們來決定。
找一兩個名人談環保,以為是一條捷徑就可以達到目的,究竟是他們幼稚,還是我們無知?
星期三, 1月 23, 2008
合桃蛋糕
頗欣賞澳門一些商店的營運模式,雖說澳門部分食肆都是以服務遊客為主,但是每星期總會有一天全天休息,不會因為要賺多點而影響了正常的生活。
例如近媽閣廟的船屋餐廳,逢星期二休息;氹仔官也街附近的牛雜店,逢星期一休息;就算連那間著名豬扒包店也有一天休息,不過就記得是在星期幾了。另外,很多博物館不是星期一休息,便是星期二休館,以我們喜歡星期一至星期二到澳門遊玩的人來說,每次或會錯過某些機會,但亦會找著以前沒有留意的。
官也街多手信店林立,對那些杏仁餅、豬肉乾的興趣雖然一向不大,可是對於製作過程則有好奇,尤其是蛋卷,由烘蛋到捲,手法控制得宜,這或可說是手板眼見功夫,可是蛋漿或有秘方,旁觀者又怎能容易得知。
不大在意的經過了幾間手信店舖,來到一間毫不起眼的咖啡室門前,抬頭一看,招牌寫著「沛記咖啡室」,店名已經傳統,內裏裝飾依舊,階磚地板、木製卡位,似一間舊式的茶室,單說外貌一點也不吸引,可是,從店內傳來陣陣蛋糕的香味,又怎能不入內試試其「內在美」。
店內除供應一般茶餐廳的食品外,鎮店之寶正是合桃蛋糕和提子蛋糕,每件四元,等著外賣的人還多著呢。剛巧卡位有空,立刻坐下,兩杯奶茶、兩個合桃蛋糕,正是一頓豐富的下午茶。
蛋糕鬆軟恰到好處,表面散發出烘焗的香氣,內裏透出雞蛋與麵粉混和了的濃味,入口軟中帶滑、香中有甜,一個又怎會夠?於是來多一個。不過,不是你想要就有,正因為喜歡合桃蛋糕的人太多了,一出爐不消五分鐘便賣光,又要等下一轉。
九元一杯的奶茶,加上四元的合桃蛋糕,組成完美的下午茶,也學懂了有些事物不能單看外表,內裏才是最重要。
星期二, 1月 22, 2008
豬仔包
澳門氹仔的官也街已成為一條手信街,差不多整條街都有各間著名餅店的分號,賣的大部分是杏仁餅、蛋卷、豬肉乾之類,另一邊亦有名為木偶的葡國餐廳,好不好吃沒有試過,所以不能評論。不遠處就是賣豬扒包的名店,曾經試過一次,豬扒包尚可,那杯咖啡略帶苦澀,喜歡與否要看個人口味。
這裏亦有一間專門吃牛雜的小店舖,躲在閣樓一瓶可樂、一碗牛雜算是一個小吃,價錢多少已經忘記了。
本來外出旅行,或是一次兩天渡假,當地物價的平貴一向都不大注意,只有一個大概的數目,能夠付得起的一般都不會計較。今趟由於時間較充裕,於是花點時間留意價錢上的分別,雖然粗略,不過也很有趣。
杏仁餅約為兩元一個,如果不懂得選擇包裝,最貴可以是兩元三角至兩元五角一個,在新馬路後面的一兩街曾買過十六元十個的杏仁餅,只是沒有紙盒包裝,味道也不錯。長形蛋卷,以二十元一盒計,只得十條,即也是兩元一條;但是買兩盒送一盒,三十條四十元,即約一元三角多一條。豬扒包由八元至十二元不等,主要看是在遊客區,還是在民居附近購買;咖啡奶茶也是由八元至十二元,味道、物料、店舖、裝修、招呼基本上一樣,可以說是百分之五十價錢上的差別。這是遊客所帶來的錯,還是物價上漲的錯呢?這個真是很難去分辨。
第二天早上,於街上閑逛及買郵票時,看見一間麵包店,於是買了兩個豬仔包及一個沙翁(不要以為是莎士比亞),盛惠五元正:豬仔包一元五角一個,沙翁略貴,兩元一個。
有點回到昔日的時光,一邊走路一邊啃麵包,每人五元可以吃一個早餐,不過這些美好的日子,似乎再不會在香港出現了。
星期一, 1月 21, 2008
「怪物」
澳門自回歸祖國懷抱之後,跟著開放賭牌,引入外國投資者,興建大規模賭場,以及渡假式酒店,一於向拉斯維加斯學習,將澳門變成東方賭城。
賭場自有喜歡賭的人群去流連,我們反而屬意徘徊於林蔭小徑,可惜近年因為填海太多,當年那充滿浪漫情調的海邊小路,已被一個人工湖所包圍,失卻了當日的閑適。
站在舊葡京酒店附近,以為去南灣大道會有一段路程,於是找來一輛三輪車,除了希望一嘗三輛車遊澳門的滋味之外,實際上是不想再在這條繁忙的街道走下去。
其實從那裏徒步前往,也只是十分鐘之內,乘三輛車更不用五分鐘。有時候,遊客就是要做一些蠢事,不然事後又怎能回味旅途上的傻事與蠢事。
遊客做蠢事,頂多是賺了錢的會笑,被「騙」的陪笑,樂觀的還會說「幸好被『騙』不是那麼多」。但如果這個地方做蠢事呢?
很喜歡登上東望洋炮台,每次來澳都會登上這澳門半島的最高點,上面有一座燈塔,還有一座小教堂——聖母雪地殿聖堂。聖堂內有彩色壁畫,只是不能拍攝,燈塔也不開放,喜歡這裏的原因,就是這裏比較清靜,可以俯瞰澳門半島,悄悄地觀看數百年來澳門的變遷。
澳門回歸塔已不是一座好的建築物,只是中國人喜歡浮誇,甚麼也要和天比高,這樣在聖堂的前方就多了這一座回歸塔。這幾年下來,因為中國人要和外國人比,人家的賭場的建築是講外型、講設計的,我們那些熱愛中國的中國人的呢,就只懂得向高空發展,結果從東望洋燈塔向下望的景觀,忽然多了一座怪物——一座沒有品味、絕對難看的建築物,怪不得這座世界歷史文化遺產,最近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了黃牌。
星期日, 1月 20, 2008
路牌看變化
一個路牌可以看見時代的變遷,一個路牌亦能見證了歷史,隨便一個路牌,也證明了外國人能,中國人不能。
前幾天去了澳門,主要是去威尼斯人渡假村,遊覽縮水版威尼斯,順道參觀賭場。澳門去過數次,但賭場則一次也沒有進過,原因之一是對賭博沒有興趣,其次是因為賭場內吸煙的人太多,不吸煙成了異類,還有就是賭場內很少歡樂。
澳門地方較細,舊城區可以徒步走完,一天之內走馬看花,從東望洋炮台、聖母雪地殿聖堂開始,經白鴿巢公園,順道參觀馬禮遜小教堂,憑吊他們一家的墓地,跟著走到舊城牆,避開大三巴的人群,轉到議事廳前地。如果繼續前行,可至亞婆井前地、媽閣廟,再上主教山。側聞現時前往澳門遊覽的祖國同胞沒有以前般多,怪不得今趟在街上逛的感覺比之前一次為佳。
以為從澳門乘坐往氹仔的巴士便可到達威尼斯人渡假村,怎知是要乘往路環的巴士才經過路氹,於是在官也街便下車,順道嘆一杯奶茶與新鮮出爐的焗蛋糕。見時間尚早,經過一間外表並不起眼的專售旅遊紀念品的小商店,主要是想買一張名信片。店內亦有澳門的路牌磁石貼出售,見路牌上的中文有橫棑與直排,於是向店主查詢,答案竟然令人明白,為甚麼外國人能,而中國人絕對不能。
澳門的路牌充滿南歐情調,多是以瓷磚作底,上面以藍色分別用葡文與中文印上或寫上街道的名字,這原本沒有甚麼特別,或只是每個地方的不同,但內裏原來已漸漸有分別了。
話說在澳門回歸祖國之前,路牌的中文是用直排印在右邊,如果中文有兩行,排列除直排外,也懂得從右起,這是中文的正確寫法。可是回歸之後,新做的路牌已和以前不同了,中文改為橫排,左起,在上方,葡萄牙文則在下方。
殖民地政府可以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惡行來對待殖民地的人民,不過在他們殘暴的獸性之中,可能還認識一點文化,懂得尊重中文。可是,當重投祖國懷抱之後,這個中國,要在世界崛起,卻連中文也不曉得怎樣書寫了。
星期日, 1月 13, 2008
某年某日
1953年12月24日 石硤尾大火
1953年12月24日的晚上,住在石硤尾木屋的五萬三千名居民,過了一個難忘的平安夜。
晚上九時許,有人燃點火水燈時不慎燒着棉被,最初時火勢並不猛烈,但一陣強烈的北風令火勢迅速四處蔓延。經過約六小時,村內不論是木造或石造的房屋,也一律化為灰燼。
石硤尾大火涉及三個木屋區達四十一英畝,燒毀萬間房屋。為了快速安置這班災民,政府決定興建二十九幢H型徙置大廈,促成全港首條公共屋邨石硤尾邨的出現。1954年底,單位面積主要是一百至二百平方呎,廚房設於屋外走廊,每層設有公共廁所及浴室,是後來最受人詬病的設計。
1984年12月19日 中英簽署聯合聲明
1984年12月19日,中英兩國政府在北京簽署《關於香港問題的聯合聲明》,英國同意於一九九七年歸還香港。同時,中英雙方還就香港居民的旅行證件問題互換了備忘錄。
經過中英雙方兩年二十二輪談判,關於香港問題的聯合聲明終於在1984年9月26日在北京草簽,正式簽字儀式於1984年12月19日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由當時的國務院總理趙紫陽及英國首相戴卓爾夫人簽署;當時的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鄧小平、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李先念亦有出席簽字儀式,亦有一百零一位香港人應邀專程來京觀禮。
1953年12月24日的晚上,住在石硤尾木屋的五萬三千名居民,過了一個難忘的平安夜。
晚上九時許,有人燃點火水燈時不慎燒着棉被,最初時火勢並不猛烈,但一陣強烈的北風令火勢迅速四處蔓延。經過約六小時,村內不論是木造或石造的房屋,也一律化為灰燼。
石硤尾大火涉及三個木屋區達四十一英畝,燒毀萬間房屋。為了快速安置這班災民,政府決定興建二十九幢H型徙置大廈,促成全港首條公共屋邨石硤尾邨的出現。1954年底,單位面積主要是一百至二百平方呎,廚房設於屋外走廊,每層設有公共廁所及浴室,是後來最受人詬病的設計。
1984年12月19日 中英簽署聯合聲明
1984年12月19日,中英兩國政府在北京簽署《關於香港問題的聯合聲明》,英國同意於一九九七年歸還香港。同時,中英雙方還就香港居民的旅行證件問題互換了備忘錄。
經過中英雙方兩年二十二輪談判,關於香港問題的聯合聲明終於在1984年9月26日在北京草簽,正式簽字儀式於1984年12月19日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由當時的國務院總理趙紫陽及英國首相戴卓爾夫人簽署;當時的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鄧小平、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李先念亦有出席簽字儀式,亦有一百零一位香港人應邀專程來京觀禮。
摘自香港《經濟日報》
星期五, 1月 11, 2008
旁觀
又是早起的一天,為了生計,不大願意清醒也得起牀,加上消化系統出了毛病,真正是頭昏腦脹,開始了這一天。
乘電梯時,見一名外籍傭工推著一輛嬰兒車,另領著一名約六七歲的女孩進來,女孩穿著校服,看來是準備上學去。起初沒有多大留意她們,未幾,見女孩將左腳向前伸出來,以腳尖著地。原先以為她是練習伸腿或是在玩耍,還是外籍傭工醒目,立刻彎身替女孩重新扣好鞋扣,原來是她的鞋扣鬆脫了。
下午約三時許,去大家樂吃下午茶代替午飯,心想晚上七時又吃晚飯,也不想吃太多,只想喝一杯奶茶吃一塊多士,隨便找個座位坐下。由於疲倦關係,視線總聚不了焦,開始的白日夢給兩名小孩驚破,只見約八九歲的男孩和五六歲的女孩,應該是兩兄妹,一高一矮,用兩人四手之力,一人一邊,合力捧著載著食物的托盤,從前方經過身旁的通道走過來,真是一步一驚心。雖知二人合力搬運,是有一定難度與協調,弄不好,隨時人仰食物翻,那他們是在練習?是遊戲?是爭奪?還是在合作?
好不容易,終於經過通道去到後邊的座位坐好,看來他們是「合作」。當他們坐好時,立刻傳來讚賞聲,原來合作捧餐是他們母親吩咐的指定動作。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合作模式」,是經母親指定的。
有了傭工,鬆脫的鞋扣不用自己扣;面對複雜的環境,成年人只會用指定的動作來吩咐小孩子來照著做,怪不得現今的年輕人,個個都像長不大。
乘電梯時,見一名外籍傭工推著一輛嬰兒車,另領著一名約六七歲的女孩進來,女孩穿著校服,看來是準備上學去。起初沒有多大留意她們,未幾,見女孩將左腳向前伸出來,以腳尖著地。原先以為她是練習伸腿或是在玩耍,還是外籍傭工醒目,立刻彎身替女孩重新扣好鞋扣,原來是她的鞋扣鬆脫了。
下午約三時許,去大家樂吃下午茶代替午飯,心想晚上七時又吃晚飯,也不想吃太多,只想喝一杯奶茶吃一塊多士,隨便找個座位坐下。由於疲倦關係,視線總聚不了焦,開始的白日夢給兩名小孩驚破,只見約八九歲的男孩和五六歲的女孩,應該是兩兄妹,一高一矮,用兩人四手之力,一人一邊,合力捧著載著食物的托盤,從前方經過身旁的通道走過來,真是一步一驚心。雖知二人合力搬運,是有一定難度與協調,弄不好,隨時人仰食物翻,那他們是在練習?是遊戲?是爭奪?還是在合作?
好不容易,終於經過通道去到後邊的座位坐好,看來他們是「合作」。當他們坐好時,立刻傳來讚賞聲,原來合作捧餐是他們母親吩咐的指定動作。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合作模式」,是經母親指定的。
有了傭工,鬆脫的鞋扣不用自己扣;面對複雜的環境,成年人只會用指定的動作來吩咐小孩子來照著做,怪不得現今的年輕人,個個都像長不大。
星期二, 1月 08, 2008
《油激暗戰》(Syriana)
想去看《我在伊朗長大》,結果全院滿座。《我在伊朗長大》全香港只得兩間電影院上映,香港是ifc,九龍則是百老匯電影中心,想看這電影真要有點誠意。見離上班還有一大段時間,於是跑去中環的HMV逛逛,順道買了幾部錯過了的電影回家欣賞,其中一部是《油激暗戰》。
一部內容錯綜複雜,但導演拍來有條不紊,加上剪接出色,雖則在家觀看並不是大銀幕,片長兩小時看得全情投入,有令人思考的地方,也有國與國爭鬥的問題,看似和我們無關,實際無論是直接或間接都在影響著我們,隨時死咗都唔知發生咩事。導演說明故事純屬虛構,但虛構之中又怎會沒有事實基礎。
世界發展至今,暗戰明戰只為能源,擁有能源就能控制全世界,石油生產在中東或非洲,操控石油工業大部分在美國,兼且美國是全世界石油最大消耗國,約佔全球的三分之一,正所謂為能源、為權力、為金錢,全都無所不用其極。
據說佐治古尼為了拍此片而增肥,做一個中情局資深間諜,接近退休,能夠為國家效力,家庭往往一團糟,但可以實踐打好呢份工的「理想」,不會問理由的愛國情操,直至一次任務被出賣,還被當作代罪羔羊,奮其最後一點勇氣想尋出真理,可惜一切已是太遲了。
麥迪文演的銀行業石油分析員,長子意外中死亡,得以參與石油業改革大計,加上懷著另一觀點與理想,覺得石油不應由跨國大財團與企業所操控,改變產油國的命運理應由他們自己決定。出發點正確,但內裏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又豈是個人能夠可以改變。喪子之痛不可彌補,矛盾心情可以理解,若能改革亦算盡了責任。幸好最好陰差陽錯,執番條命才知道這些事情隨時家破人亡。
謝菲韋特作為調查律師,心知查出真相功不在自己,內裏詭計牽涉各大利益集團,爾虞我詐又不能置身事外,倒不如順水推舟,既可剷除上司,自己又可更上一層樓,何樂而不為?
電影中有很多陰謀,平民又能如何自處?當走到絕望時,唯有孤注一擲,慘劇亦由此而生。大國或大企業的巧取豪奪,不惜任何代價,無非想獲得更大的利益,小國可以被犧牲、朋友可以被犧牲、同事可以被犧牲、下屬可以被犧牲、上司可以被犧牲,甚至家人也可以被犧牲,現實可以是這樣,當初立國精神又往哪裏去?個人的追求又如何?一切都隨著時間煙消雲散。
電影拍得平實,各主要演員基本上沒有同場出現,亦互不認識,各做回自己的角色,恰到好處。幾條主線分開發展,國際陰謀中國亦牽涉其中,所謂「大國崛起」又怎能獨善其身?
個人之渺小,在巨大力量之下縱然粉身碎骨,不過有時亦要奮起一擊,在絕望之中希望尋得安慰。
Syriana的意思
「Syriana」是一個被美國政治幕僚所常用的術語,用來形容中東未來再次重組的假設世界。作為電影的片名,Syriana更具有一個抽象概念,是一個海市蜃樓式的幻想,對那些充滿野心以為可以自己的概念去營造一個國家的人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一部內容錯綜複雜,但導演拍來有條不紊,加上剪接出色,雖則在家觀看並不是大銀幕,片長兩小時看得全情投入,有令人思考的地方,也有國與國爭鬥的問題,看似和我們無關,實際無論是直接或間接都在影響著我們,隨時死咗都唔知發生咩事。導演說明故事純屬虛構,但虛構之中又怎會沒有事實基礎。
世界發展至今,暗戰明戰只為能源,擁有能源就能控制全世界,石油生產在中東或非洲,操控石油工業大部分在美國,兼且美國是全世界石油最大消耗國,約佔全球的三分之一,正所謂為能源、為權力、為金錢,全都無所不用其極。
據說佐治古尼為了拍此片而增肥,做一個中情局資深間諜,接近退休,能夠為國家效力,家庭往往一團糟,但可以實踐打好呢份工的「理想」,不會問理由的愛國情操,直至一次任務被出賣,還被當作代罪羔羊,奮其最後一點勇氣想尋出真理,可惜一切已是太遲了。
麥迪文演的銀行業石油分析員,長子意外中死亡,得以參與石油業改革大計,加上懷著另一觀點與理想,覺得石油不應由跨國大財團與企業所操控,改變產油國的命運理應由他們自己決定。出發點正確,但內裏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又豈是個人能夠可以改變。喪子之痛不可彌補,矛盾心情可以理解,若能改革亦算盡了責任。幸好最好陰差陽錯,執番條命才知道這些事情隨時家破人亡。
謝菲韋特作為調查律師,心知查出真相功不在自己,內裏詭計牽涉各大利益集團,爾虞我詐又不能置身事外,倒不如順水推舟,既可剷除上司,自己又可更上一層樓,何樂而不為?
電影中有很多陰謀,平民又能如何自處?當走到絕望時,唯有孤注一擲,慘劇亦由此而生。大國或大企業的巧取豪奪,不惜任何代價,無非想獲得更大的利益,小國可以被犧牲、朋友可以被犧牲、同事可以被犧牲、下屬可以被犧牲、上司可以被犧牲,甚至家人也可以被犧牲,現實可以是這樣,當初立國精神又往哪裏去?個人的追求又如何?一切都隨著時間煙消雲散。
電影拍得平實,各主要演員基本上沒有同場出現,亦互不認識,各做回自己的角色,恰到好處。幾條主線分開發展,國際陰謀中國亦牽涉其中,所謂「大國崛起」又怎能獨善其身?
個人之渺小,在巨大力量之下縱然粉身碎骨,不過有時亦要奮起一擊,在絕望之中希望尋得安慰。
Syriana的意思
「Syriana」是一個被美國政治幕僚所常用的術語,用來形容中東未來再次重組的假設世界。作為電影的片名,Syriana更具有一個抽象概念,是一個海市蜃樓式的幻想,對那些充滿野心以為可以自己的概念去營造一個國家的人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星期日, 1月 06, 2008
新巴豬年巴士
星期天比較空閑,見天晴帶點風,還有小片藍天,於是提早出門上班,從家中散步往乘車,沿途經鴨脷洲橋至香港仔。鴨脷洲橋雖是小橋一座,也不是甚麼著名大橋,更稱不上跨海接天,不過遠望仍有點氣勢,將鴨脷洲這個小島和陸地接連起來,走在其中,仍感壯闊,亦感渺小。
香港仔往北角的巴士線較多,有三條路線,不像鴨脷洲只得一條。如果不是平常懶散的話,散步當鍛煉走到香港仔乘車,可能還會快一點。站在巴士站說著說著,有幾線巴士經過,全不是我們要乘坐的路線,模糊間見一部新巴的豬年巴士駛來,竟然是往北角的42號,立刻截停上車。
豬年還有一個月便過去了,每年巴士公司都會因應那年的生肖,將其中一部巴士車身貼上屬於當年生肖的賀年畫,所以香港這邊的新巴與城巴各有一部巴士披上豬年巴士車身。
平日很少機會見到新豬和城豬的出現,原因是新豬早期行走西區海底隧道路線,乘搭及碰著的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臨近年尾,新豬改行南區路線,但仍然有機會碰見,但始終未能乘搭過一次。
今天機會難逢,能夠乘搭,特別覺得滿足,於是乘至北角巴士總站,拍了幾張難得的照片,從中可感到時間的消逝,年初時披上新衣,如今也顯得陳舊,左邊的車頭上方多了一塊補丁,可能給樹枝之類的物件碰撞得損壞了,車身已給廢氣薰黑,似乎預示著豬年即將過去,新的一年又來臨。
對於已過去的,或者感到可惜,臨至離別之際,還可一睹豬年巴士的風采,而且還是新巴的豬年巴士,更顯幸運與珍貴。
星期三, 1月 02, 2008
代價
2008年1月1日,一大清早打開報紙,入眼的第一條標題就是「香港08更好」;第二份又怎樣?「12℃除夕迎快樂08」,迎快樂08關氣溫咩事,有點不明白。
踏入2008年,大部分報章電視的標題都是「08會更好」之類,究竟有甚麼好呢?他們沒有說。
好啦,2008年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就開始數說有甚麼公共機構要加價,例如電力公司、巴士公司、專線小巴,加價原因離不開原料上升,人工調高等等。
另外,由於麵粉的來價大幅飈升,雞蛋、糖、油全部漲了價,所以麵粉製品不能不加價,包括麵包。
今天,更有的士、小巴到中環慢駛,司機則遊行至政府總部抗議要加價,全球石油氣價格不斷上升,正因經營成本上漲,所以要慢駛游行以爭取加車費。
那些報章電視不是說香港08會更好的嗎?但有沒有想過更好是要付出代價!
踏入2008年,大部分報章電視的標題都是「08會更好」之類,究竟有甚麼好呢?他們沒有說。
好啦,2008年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就開始數說有甚麼公共機構要加價,例如電力公司、巴士公司、專線小巴,加價原因離不開原料上升,人工調高等等。
另外,由於麵粉的來價大幅飈升,雞蛋、糖、油全部漲了價,所以麵粉製品不能不加價,包括麵包。
今天,更有的士、小巴到中環慢駛,司機則遊行至政府總部抗議要加價,全球石油氣價格不斷上升,正因經營成本上漲,所以要慢駛游行以爭取加車費。
那些報章電視不是說香港08會更好的嗎?但有沒有想過更好是要付出代價!
星期二, 1月 01, 2008
走錯路!
年尾較忙,要處理的瑣碎事情又多,惟有早起預備工作。睡眠時間少,醒來總不大清醒,於是從書架上拿本書來看。一本多年前去大陸旅行時買的書,李敖的《千秋評論——李敖雜文選》。書名取自李敖在台灣出版的一套叢書《千秋評論》,因為大陸不能整套出版,於是節錄其內容,輯錄成雜文選。
買這本書的時候是在一九八九年十月,在雲南保山市的新華書局。在大陸書店發現這本書時,頗感奇怪,原因是雖然李敖反對國民黨,但反對國民黨並不等同擁護共產黨。從這本書能夠在大陸出版的事情上粗略看,共產黨所抱的態度就是凡敵人贊成的,我們就要反對;凡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贊成。
香港已回歸了十年,中國對香港的問題也抱著同一態度。早幾天人大常委否決了2012雙普選,從策略上,那些所謂泛民派或是反對派,向北京提出普選的時間表時,應該和中央說,2017不遲,最好2020,雙普選最好就在2047,中央一聽,怒從心上起,心忖幾時普選怎能由他們反對派說了算,於是一時火起,怒氣掩蓋了心中原本所想,秉承敵贊成我反對的原則,衝口而出批准了香港2012雙普選。
這個當然沒有可能,中共的做事方式不是可以用常理去推測。在雲南保山有此閑情逛書店,那時正值六四之後約四個月,邊境管理得較嚴,乘車往瑞麗因沒有邊防證而原路遣回,於保山市等候邊防簽證時以逛書店打發等候的時間,也有機會小遊了這個地方,可惜到現在也印象依稀了,惟一能夠重拾的就是這本書的內容。書有有一篇文章《李敖論五四》,寫於一九八九年四月二十九日,也是六四之前約一個多月,其中提到香港,節錄如下:
一個多世紀來,中國優秀知識分子為祖國帶路,試驗過君主立憲、認驗過開明專制、試驗過保皇、試驗過革命、試驗過勤王復辟、試驗過再造共和、試驗過新華春夢、試驗過金陵春夢、試驗過北京紅樓夢。甚麼都試驗過,只忘了試驗一件事,就是帝國主義統治香港那種調調兒。結果呢,一個多世紀的比賽下來,試驗出來最成功的,竟是帝國主義下的香港!香港百分之七十都是中國人,但在洋鬼子的統台下,居然創造出一個令全世界讚嘆的地區,在全世界經濟衰退的時候,她還能維持生產總值每年百分之十的成長、還能成為全世界第三個金融中心,更重要的,在繁榮以外,她給了中國人充份的言論自由。結果比賽下來,他們的「殖民」待遇,都勝過我們的「大國民」水平。連起碼的自由與繁榮都遠勝於中國人自己的統治,這種國耻,比香港割給英國更丟人吧?有時候,我們覺得我們除了「以做中國人為榮」外,其他能引以為榮的,竟不堪枚舉,除了「愛國」、「民族」、「光榮」、「大義」這些引以自慰的抽象外,簡直沒有多少可以自豪的實績了,作為中國人,這不太可憐了嗎?設想當年道光皇帝甘心亡國,豈止香港,連整個中國都割給英國,一個多世紀下來,中國人是不是也不錯呢?我看至少至少,不會比國民黨統治更壞吧?當然愛國者會說:這是甚麼話!我們不要做亡國奴!但是,另一種聲音我們也不妨妨想想:許多時候,做了亡國奴的自由與繁榮,竟比做一個政權的家奴還像樣,這又怎麼說呢?富蘭克林說:「那裏有自由,那裏便是我的祖國。」這種聲音,豈不也值得我們比比嗎?
五四運動以打倒帝國主義始,以被帝國主義打倒終。我們走了七十年的遠路,如今自由無緣、繁榮沒份,在上者專政,在下者渾沌,所謂思想解放、個人解放,都還瞠乎其後,不知何年何月才得登彼岸而迷津。撫今追昔,真令人不禁為五四憂。也許再過七十年,我們才能真正達到新文化運動所標榜的項目。不過,先決條件是不能再走錯路了,再走錯路,再來個七十年也沒用。那時候,我們已是世界第一貧窮愚昧之國,連帝國主義都不要我們了!
踏入2008年,距1919年五四運動是八十九年,距1989年六四是十九年,看來我們是註定走錯路了!
買這本書的時候是在一九八九年十月,在雲南保山市的新華書局。在大陸書店發現這本書時,頗感奇怪,原因是雖然李敖反對國民黨,但反對國民黨並不等同擁護共產黨。從這本書能夠在大陸出版的事情上粗略看,共產黨所抱的態度就是凡敵人贊成的,我們就要反對;凡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贊成。
香港已回歸了十年,中國對香港的問題也抱著同一態度。早幾天人大常委否決了2012雙普選,從策略上,那些所謂泛民派或是反對派,向北京提出普選的時間表時,應該和中央說,2017不遲,最好2020,雙普選最好就在2047,中央一聽,怒從心上起,心忖幾時普選怎能由他們反對派說了算,於是一時火起,怒氣掩蓋了心中原本所想,秉承敵贊成我反對的原則,衝口而出批准了香港2012雙普選。
這個當然沒有可能,中共的做事方式不是可以用常理去推測。在雲南保山有此閑情逛書店,那時正值六四之後約四個月,邊境管理得較嚴,乘車往瑞麗因沒有邊防證而原路遣回,於保山市等候邊防簽證時以逛書店打發等候的時間,也有機會小遊了這個地方,可惜到現在也印象依稀了,惟一能夠重拾的就是這本書的內容。書有有一篇文章《李敖論五四》,寫於一九八九年四月二十九日,也是六四之前約一個多月,其中提到香港,節錄如下:
一個多世紀來,中國優秀知識分子為祖國帶路,試驗過君主立憲、認驗過開明專制、試驗過保皇、試驗過革命、試驗過勤王復辟、試驗過再造共和、試驗過新華春夢、試驗過金陵春夢、試驗過北京紅樓夢。甚麼都試驗過,只忘了試驗一件事,就是帝國主義統治香港那種調調兒。結果呢,一個多世紀的比賽下來,試驗出來最成功的,竟是帝國主義下的香港!香港百分之七十都是中國人,但在洋鬼子的統台下,居然創造出一個令全世界讚嘆的地區,在全世界經濟衰退的時候,她還能維持生產總值每年百分之十的成長、還能成為全世界第三個金融中心,更重要的,在繁榮以外,她給了中國人充份的言論自由。結果比賽下來,他們的「殖民」待遇,都勝過我們的「大國民」水平。連起碼的自由與繁榮都遠勝於中國人自己的統治,這種國耻,比香港割給英國更丟人吧?有時候,我們覺得我們除了「以做中國人為榮」外,其他能引以為榮的,竟不堪枚舉,除了「愛國」、「民族」、「光榮」、「大義」這些引以自慰的抽象外,簡直沒有多少可以自豪的實績了,作為中國人,這不太可憐了嗎?設想當年道光皇帝甘心亡國,豈止香港,連整個中國都割給英國,一個多世紀下來,中國人是不是也不錯呢?我看至少至少,不會比國民黨統治更壞吧?當然愛國者會說:這是甚麼話!我們不要做亡國奴!但是,另一種聲音我們也不妨妨想想:許多時候,做了亡國奴的自由與繁榮,竟比做一個政權的家奴還像樣,這又怎麼說呢?富蘭克林說:「那裏有自由,那裏便是我的祖國。」這種聲音,豈不也值得我們比比嗎?
五四運動以打倒帝國主義始,以被帝國主義打倒終。我們走了七十年的遠路,如今自由無緣、繁榮沒份,在上者專政,在下者渾沌,所謂思想解放、個人解放,都還瞠乎其後,不知何年何月才得登彼岸而迷津。撫今追昔,真令人不禁為五四憂。也許再過七十年,我們才能真正達到新文化運動所標榜的項目。不過,先決條件是不能再走錯路了,再走錯路,再來個七十年也沒用。那時候,我們已是世界第一貧窮愚昧之國,連帝國主義都不要我們了!
踏入2008年,距1919年五四運動是八十九年,距1989年六四是十九年,看來我們是註定走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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