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2月 21, 2006

種子

  臨近聖誕節,交通大混亂,銅鑼灣塞車是意料之中,加上工展會、賽馬日交通更見擠塞。擠塞有擠塞的秩序,既然是意料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奈何怎樣計算,給香港的「特警」(不是特區警察,而是特別無用的警察)一指揮交通,變相製造更大的阻塞。
  如果稍有留意,自會發現自從回歸「祖國」之後,不知何解,每年年尾,維多利亞公園附近一定有修路工程,不是修建天橋,便是掘開高士威道一段路重鋪,但又每次都未曾完工,又必定在年宵花市前草草修復,重開給汽車或是行人使用。回歸後每一年如此,每一年都會有幾天「人為」交通嚴重大阻塞。
  特區政府的無能表現,莫過於每年維園年宵花市完結後,殖民地統治時,農曆年初一早上八時前一定已將維園清場,頂多只留下清潔工人灑水清洗地面;反觀現在,到中午打後,仍見工人忙於收拾殘局。這究竟是甚麼分別,令到工作效率會有如此分野?
  唯一比回歸之前處理得更快、更是迅速的,就是對付示威人士。君可見最近「特警」們對付反對拆天星鐘樓的一群示威者的處理手持便可知一二,十個警察對付一個示威者,就算是一個極權國家,面對眾多傳媒,一時間也未必會動手清場,但特區政府持著有國家作為後台,拉幾個示威者有甚麼大不了。你要保護鐘樓嗎,拆下來就立刻運往垃圾堆田區棄置,而且是打個稀巴爛,看你們又奈得特區政府甚麼何。
  今天撒下仇恨的種子,將來有機會開花結果,只不過到時候我們還有沒有這一片自由的天空?

星期三, 12月 20, 2006

  工作間牆上掛有一個電鐘,比正常時間快五分鐘左右。從來都不依這個電鐘的時間作準,因為電腦上有一個正確的時鐘。
  每次同事們因為各種原因而遲了交貨,某幾個人總喜歡說原來這個鐘是快五分鐘的,早知道就不用這麼趕。其實他們已經比正常時間慢了十五分鐘了,還可以這麼說,這究竟是甚麼心態?
  牆上的電鐘確是顯示快了五分鐘,但他們何曾尊重過時間!

星期二, 12月 19, 2006

  到現在始終都不明白,為何香港各大報章傳媒,每逢聖誕、農曆新年期間,總喜歡在每頁紙的頭頂或是旁邊加上「慶祝聖誕,並賀農曆新年」的祝賀語和配合節日的圖案,究竟內裏是甚麼原因,真是一個永遠不能解開的謎。
  既然聖誕節是值得慶賀的節日,因為是救世主耶穌降臨;那麼復活節就更加應該大肆慶祝,因為神蹟顯現,耶穌復活。但是為何在復活節時,又不見本港報章有祝賀字句和節日圖案,這就頗耐人尋味。
  如果聖誕、農曆新年、復活節要加上祝賀語和圖案來慶祝,那麼佛誕、國慶、端午、清明、重陽……甚至是毛澤東壽辰、鄧小平壽辰(這個是要向北京示好)、孫中山壽辰(如果覺得這人是國父的話)、報慶(更當然要慶祝)等等,都是應該加上祝賀語和圖案,以示一視同仁,大慶特慶。但很可惜,在這些日子裏,全不見各大報章傳媒有任何表示。這究竟為何?
  可能有一個無聊鬼,某年聖誕節、農曆新年時寂寞心起,手癢癢地在某個角落加上一個聖誕圖案、新年賀語,結果引來了一個全港大跟風。
  這等完完全全沒有性格的事,只有那些自稱為有文化及愚蠢的人最喜歡去做。

星期一, 12月 18, 2006

  要乘地鐵往樂富,好像是鄉下仔出城。一向都是乘巴士上下班,乘地鐵的機會很少,一去到地鐵站,第一件事先瞭解各路線途經甚麼地方,或是在那個車站轉車。路線圖上明明印著油麻地站可以轉乘觀塘線,但是在列車上聽不到廣播,一時間不敢下車,要到旺角站才聽到指示,於是乖乖地在這裏轉車,心中仍然有一點惶恐。
  樂富地鐵站較為熱鬧,步行至杏林街則比較清靜,香港佛教醫院就在這條街上,一條街的名字配合醫院的存在,以前替花道起名字的人也有點意思,不過近年來這種「雅興」也日漸消失,回歸「祖國」之後更愈來愈媚俗,只為消滅以前殖民地時代所留下的一切,就如我們對待元朝歷史,根本將元朝踢出中國歷史之外,或是不承認有元朝的存在。
  佛教醫院遙望獅子山,對於病人可能沒有多大興趣留意,但對於一個探病者來說,則覺這裏的環境不錯,也許又會不得不覺得,以前英治時代所選用的醫院用地,雖然大部分都地處偏僻,交通不便,但確是養病生息的好地方。反觀現在,除盡向地產主義低頭之外,全沒有顧及全港市民的生活環境。
  天星碼頭和皇后碼頭拆與不拆,可能不是甚麼集體記憶,而是除了要抹去殖民地的影子之外,我們還有甚麼可以選擇?

星期五, 12月 15, 2006

古惑天皇不夠古惑 王岸然

古惑天皇不夠古惑 王岸然

  古惑天皇一案,以法律的觀點而言,是十分勉強。不要以為香港有這宗全球首次告入BT的案件是一種光榮或是功勞,這只是突顯了香港的普通法法官水平差,有輕易為政治服務之嫌,而別的普通法地區的法官以法斷案,專業認真,自然不會輕易發生這些案件。
  筆者有些少盜聽塗說的內幕故事。話說當時曾俊華新官上任,極想搞件這類案件立威,於是古惑天皇成為被監察的目標,已有一段時間。意外的是,當時他上載的是三套舊電影,而不是周星馳的新片,但因已經勞師動眾,亦只好照上court搏一搏。
  或許大家會問,司法在香港不是獨立嗎?政府一般而言的確不能干預法官的工作,但每一個法官的品性如何,性格有何特點,亦有些官較喜歡與政府打好關係,安排甚麼官去審甚麼案件,會得到甚麼結果,也是一門技巧。
  筆者說天皇不夠古惑,因為他曾經對執法人員承認BT。其實若然他不開門,就算有搜查令亦先關上電腦,然後不說話,不合作,舉證會十分困難。
  BT若非謀利,只是民事侵權行為;若要構成刑責,版權擁有者的利益要受到極大損害(seriously prejudiced),在這件案的情況明顯不是,在法律觀點上難以令人信服。這案若不被終審法庭推翻,則幾乎所有BT上載行為皆有刑事犯法的責任,這是十分擾民的,亦令到香港的司法予人以類似大陸或新加坡等地方一樣,就是行政的威權重於司法的獨立性。

(摘自《香港人民廣播電台》人民部落)

「缺少溫暖」

  工作上有點不稱意,明知多努力都會白費,於是和同事說,上司們只喜歡字。喜歡字,不是指喜歡中文字的字,而是喜歡字數多的字,即是等同喜歡量,並不等同喜歡質。如果他們真的會刪字的話,太陽會從西邊升起。結果?當然太陽依舊在東方出來。
  「為何這般不開心,人生不是追求快樂的嗎?」
  「我可和你不同,我做人有喜怒哀樂。況且人生還有追求真善美,不見真善美,又怎會有快樂的日子!」
  ……
  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是周潤發唱的,是一首電影主題曲,電影是《我在黑社會的日子》,沒有看過電影,當時喜歡這首歌的原因,是這曲由羅大佑所作。歌詞中有「曾熱的面孔,漸缺少溫暖」。要唯唯諾諾很容易,但始終不是我所想。

飛砂風中轉 周潤發

曲︰羅大佑
詞︰林振強
編︰羅大佑

人在風暴中 無奈的打算
如像風砂 倦也須兜轉
無奈的疾衝 無奈的刁轉
曾熱的面孔 漸缺少溫暖
嘿喲 哼嘿喲 飛砂風中轉

情〔人〕在風暴中 難預早打算
人被風浪衝 聚也許苦短
其實風是空 無奈斬不斷
埋沒幾段恩 剩了幾多怨
嘿喲 哼嘿喲 飛砂風中轉

年月消逝中 才悟風中轉
全為貪順風 沒作主挑選
如今逆風 豪邁的奔遠
重拾心內真 撞碎風千串
嘿喲 哼嘿喲 風吹我吹不斷

嘿喲 哼嘿喲 風吹我不打轉

星期三, 12月 13, 2006

正體

  換了新電腦,自然甚麼都是新的,軟件是新,版本也是新,連上網的體驗都是新。一打開「火狐」,這個版本比以前流暢得多,跟著一轉到Mozilla,怎麼會寫著「正體中文網站」,頁面底下部分則寫著「正體中文/台灣」,一時間沒有多大留意,想是內裏必有原因。
  因為要將所有書籤抄過來,花了一段時間,再次登上《維基百科》,奇怪的事情又出現了,開始頁頂部一是寫著「簡體」,一是寫著「港澳繁體」,另一竟然寫著「台灣正體」。台灣何時終於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國家!
  對於台灣獨立與否,近來的看法是交由當地的人民作決定,這樣說當然又會給人反對,一位同事經常說我贊成台灣獨立,經過這次看到這兩個網站都如此寫,反而真的希望台灣獨立可以成真。
  首先,台灣的獨立,國號應該正名為中國,不是中華民國,更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所用的文字是中文正體字。從文字來看,中華人民共和國叫自己做中國,作為中國人應該覺得羞愧,那些簡體字有哪一部分像中文字呢?用這些簡體字,根本和以前中國的文化完全斷裂,例如看唐詩吧,看簡體字版本根本可以不知道李白杜甫在寫甚麼,引經據典出自何處,讀音解釋可以完全不同,那現今的所謂中國究竟又代表哪一個中國?
  在此也要多說一句,「港澳繁體」和「台灣正體」都是中文正體字呀,你要獨立也不代表我們所用的不是正體字。

星期二, 12月 12, 2006

維根斯坦小傳(十一)(十二) 梁錦祥

維根斯坦小傳(十一) 梁錦祥

(圖片來源:http://www.svvs.org)

  上文提及Enigma的一段有可能再引致誤解,看來還有必要多說一點。要澄清的是,維根斯坦並無參與破解Enigma的工作。二戰期間,大部分時間他都不在劍橋大學,而是到醫院當實驗室助理。
  那時英國破解Enigma工作主要是一個名為Bletchley Park的地方進行。在高峰期,有近萬人在那裏工作,當中包括德語專家、數學家、字謎專家……圖靈本人的專業是數學,而且自小對密碼學有濃厚興趣,因此被吸收入Bletchley Park是順理成章的。
  但為何他能在Bletchley Park的所有工作人員之中,作出影響全局的貢獻?這要拜他的博士課程研究專題所賜。他二戰前夕在美國完成深造返英,研究專題是德國數學宗師希爾伯特在二十世紀初提出的二十三條數學難題的第十條,即「決定問題」。
  用外行人的通俗語言來表述,就是問:能否透過有限的程序,決定某一個數學計算問題可不可解(不是要取得答案,而是在理論上斷定它有沒有解題)?
  圖靈在研究「決定問題」時,構思了程序極為簡單的「圖靈機」裝置,原理上等同於我們今天的電腦。他在加入Bletchley Park後,也動手建成一部名為Colossus的原始電腦,以當時屬於高速的運算能力破解德國海軍密碼。
  至此,讀者必定會問,假如維根斯坦沒有參與Bletchley Park工作,為何懷疑他將機密交給蘇聯?
  事實上,至今仍未有任何直接證據支持有關指控。不過,「旁證」倒是有一點的。其一是維根斯坦的學生,圖靈的好友Alister Watson,他是馬克思主義者,也是介紹圖靈給維根斯坦認識的人。二戰期間他加入英國海軍部,負責偵察工作。和圖靈一樣,他經常接觸英國的國防機密。
  前英國軍情第五處助理處長彼德.韋特在《捕諜者》(英國政府在八十年代曾企圖禁止此書在澳洲出版),花了大量篇幅指控Watson是蘇聯間諜。
  如果韋特的指控成立,可否進而想像Bletchley Park-圖靈-Watson-維根斯坦之間有一線特殊連繫的可能?(未完待續)

維根斯坦小傳(十二) 梁錦祥

  其二是自維根斯坦在1929年重返劍橋後,身邊的密友大部分都是馬克思主義者或左派人士,包括George Thomson(古希臘歷史學家,後來成為英國毛派分子)、Julian Bell(著名英國女小說家胡爾夫的侄兒,畢業後到中國教書,最後在西班牙內戰中陣亡)、Piero Sraffa(意大利經濟學家,意共理論家格蘭西的好友)、Nicolas Bachtin(語言學家,蘇聯文論家Michail Bachtin的弟弟)……
  維根斯坦曾對朋友表白:「在心底裏,我是一個共產主義者。」在哲學方面,維根斯坦抗拒教條和主義,當然不會是馬克思主義的信徒,但在政治方面,他目睹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歐洲經濟的崩潰和各種社會動盪,也和許多歐洲知識分子一樣,傾向社會主義。
  事實上,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左翼思潮可以說是席捲劍橋、牛津兩學府。對於史太林的獨裁和暴戾,當時許多英國左翼人士是缺乏警覺的,維根斯坦似乎並不例外,甚至對史太林還抱有欣賞之情。
  他對共產主義的同情,是止於精神上,還是延伸至外界未知的行動,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令人失望的是,關於維根斯坦政治立場的演變,他的傳記交代得十分模糊,僅有片言隻語的記錄,而非系統和全面的追蹤。若要釐清這段歷史,恐怕仍要期諸後來者的努力。)
  維根斯坦和維也納小組的相識和交往,小組成員Karl Menger有撰文記載,但未見Ray Monk引用。當時的情況是,維也納小組成員讀其書而不知其人,而且只讀了頭一頁便讀不下去。當時是小組另外一位成員Kurt Reidemeister讀通《哲學邏輯論》,然後向小組「瞓身推介」,才引發整個精讀《哲學邏輯論》熱潮。
  為何此時的維也納小組對《哲學邏輯論》有「如獲至寶」的感覺?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簡單介紹一些西方哲學的背景資料。一般來說,西方哲學將命題分為兩大類,即分析命題和綜合命題。(未完待續)

(摘自《香港人民廣播電台》人民部落)

星期五, 12月 08, 2006

知道

  知道那些是不知道的,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

星期四, 12月 07, 2006

  忙了一陣子,終於適應新電腦的運作,又開始回復「正常」,除了臨近下班時有點忙碌外,開始時段又可以再作胡思亂想。如此過日子究竟應該不應該?又問回一個老問題,人生究竟為了甚麼?想出人頭地,還是想發財立品,想濟世為懷,或是想盡自己的一分努力……任何答案都作不了準,也許總是覺得「死去原知萬事空」,似乎是拋不開生離死別、生老病死、心有不甘幾個字。
  看似是幾個字,但說到底,「做人都唔知為乜」總令人傷感。如果是自己問自己,低頭想一想,睡醒一覺,明天還得繼續努力;但是別人問到,又應如何鼓勵?

星期三, 12月 06, 2006

中毒

蘇丹紅中毒指標
  一隻「毒蛋」含0.035毫克蘇丹紅,一個重60公斤的人要吃30克才致癌,即要吃多少隻雞蛋才會增加致癌風險?
30克 乘 1000 除 0.035毫克 = 85.7萬隻

孔雀石綠中毒指標
  周開根不諱言,香港人太敏感太挑剔,揀飲擇食,抵抗力又弱,「周局長都說每日吃290公斤魚才出事(按﹕去年8月衛福局的文件),我們兩年都食唔到290公斤,使乜驚啫?大家都識計數啦,290公斤有幾多魚呢?5擔幾,即係500斤呀大佬!我一日食一斤,一年都係365斤,你哋冇可能一日食一斤魚啦,吓話?」
日吃290公斤
  以上摘自《明報》(2006年12月3日)

  如果以上的邏輯成立,豈非一個謊言說了一千次,就可變成事實?問題不是每個人每天或是每年吃多少公斤魚或是多少隻雞蛋才會出事,而是這些「蘇丹紅」和「孔雀石綠」根本不可用於食物上。含量少就等於可以食用,或是等於不會致癌,那麼為何這些用品會被全世界禁用於食物上?
  中毒沒有指標,中毒就是中毒,並不是要致命或是致癌才叫中毒,0.035毫克已是中毒,絕不是含量少就不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