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5月 31, 2018

三期「堂區通訊」

  偶然母親會從聖堂拿回一份「堂區通訊」,有時間的話會睇幾個大字,有興趣多會睇完整篇文。最近幾個月不見通訊,所以記下早幾期內容。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講死亡。自出生那一天起,就必須面對死亡,年輕時當然不會知道死亡是甚麼事情,反而時常將死亡掛於口邊,為功課或工作忙至兩天三夜沒睡,多數會說一句「攰到想死」。隨著年紀漸長,開始接觸死亡這回事,長輩離去父母衰退到自己也日漸老去,死亡這回事並不太遠,難免恐懼。
  宗教信仰所談論的都是人生必經,如何面對恐懼從中找到希望,教宗的一席話可以參考。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的一期講畫。平日睇畫如果沒有說明,一般不知為何如此佈置,文藝復興以前宗教畫人物更木口木面,頭頂有個圈那個就是聖人,今次睇了介紹之後細心留意,算是有些明白。
  至二零一八年一月,有時候的確如此,明天會怎樣呢?
  我們會說一些承諾,亦會許下誓言,能否做到從來無去理會,所以不太喜歡講得太遠。讀書時聽過一句諺言「珍惜每一天猶如最後的一天」,但有明天怎麼樣?這期給了答案。
  「去愛,像明天不會來,如果明天來,再去愛。」

星期二, 5月 29, 2018

區報

  幾個月前收到一份免費報紙,名為「中西街坊」,取自上環附近,偶然見街上派發,或在幾間店鋪索取。
  大概是以前報紙的半張,彩色印刷,內容尚算豐富,除了近期新聞,亦有歷史典故,其他「歇後語」、「正字與政治」、「與狗同行」、「有齒有衷」等,配以圖片或插圖,版面生動,比很多報紙包括那份知識分子大報還吸引。
  當初較有興趣的文章來自「四環九約」介紹魯班先師廟,從魯班是何許人說起,談到三行及香港的魯班先師廟,看完可以依從講解細心欣賞廟與行業。
  另一段「吳廣明專欄」內容,講的是作者所見所聞,全部與我們有關,談駕駛態度與大橋超支,最近的「估阿爺鍾唔鍾意」,從「估」至「揣摩」,講出了特區香港淪亡的先兆。
  找不到網上版,只見facebook專頁,沒有詳細研究由誰出版,聽聞由幾位區議員所辦,集合了報紙應有的內容,敢於月旦時人,比一些偽中立的收費報紙更可讀,怪不得陸續消失。

星期日, 5月 27, 2018

肉檔與魚檔

  其他著名的繪畫包括拉斐爾的《聖母與聖子》及波提切利的《抱子聖母與天使》,兩幅完全不同風格。
  博物館除了繪畫,亦有其他裝飾與擺設,展示皇宮當年美侖美奐的排場。外面下著雨參觀的人非常分散,間中可以躲在一角享受無人的清靜,獨自欣賞那曾經繁華的輝煌時代。
  另一些繪畫宗教味道沒那麼濃厚,顯示與我們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市場一角,賣魚一家忙於應付顧客要求,魚的種類也多,除了較細的雜魚,更有一條並不常見的魟魚。肉檔似乎牛豬同賣,還有製好的香腸,豬腳牛腳同可入饌,至於白布之上是甚麼可要研究。圖中未見有羊,盆中亦未知是甚麼,而肉販之後一位婦女弄著肉碎之類,另一位少女則從閣樓下來。

星期五, 5月 25, 2018

關正傑《相愛不相聚》



  五月十八日聽光明頂,內容講及粵語流行曲填詞,第一首由關正傑唱的《相愛不相聚》,主持人說是電視劇《萍蹤俠影錄》的插曲,並由盧國沾填詞。
  可是上網找不到,改用另一個方法搜尋,結果在「香港粵語唱片收藏指南」中關正傑條下找到這張「佳藝電視節目主題曲精選」唱片目錄,其中《相愛不相聚》名下寫著:劉杰曲,周聰詞,佳藝電視劇《神鵰俠侶》插曲。
  作曲劉杰,未知是誰,另一說作曲是關聖佑,但關聖佑在二零一一年十二月四日逝世,想找更多資料以乎要花一段時間了。至於周聰,是在商業電台工作的那一位,初期亦有參與佳藝電視的製作。

春花謝,苦相思,難忘你恩義,夢到幽谷絕嶺雙雙訴心事。
休相問,別了幾多載,難尋你所在,就算天荒地老心中永等待。
憶花下,相偎依,為何別去花濺淚?恨那春歸蝶去相愛不相聚。


  從詞睇的確唔多似《萍蹤俠影錄》,其實廣東話與白話才相得益彰,可惜在這個南中國沿岸的特區香港,那班人連講半句都唔敢,他們早已有外國居留權,理得廣東話咁多,他們是說英語的。
  另外在香港摩鏡歌詞網可找到關聖佑的曲詞。

星期三, 5月 23, 2018

與「道歉」有關的一篇文

  BBC刊出了一篇觀點:中共應敦促高官學會面向大眾道歉,講道歉文化,值得一讀。
  對於文章首段中「……這封道歉信的語氣謙卑,對自身錯誤的認識也到位,博得了許多人的理解和原諒。可惜流傳不久即被刪,隨後傳言雲,此信是假的。」原來連第二封道歉也是假的。
  這件事也幾特別,正好說明中國根本沒有道歉這回事,包括那些曾受外國教育的中國人在內。
  為何西方有道歉文化?文章說到外國人有宗教信仰,這點也是西方人比中國人優勝的地方,還有證明了中國人只懂說不會做。
  萬一中国人進化到學會了道歉——以今天來說相信無可能——太陽會否從西方升起唔知道,不過肯定世界變。
  文章如下:

觀點:中共應敦促高官學會面向大眾道歉
鄧聿文 獨立學者
2018年5月14日

  北大校長林建華的讀錯字事件最近弄得沸沸揚揚,在其道歉信引發輿論更大不滿後,網上傳出林的第二封道歉信。這封道歉信的語氣謙卑,對自身錯誤的認識也到位,博得了許多人的理解和原諒。可惜流傳不久即被刪,隨後傳言雲,此信是假的。
  不管林建華的第二封道歉信真假與否,它都暴露出一個問題,即在中國官場,政府特別是官員個人為亂政或個人錯誤而向公眾和社會道歉的行為稀少。
  出現問題和失誤並非什麼可怕的事情,也不是不可原諒,可怕和不可原諒的是,在問題和失誤引起社會反響後,為了所謂官員和組織的面子,還採取無視、遮蔽甚至動用公權力封殺批評之聲的做法,這不過是掩耳盜鈴,因為如此處理充其量只能封殺網上之聲,封殺不了口口相傳。
  但現在官場流行這種做法,鮮有看到官員為某個錯誤而公開認錯反思的。以在公開場合念錯字為例,如果不說普遍也不少見。清華大學前校長顧秉林和人民大學前校長紀寶成,就一個念不出字,一個將意思弄反。雲南省長阮成發更將「滇」字念錯,被輿論譏為雲南省長不認「滇」,還有更高層級的官員在公開講話中讀錯字,在民間成為笑柄。
  然而,這些官員除林建華外,未見誰出來向公眾坦然認錯,就此而言,林的道歉信雖也因為對「質疑」的認識問題導致輿論反彈,但至少他能公開道歉,這一行為本身是值得讚揚的。
  如果中共當局有更多官員像林建華一樣,勇敢地站出來,為當局的政策或自身言行錯誤而道歉,中國社會將會形成一種健康的道歉文化。
  中國缺乏道歉文化。這點和西方社會大不一樣,在西方,政治人物和公眾人物為自己的錯誤言行向社會道歉很常見,除了有民主制度和輿論監督的壓力外,西方基督教的「罪感」文化是一重要因素。在基督教裏,人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原罪來到世間的,這種原罪意識伴隨著人的成長過程,這就使人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和不完美,對人待物要謙卑,即使握有權力,也不能自高自大,更不能以真理自居。上帝只有一個,而人不過是上帝的「僕人」。
  中國文化則缺乏這種「罪己」和「自省」成分,雖有孔子「吾日三省吾身」的教誡,但總體上「自省」意識不強,即使少數人能夠「自省」,也不是面對上帝的反省。
  可以說,缺少「罪己」和「自省」成分,使中國文化沒有一個內心的敬畏之物,也就容易和權力結合起來,掌權者易把自己看成真理和真理的化身。比如,在古代君主專制制度下,作為最高統治者的皇帝,不管做了何等錯事,也是萬歲、萬萬歲,而臣子們則以歌功頌德、文過飾非為邀寵進身之階,這是歷史的常態。
  但即便如此,在古代中國,如果皇帝犯下大錯,有時也會向全國下「罪己詔」,而且不是一兩個皇帝才這麼做,幾乎每個朝代,從早期傳說中的禹、湯,一直到晚清,都有皇帝下「罪己詔」,這個長名單既包括一些歷史上的昏君,也包括像漢武帝、唐太宗、清世祖這樣的明君。
  歷史上有名的罪己詔是漢武帝的《輪台罪己詔》,一代雄主漢武帝向全國臣民批評自己,「所為狂悻,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複令(因養馬而免徭賦),以補缺,毋乏武備而已」。
  這說明,在古代,皇帝因自己的執政造成民不聊生,流離失所,天下大亂而不得不要他承擔責任時,也不推卸過錯。古代皇帝能夠做到這點,跟他們從小接受的儒家責任倫理教育有直接關係,儒家教育使他們明白,無論當朝輿論如何被掌控,百姓心中總有一桿秤,要想長治久安,延續家族統治,即便天子也須得道,考慮民意,不可過分胡來。
  可近代以後,社會動蕩,暴力革命頻繁,儒家文化對統治者的責任倫理約束消失,權力崇拜和權力至上成為官場和政治人物最高的和唯一的政治和倫理規則。尤其中共在全國建立新政權後,歷經階級鬥爭和文化革命對靈魂的雙重「洗劫」,每個人由此得到的教訓就是,權力沒有對錯,權力就是一切。在這樣一種權力哲學下,道歉文化是沒有生存之地的。
  所以,面對大躍進造成的三千多萬不正常死亡情況(根據國內學者不同的考據,死亡3000多萬是取中間值)以及人相食現象,作為國家主席的劉少奇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在黨內高層發牢騷——這在將來是要記入史書的,而不敢公開向全國表達出來,承認中共的執政錯誤。
  文革過後,雖然官方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做出了第二個歷史決議,對大躍進、人民公社、文革等進行了否定,但對由此而導致的普通民眾的苦難、犧牲並沒有公開道歉。官方如此,個人也差不多,無論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當時的加害者除了寥寥幾個人外,也沒有向受害者道歉,相反,時過境遷後,他們反而以自己被動捲入,也是受害者為由開脫。更有當時的一些紅衛兵,高喊「青春無悔」。這就是中國社會的現實。
  當下中國缺乏道歉文化,究其根由,在於共產黨及其奉行的權力哲學和真理觀。對自以為掌握了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終極真理的中共來說,它就是人間的「上帝」,是真理本身,不會犯錯。至於歷史上出現的那些嚴重錯誤和問題,可以把它說成是前進道路上的探索,已經改正過來了。
  總之,黨是不會犯錯的,至少不會犯那種方向性的顛覆性錯誤,是永遠的「偉光正」,在這種認識成為一種支配每個政治人物的黨文化後,也就不可能要求他們對工作中的某些失誤或者某個言行向公眾認錯道歉。
  最近幾年,此種「黨即真理」的「歷史自覺」在中共那兒愈發明顯,這使得任何試圖給中共嵌入一點普世價值的努力都不可能。可正如《皇帝的新衣》這個故事所展示的,大家其實都知道「黨國王」沒有穿新衣,只是出於各種考慮,沒有像那個小孩一樣戳破它而已。
  有自信不是壞事,但自信到宣稱掌握宇宙一切真理,顯然不是好事。若真正為著中國前途記,黨就需要改革。如果當下不適宜大動,也要小改,比如從道歉改起,倡導和要求各級官員特別是高級官員為自己的錯誤言行而向公眾道歉,在中國培育一種道歉文化和政治倫理,這是中共的責任與義務,比空喊改革更有利社會進步。
  政治改革不僅是宏達的命題,也可從小事和細節做起。在中國建立起道歉文化,也就在權力之上戴上了一件責任倫理的帽子。不要讓林建華的例子成為絶響,中共應敦促官員學會面向大眾道歉。

星期一, 5月 21, 2018

沒落

  BBC中文網報道了西城秀樹逝世的消息,見西城秀樹與改編歌時代:「他是亞洲音樂的瑰寶」
  說不上是西城秀樹的歌迷,他的逝世對於特區香港而言,或許可說成真的是一個時代的結束。
  今天返工時,同事拿著蘋果日報睇完然後說,話劉德華有少少似西城秀樹,無論髮形及雙眼。其實一向都沒有留意,只好支吾以對,由此講開睇日劇,話唔明點解今天咁多人睇韓劇。本來日劇都無乜好睇,特別是八九十年代的日劇,每集都要喊幾次,個個主角唔係絕症就係血癌。
  日劇沒落開始睇韓劇或許無錯,可惜韓劇更差,一套長四十集的劇情而無睇其中三十五集依然可以接得上繼續睇才算離奇,這樣的韓劇怎會好看!
  講起唱歌,西城秀樹憑改編歌《YMCA》而紅,而香港亦以他的改編,其中包括「粵語流行樂當中改編自西城秀樹原唱作品的歌曲包括羅文主唱的《好歌獻給你》和張國榮的《烈火邊緣》等」。
  以前世界大同,為何今天難見改編歌呢?也許今天講本地創作,結東廣東歌沒落。
  本來改編好正常,文章亦有翻譯一樣,奈何有人不自量力,唔知自大定虛榮,以為七百萬人可以撐起一個樂壇。同樣亦有人以為十四億好大,原來係要跪低先有飯食,兩頭唔到岸之下,後繼無人,自己都退埋休,剩下了無生氣的局面,剛巧有人逝世,正好給那些人緬懷過去。

星期六, 5月 19, 2018

卡拉瓦喬《被鞭笞的基督》The Flagellation of Christ

  二零一四年魯昂旅行,參觀魯昂美術館時欣賞了卡拉瓦喬的The Flagellation of Christ,那時的日記已有記錄,見The Flagellation of Christ (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 1606
  同一個主題有兩幅,今次非常幸運,兩幅都有機會可以遠距離觀賞。魯昂的一幅只有半身,耶穌別個面去,不讓仇恨滋長。而藏於拿坡里卡波迪蒙特博物館的更見細緻,在避無可避之下,以低頭閉目來表達耶穌神性的一面,至於站在旁邊的你我,可有享受揮手鞭打時的快感?
  為何會對一個無仇無怨的人如此殘酷?是出於埋藏深處的險惡人性?還是出於助紂為虐欺負弱小的本能?在尋求寬恕的同時,可有徹底反省?
  將黑暗曝露出來,正因為知道黑暗的存在。這些畫在今天看來仍感殘暴,但畫家以不掩飾完全表明,讓我們親身經歷,既不能逃避亦必須接受,希望從信仰中找到贖罪的機會。
  近年傳媒有「潔癖」,其實麻醉讀者,每在一些有血的圖片上打格,說得好聽一點免讀者不安,但是眼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過份保護反而埋沒真相,以為根本唔見血,不知殘酷與慘烈,結果掉以輕心,縱容虛假,弄至一個虛偽當道的時代。

星期四, 5月 17, 2018

老彼得.布呂赫爾「盲人的寓意畫」

  老彼得.布呂赫爾的畫風很特別,除了一些宗教題材之外,其他都來自民間,有「農民婚禮Peasant wedding」,有不安藏於畫內的「伊卡洛斯的秋天風景 Landscape With The Fall Of Icarus」,這些畫的介紹見名畫檔案
  之前也曾在日記中寫過這幅畫,見盲人的寓意畫(The Parable of the Blind),剛巧那時正值四川省汶川地震五周年,再次講及這畫時,轉眼已是十周年了。
  如果無得選擇,「一群不幸的人面臨的未知深淵」,的確令人目瞪口呆。可是十年過去了,紀念成了「感恩」,感恩?感誰的恩!
  想不道二十年之後變成了指鹿為馬的年代,可以「見證」歷史,也是我們的「幸運」。
  前幾天搭巴士,來到站前巴士剛到,於是站在前面先等排隊的人上車,只見個個人都低著頭眼望智能電話,只管跟著前面的人上車,無話睇睇到站的巴士是否正確,更加唔會留意身邊的人。如果到站的是一架通往地獄的巴士,低頭的人會否如畫中的人一樣跟隨?
  相信會。
  本來難船還有三斤釘,特區還有一些殖民地時代留下來的老本,但經那班「港英餘孽」將中國人的本性發揚光大,相信離滅亡也不遠了。

星期三, 5月 16, 2018

兩篇文

  保留兩篇文,一篇刊在facebook,因時間一過難以尋回,另一篇刊於CUP,紀念一位神父。
  記得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文化大革命剛過去不久,一些以前被打為毒草的電影可以重新上映,於是走去學人睇戲睇電影,其中包括越劇電影《三看御妹劉金定》和《金枝玉葉》。
  越劇又叫紹興戲,那時有全女班,即男角由女生反串,像京劇粵劇一樣,同時有全男班或全女班,至於點解後來沒落,除了時代變遷,另一個主要原因——重回蠻荒世界。
  那時亦睇過新鳳霞的《花為媒》,也知「隱約可見其中人事之複雜」。多數人講夏夢,見十九才子寫丁賽君,所以保留下來。
  另一篇寫華仁書院駐校老神父連民安。華仁書院無資格入讀,不過亦與九龍的華仁書院有一點緣份,那些年曾經就讀在華仁書院上課的夜校,雖不是由華仁書院主理,但能在古老的校舍上堂,也在草地球場跑過步,後面石屎足球場輸掉比賽,沒有這些前人,不可能在這美麗的學校中留下回憶。

【世間曾有如此女子】
  人既去了一段日子,公眾情感冷卻一些,可以這樣講了:夏夢外貌很美艷,卻是過譽(Overrated)的一位。
  氣質非常出眾,惜演技甚為一般,而且生前服務的電影公司有政治意識包袱,所以若生為法國人,一切都不同。
  譬如人人稱道之夏夢六十年代初越劇三片:「三看御妹」、「金枝玉葉」、「烽火姻緣」,看的不應該是夏夢,而是小生丁賽君。
  夏夢業餘學過點京戲程門,演紹興戲,京劇的身段不盡適用,因為音樂鑼鼓格調不同。此三片真正驚艷者是反串的丁賽君:「三看御妹」裏,她扮相清逸高俊,神仙風采,舉手投足,整冠、翻書、拂袖,完全是古典繡像小說走出來的書生,媽媽咪呀,世間竟有絕品精致乃爾。
  越劇中伊出道遲,而且命薄,得血癌逝世時年方五十如許。性格善良仁厚,在大陸難出頭。越劇界千紅一窟,你看眾排頭的眾大姐,人到中年相由心生之變異:袁雪芬是資深黨領導,後來面貌如革命大媽;徐玉蘭老來亦有霸氣。老大姐尹桂芳在文革遭毆辱至殘,復出後只一切不堪回首的悲鬱滿台,令觀眾心碎。
  丁賽君是少有一生氣韻純真的一個。一九八零年訪港回滬,與王文娟唱一段沉香扇的書房會,那般對同儕關愛欣賞謙讓的眼神,是如此的清絕。
  幾十年真是委屈她了:唱梁山伯,須讓師傅范瑞娟一頭;做賈寶玉則不如徐玉蘭之氣場。幾被視為永恒的替補,為夏夢做綠葉,明明只該看丁賽君,為何連唱也要讓另一家來配音?隱約可見其中人事之複雜。
  京劇如公子,崑曲如大小姐,越劇如一群小妹妹,在半世紀文化傾亡之際,丁賽君更被遺忘。連最後一次與姐妹茶敘露臉,她腼腆坐在長桌偏角,鏡頭都給了徐玉蘭、袁雪芬,甚或演老丑生的吳小樓。
  然而這才叫做藝德風采。丁賽君是如此令人心折,看「金枝玉葉」,只看她演駙馬時一襲碧藍袍流轉的剛柔並綻之氣。日日思君不見君,世上竟走過如此女子。年前乘車經南京,過太湖,見雲天浩渺,碧波涵煙,經過她的墓地不遠,忽然哽咽,幾叫司機停住,讓我到滿園翠蔭中把賽君去尋訪,向她的墓碑奉一束清嫻靜好的百合花。

陶傑:孤獨的行者
  華仁書院駐校老神父連民安(Joseph Mallin)逝世,壽高 104 歲。
  連民安是華仁書院的資深教師,曾教過前香港特首曾蔭權、民主黨領袖李柱銘、香港名律師兼私穩專員吳斌。半世紀以來,香港殖民地受業於茲,英才芸芸無數。
  連民安卻是一個孤獨的行者。1948 年他由紛亂的廣東越界南來,目睹大量難民逃避共產黨統治,在山頭結居木屋。連民安留下來投身華仁書院,立志下半生長居殖民地,從事教育。
  然而連民安不喜歡英國殖民政府。一來他是耶穌會的傳教士,隸屬羅馬梵蒂崗名下的一支,與英國新教的聖公會不是同路人。二來英國人與他有殺父之仇。
  連民安的父親連邁高(Michael Mallin)是策動 1916 年 4 月著名的「復活節起義」(Easter Rising)的叛亂分子。
  在這一年,趁英國泥足深陷於歐洲戰場,一伙狂熱的愛爾蘭民族主義人士組結武裝力量,首領康納利(James Connolly),拿起槍械在都柏林街頭發動游擊戰,宣佈成立獨立的愛爾蘭共和國。連民安的父親連邁高正是「復活節起義」的戰友。
  連邁高為何反英?除了愛爾蘭獨立的民族主義信仰,早年他參加英軍,奉召派去印度,在印度他參與攻打巴基斯坦的一個山頭部落迪拉之役(Tirah)。
  迪拉本來是英國殖民政府僱用當地土著兵鎮守的山頭,但 1897 年,這個巴基斯坦部落發生叛變,英國派出司令軍洛克前往武力鎮壓。而連邁高正是鎮壓軍隊的一員,目睹英軍殘殺嘩變的巴基斯坦部落,暗生反英國殖民主義之心。
  連邁高回國後接觸了社會主義思想,更認定愛爾蘭沒有理由是英帝國的一部份。1916 年,他與康納利等一眾激進分子叛亂,事敗被英國政府拘捕,軍事法庭審理,一眾全部被判死刑。
  首領康納利在捍戰中重傷被捕,雖然醫生驗證生命只不過尚剩一兩天,但英國軍事法庭照樣搬一張櫈子,將其從擔架上拖下,綁在櫈上處決。連邁高在槍斃前一日在監獄會見了妻子和 4 名年幼兒女最後一面。連民安那時兩歲,由母親抱著,探視即將槍斃的父親。
  父親的最後遺言是鼓勵兩個兒子做神父,一個女兒做修女,而且叫妻子將來讓小兒子,也就是連民安去遠東傳教。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連民安進入耶穌會讀神學。1948 年他奉派去廣東,哪知道一入境不久,共產黨就席捲全國,連民安無奈與一批神父越過邊境,南來殖民地香港。
  英國人對他有殺父之仇,最終卻在殖民地托庇,心情有點矛盾。但看到成千上萬的難民,連民安不忍,決定留下來。他去澳門短居了一段時日,因為澳門有更大的耶穌會勢力,最終他還是回到香港,投身華仁書院,並以此為家。
  近百年之後,英國政府終於為 1916 年事件平反,謀取北愛永久和平。而早在 1920 年,愛爾蘭終於正式脫離英國,獨立建國。康納利和連邁高的夢想實現了,但北愛的共和軍與英國的戰爭未了。和平協議簽訂之後,這筆歷史賬也要了結。連民安曾向英國政府作證,參與父親的平反。
  一切對於這位年老的神父已經不重要了。他以香港為家,老來他憶述:去監獄探望父親的那天,已經沒有印象,只知道過了幾年,在他父親被處決的忌辰,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第一次看見母親倚在窗前默默地哭。
  他這時與兄姐在玩耍,看見母親流淚,幾個小孩都靜默下來。他只記得那天的陽光很溫暖。最終他選擇在香港終老,與主權移交後的香港人同行 20 年。他鄉生白髮,舊國對青山,一位孤獨的行者,在上帝和政治之間,最終他選擇了良心和使命。

星期二, 5月 15, 2018

刑事弓神片尾曲「ヒューマン」



  有說自從卡拉OK出現,歌唱事業逐漸走下坡的原因之一,再加上近年智能電話,聽歌根本唔使再買唱片錄音帶CD,只要從網上下載便可。
  不單特區香港如此,連世界各地都係一樣,剩下死唔去的老柴依舊站在台上唱歌,沒有新一代繼承。
  事實係咪咁簡單?
  早幾日睇新聞,歐洲每年舉辦歌唱大賽,美國仍然有Billboard,日本唔使講,幾乎套套日劇都有主題曲甚至片尾曲,青春勵志搖滾流行演歌包羅萬有,難道只是特區香港唱片業才真正沒落?
  雖然生態改變,潮流亦變,但看看今天,製作電視劇的電視台只有一個,電視劇都唔知仲有無主題曲。至於電台,播歌要畀巨額版權費,每播一次再計一次,咁不如唔播咁多,改為播出一些只聽見笑聲的廣播節目,另外還要本地化云云,即係減少播出歐西流行曲,改編亦唔得,這個決定應該由俞琤主管商業二台開始。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那班唱歌的人要顧及全中國市場——特區香港咁細點搵錢呀,結果正如今天所見。
  最近睇了Viu99一套日本劇集「刑事弓神」,片尾曲由WANIMA所唱「ヒューマン」。音樂已經唔識,日文更加唔識,上網找來中譯,聽歌之餘聽聽那近乎吶喊的聲音,問也好怨也好呼叫也罷,爬起來撫平傷口再努力過。
  抄下幾句中譯歌詞,來自ViuTv99:

到底哪裏錯了
歪曲不能糾正
解開扭曲了的記憶
最後拉回來

期待落空的現實
為何期待的答案在那裏
未可 怎能疲倦
沒有終結的道路上
總是回答不到的事
想起過但消失了的心意

  其餘中譯可見網上WANIMA「ヒューマン」

星期一, 5月 14, 2018

國立卡波迪蒙特博物館

  關於國立卡波迪蒙特博物館的藏畫,較佳就是先閱讀維基百科的介紹,雖然是中文,但起碼有了初步認識,不然都唔知邊個畫家畫邊幅畫。
  這座原本是宮殿的博物館,除了畫之外還有其他裝飾與雕塑甚至建築物本身可供細心欣賞,一時間不知從何處開始。從樓梯轉上去,室內柔和的燈光,映照一些宗教畫感覺與別不同,和教堂所見有些不一樣。雖說為卡拉瓦喬而來,但首先看見阿特蜜希雅.真蒂萊希所繪的《朱迪斯與她的女僕拿著赫羅弗尼斯的頭顱》,從光線與表達方法,多少受了卡拉瓦喬的影響。
  這位女畫家阿特蜜希雅.真蒂萊希未知是否與她的經歷有關,這幅畫看來比其他同主題更為血腥,為斬殺仇敵不惜犧牲自己。
  宗教畫有時會覺得沉悶,因為同一主題有時用同一表達方法,如今在博物館或畫廊所見,但當時並不放在一起,而是放在每一間教堂之內。那時平民並不能閱讀聖經,加上大部分人也不識字,那時除了以口傳教,另一個方法就是透過繪畫說出不同的聖經故事,令大眾容易理解。
  經過幾百年之後,教育早已普及,繪畫作品成了藝術,對於信仰而言畫中意義仍在,好的表達方式也成了永恆。從藝術角度,那些顏色的運用,光線的投射,暗黑的恐懼,對真善美的追求,對醜惡的厭惡,或是對真理的堅持,可謂影響至今,依然沒有改變。

星期日, 5月 13, 2018

母親節



  一開始已猜是雪櫃廣告,但為何她媽媽不在家呢?
  是要自己親手去做才知過程,還是失去方知珍貴?是否送一束花還是請飲一餐茶這樣才叫母親節?
  商品化的社會幾乎所有事都經過包裝,連耶穌出世都唔例外,何況母親節乜節物節,唔花點金錢都唔叫過節,亦表達不了自己的心意。
  點樣慶祝母親節?想想曾經做錯了多少,也想想從她身上傳承了多少,而希望將來有一日能將所學的施展出來,那應該是給母親最好的禮物。

星期六, 5月 12, 2018

倒後行



  將自己的命運和特區香港所發生的事相提並論唔知可喜定可悲,眾所周知,偉大的中國領導人之一董建華生於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那一天發生七七事變或稱七七盧溝橋事變,依中國所說正是打響八年抗戰第一槍。
  唔知將來替這些名人拍紀錄片,會否這樣介紹:「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中國抗日戰爭展開,董建華就是在這一刻出生……」
  本來都沒有所謂,因為邊日出世唔到自己揀,自問亦無心機留意內容,但係唔知點解條片到了約二十秒左右開始,出現一幕奇景,為何架高鐵會打倒褪?
  以前成日聽班廣東人講廣東話,好像「人行衰運打倒褪」之類,今天究竟這條宣傳片有何用意,不便猜測,亦唔明點解拍成咁。一般拍法講架火車開出都係車頭向前行,如今打倒褪,的確特別。
  因為唔知會唔會被刪或更改,睇完都係保留更好。

星期五, 5月 11, 2018

參觀國立卡波迪蒙特博物館

  先說題外話。
  雖說出發前準備好一切,但是始終有些事情不由得自己所能控制,遇著下雨,自然路上所花的時間亦多,再加上冬天日落也早,約四時三十分開始天黑華燈初上,五時已經像晚上,心情難免開始緊張起來,像早歸的動物帶著恐慌,必須盡快離開人群聚集的地方返回居所。
  國立卡波迪蒙特博物館逢星期三休息,逢一月一日及十二月二十五日也休息,開放時間由早上八時三十分至晚上七時三十分,一個鐘頭前停止售票。
  持Campania>artecard通票可享優惠,特別展覽除外。這裏是今次第一個參觀地點,入場免費,可是有額外展覽,要每人另加四歐元,Museo e Real Bosco di Capodimonte網頁內有詳細列明。
  剛來到拿坡里時有點戰戰兢兢,碰到陰陰沉沉的下雨天,只帶了兩把遮和小相機外出,既要適應擠迫的地鐵又要躲開昏黑的角落,成日以為來錯了地方,幸好搭巴士時遇上笑容滿臉的肥嬸以及沉默寡言的帶路大叔,從他們身上發現隱約流露出南區人那種特有氣質,熱心實幹,一絲不苟與盡力而為,無形中給了我們信心,消除無謂的偏見,走入其中認識埋藏的一面。
  照片中走在前面的兩位,正是跟隨沉默大叔一起走上來的兩位日本人,相信同是夫婦,剛在售票處買好票,準備入內。

星期四, 5月 10, 2018

國立卡波迪蒙特博物館交通

  英文Museo e Real Bosco di Capodimonte網頁上雖然說明如何乘地鐵轉巴士,但實際上只有168和178停在門外,可是班次並不頻密,每隔二十至四十分鐘一班,巴士上好像仍未有報站,幸好南方人較熱情,願意解答遊客的查詢。
  巴士地鐵時刻可在anm找到,先乘地鐵至拿坡里國立考古博物館Museo站,巴士站就在博物館外面,168、178、C63、R4都可至卡波迪蒙特,C63和R4則要步行遠一些。
  原本計劃下午三時許到達,但是在火車站花了一點時間,從地鐵站出來又不知巴士站在哪裏,幸好在國立考古博物館近Piazza Cavour有一個旅遊中心,詢問才知巴士站方向,順便取了一張拿坡里地圖。
  四線巴士都是停在Museo Nazionale,這時下著雨,R4駛至,基本那班車先到就會上車,不會考慮其他,因為已寫下落車的站名,到時再問其他乘客。不過有時也不用太擔心,只要見有其他遊客在,大部分都會在同一地點下車。
  雨愈落愈大,這時見巴士開始轉上山,見旁邊一位略好福氣的太太,於是向她查問落車的位置,這時剛好停站,她說下一個站就是了。臨到站時,她向我們笑笑點頭示意下車,然後再提示另外兩位日本人,跟著告訴我們幾個跟著一同下車的意大利男人便向。一時間未明她的意思,她已找個座位坐好,向她道謝後連忙落車。
  巴士站在斜路上,設有上蓋可避雨,稍整理背囊,那個男人已著我倆和一男一女日本人一同向上行,原來他帶領我們向博物館進發。還想等一會待雨略細時才走,既然有人帶領於是跟隨,在半山雨隨風打下來,地上積水向下流亦急,馬路上的汽車也多,我們四個既要擔遮亦要留意四周情況,跟得頗為吃力,終於來到入口,他向我們指指,購票要向內走才到。
  突然有點不知所措,這位男士是否同路我們不知道,是否專程帶領更不知道,沿途他沒有一句說話,落雨也不喜擔遮,只反上連帽衫的帽遮雨,雙腳同時也濕透卻沒有理會,幾乎連感謝也來不及,他已橫過馬路繼續他的路。
  來到拿坡里才兩個鐘,已經開始感受南方的熱情與冷——熱情以冷酷的外表來表達,一點也不似我們所想像。

星期三, 5月 09, 2018

拿坡里通票Campania>artecard

  來拿坡里旅行,最好購買一張Campania>artecard,通票分幾種,較適合普通旅客有兩種,一張「Napoli 3 days」(21歐元),三天內有效,免費參觀首三間博物館畫廊等,其他有優惠,同時免費乘市內交通包括巴士地鐵纜車。另一張「The whole Region 3 days」(32歐元),同樣三天內有逘,免費參觀遊覽首兩間博物館畫廊等,其餘入場有折扣,同時包括坎帕尼亞大區內的交通,包括來回火車與巴士,地點包括帕埃斯圖姆和遠離市區的神廟與皇宮,不過阿瑪爾菲海岸有些巴士路線並不包括在內,Campania>artecard網頁詳細列明。
  出發前上網研究,雖說可網上購買,不過要到指定地點取票,與到達後才買似乎沒有分別,除非第一個到達參觀的地點在市郊。初時也以為只能在指定商店才能購票,最近在火車站二十四號月台附近,那裏的確有一間專售票的地方,可惜並沒有開門,亦似根本已關閉,於是至火車站的旅遊中心詢問,得回的答案一樣,說是在那裏才有。
  死心不息,再到二十四號月台附近再找,經過煙仔鋪時抬頭一望,有張小海報印有Campania>artecard出售,立刻入內購買,因這兩天天氣不佳,多數留在市區,於是先買一張Napoli 3 days,店員向我們解釋,可以先在地鐵或巴士開通,然後便可使用。
  經五天在拿坡里發現,其實Campania>artecard並不一定要在指定旅遊中心購買,大部分煙仔鋪都有代售,尤其在博物館畫廊教堂附近,價錢一樣。各博物館畫廊的職員極願意幫助遊人,多數會詢問有否通票,如果願意花時間購買,他們會指示煙仔鋪地點,若付全費也沒有所謂,不買也無妨。

星期二, 5月 08, 2018

Napoli ibis

  沿拿坡里火車站附近有很多特色小旅館,有些只有幾間房,喜歡認識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最為方便,可是我們兩個人不擅交際更不喜交談,所以還是選擇連鎖旅館較適合。
  ibis位於火車站附近,從地圖上看在加里波第廣場入面一條街,初時還有些擔心,不知內街環境,但價錢合理,想到幾乎每天都要利用火車與地車出入,旅館只有五分鐘路程,只要出入時注意一點便可以。
  長途巴士從公路駛入市區,開始接觸拿坡里,第一個印象不是髒亂,而是與全世界的城市一樣——交通擠塞。原定準時到達,如今略為延遲,幸好不是趕著接駁另一種交通,不然也有些心急。下雨天難免耽誤時間,兼有瓦遮頭的地方聚集了避雨的人群,本來五分鐘的路結果行了十五分鐘,正因為沿著加里波第廣場過馬路,無意發現行入ibis的方向,雖說內街,其實不太靜,從藥房直入便見,閒雜人不見,違泊的車更多。
  幾乎不用說話也可拿到門匙,只要拿出預訂的信給櫃檯,接待員核對資料後指示旅館內裏設施,互相微笑道謝便可,好處是不用接觸,壞處或覺有點冷漠,如果喜歡溝通,他們也樂意解答。至房間安頓好,洗個臉略為休息,拿出地圖準備拿坡里第一個地點——國立卡波迪蒙特博物館。
  後記:ibis房間的照片只得凌亂一張,於是上網找,在主頁中房間佈置大致也是如此。這不是重點,如有留意,主頁上的國家與貨幣,全世界都認為中華民國是一個國家,絕對不是中国台灣。網頁中甚至有幸將特區香港與特區澳門並列在「COUNTRY」之下,雖說可稱為「國家」或「地區」,可是有獨立思考與自由意志的人可不是這樣想。另外更與航空安全與簽證有關,因為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航空編碼,中華民國與中国有別,與香港澳門更不同,簽證都唔一樣,同樣電話號碼亦不同。詳見以下新聞:

中國要美航空業更名台灣 白宮重批:胡言亂語
中共如何被吊打——從「歐威爾式胡言亂語(Orwellian Nonsense)」說起
【中美角力】華唔准美航空公司列港澳台「國家」 美狠批「奧威爾式廢話」

星期六, 5月 05, 2018

牽手



  一起,廣東話就係一齊。
  如何一齊?也許如歌詞一樣,夢著你的夢,苦過你的苦,一起去追逐。
  當中有放心與安心,至於明天,真係唔知道,好像在白紙上胡亂塗上的一筆,也好像在荒地上砌起的城堡,只有平淡的色彩,簡樸的外型,但有一起的成長。
  劃劃吓真係有幅圖,砌砌吓真係有間屋,當初真係唔知道,係要努力日日劃天天砌,躲不過也必須走,為了一齊追逐那一起的夢想。

星期五, 5月 04, 2018

FlixBus

  Tiburtina火車站已完成擴建,內裏行人通道寬闊得多,亦多了商店,較以前方便。長途巴士站就在正前方不遠處,過了馬路便到,出來時遇上雨勢轉大,拖著行李顯得有些狼狽。
  時間尚早,走入車站快餐店飲這次旅程中第一杯咖啡,室內比室外暖和得多,因為開了暖氣,幾乎所有顧客都脫了外套。稍有留意他們的穿衣方法,發覺喜穿開胸大褸或有帽外套,頸巾看個人喜歡,內裏衣服一般不多,這樣穿法每當進入室內時容易脫下,不像我們亞洲人多穿過頭衣服和保暖內衣,每入開了暖氣的室內,很多時都不知如何是好,脫衣太麻煩,穿上又太焗,幸好來前做好準備,穿一厚一薄外套,在室內時脫下一件便可。
  從羅馬開往拿坡里的長途巴士有幾間公司競爭,這次選了好像是德國公司FlixBus,原因班次較多和廉宜,舒適與否相信大致一樣,至於其他設備如上網之類,倒覺得可有可無,在長途巴士上不如休息和閒來欣賞窗外景色。
  FlixBus網上購票唔知點解以英鎊計算,羅馬至拿坡里單程每人10.9英鎊,約一百一十幾港元。
  Tiburtina長途巴士站路線甚多,每間巴士公司有個別的月台,可是FlixBus同一時間有幾班巴士去不同目的地,分別停在幾個月台,這時雨勢開始時大時細,時間未到無可能預早知道巴士停在哪個月台,幸好見一個右手拿紅左手拿綠像波板的指揮板站在停車場中間,於是上前向他查詢,外表不太像意大利人的工作人員熱情向我們指示方向,說售票處旁有顯示屏,可以查閱班次與車號及月台編號。
  我們跟隨他的指示走去,門外的確有一部約二十二吋大的電視機,上面清楚顯示未來幾班車的停靠月台編號。這個雖然位處售票處旁的地點,如果沒有人說明,相信大部分人都唔知道存在這設備,弄得候車的人都要跟隨剛停站的巴士四圍走。
  做笨人有時就係咁,成日驚萬一上錯車去了錯誤目的地唔知點算,幸好有時多口問一問亦幸好遇上願意幫助的工作人員,愉快的旅程也由這樣開始。

星期四, 5月 03, 2018

共業

  連接羅馬機場的火車站最近維修過,加裝了入閘機與小型工作室,亦多了工作人員站崗,至於何解不得而知,只能從他們的處事方式來瞭解。
  離開羅馬機場有幾個途徑,在三號候機樓出口有直達Termini火車站的巴士,可即時購票,五歐元至八歐元之間。想以更便宜的方法,聽聞可以坐地鐵轉巴士,不過頗花時間,除非太過空閒,否則不會考慮。
  至於火車,最快當然選搭拉齊奧快線,頻密時每十五分鐘一班火車直達Termini火車站,全程約三十二分鐘。另一條火車線稱為Regional FL1 trains,每十五至三十分鐘一班,途經Roma Tiburtina至Orte,全程十一歐元,Roma Tiburtina屬市區之內,有分段收費,單程八歐元,從機場至Roma Tiburtina約五十分鐘。
  Roma Tiburtina同是羅馬另一個重要火車站,附近亦設有一個長途巴士站,每天有多班前往全國甚至歐洲的長途巴士。本來從羅馬去拿坡里,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乘高速火車,個多小時便到,我們想多點時間適應環境與氣候,這次選了長途巴士,所需時間約兩小時四十五分,沿途可欣賞景色,而巴士站同時亦在火車站旁邊,也近住宿的地點。
  以往來到意大利,本來欣賞他們的率性而為,機場火車站的入口沒有入閘機,只得幾部打票機,非常隨意。那麼為何加裝入閘機?可能因為來自某地的人日漸增加,以為逃票為時尚,偷用了別人的東西還說別人蠢,如今結果進入月台前必須經過入閘機。工作人員一見我們兩個一副亞洲臉孔,雖然知道我們買了票(在小商店購買),也特別檢查是否當天票,並看著我們經過讀票機證明有效才目送我們入內。
  這種被監視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遇上,我們不覺得被歧視,鬼叫也是來自那地方的人,這也可稱為共業,避無可避,唯有做回自己減輕懲罰。

星期三, 5月 02, 2018

Trenitalia意大利鐵路

  直航機當然比要轉機的航空公司優勝得多,但也有一些缺點。現時從特區香港出發的乘客大多數來自大陸和台灣,在飛機上所聽到的對答亦以普通話和國語為主,廣東話成了少數。
  以前坐卡達航空時不覺得有甚麼影響,空姐來自世界各地,對答自然使用世界語言——英語,所以當步入機艙一刻,感覺已經離開了特區香港踏入了外國,開始了旅行,像離開了很遠。
  可是今次十多個小時中——包括半昏睡狀態——仍以為在特區香港,不停有人經過身邊,唔係叫空姐添水(唔係即時飲而係裝入暖水壺)就係見人食杯麵佢又要食等,再加上普通話(普通話和國語是有分別的)對答,難免煩擾,半睡半醒懷疑自己去了大陸,所以每當空姐如果以普通話詢問需要甚麼時,必然以廣東話回答以表示自己的身份。
  落機之後,有意放慢腳步以避開人群,但避也避不了,歐盟護照那邊空無一人,全班機的乘客幾乎全部聚在一起排隊,更有人拿出藍色護照來炫耀,不禁埋怨自己為何貪圖少許方便甘願放棄,既然有這個權利,怎麼不換回一本屬於自己的紅色封面護照。所謂知知恥近乎勇,回來後一定要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每次上網查時間表訂火車票,都會以為意大利鐵路的標誌是一個「f」,後來才知是一個「t」,但是想到由Ferrovie dello Stato這間公司所擁有,那個標誌自然也是「f」和「t」的混合體。
  羅馬機場與火車站有天橋連接,初時在海關和取行李時室內地方仍不覺太冷,走到天橋上寒風陣陣吹來,才感受氣溫之不同。這也好,凍一凍也能提神,準備投入第一個目的地。

星期二, 5月 01, 2018

某日讀報

  平日雖然有取免費報紙,不過很少睇專欄,有時只是睇睇新聞或一些廣告,至於會否被洗腦,自問頭腦簡單,加上自從二十年來的改變,報紙的可信程度愈來愈低,仲信!
  李純恩在頭條日報所寫的專欄「好好過日子」,平日多數寫飲飲食食或去旅行的事,所以大多只睇頭兩行便算,無時間睇完一段。連純恩哥的文章也如此,其他根本連睇標題也免,不過逢星期二至四也會睇多一個十九才子所寫的專欄。
  四月二十八日那天早晨過後,榨好橙汁洗好碗,坐低隨手拿起份頭條新聞來睇,頭條真係唔使睇,韓國新聞只算是剛開始怎能說「締和平」,況且共產黨的說話怎可能相信,除非北韓統一南韓則是另一回事,反正南韓總統和忘記韓戰的人如此渴望統一,被北韓統一對他們來說可能是一件大事。
  這天李純恩寫了香港政客的水平,簡單的常識有他的道理,一班成日唔使返工但有糧出的議員,對他們怎會有期望。原文如下:

好好過日子——香港政客的水平
  民主黨立法會議員搶保安局女職員手機事件鬧了好幾天,譴責他的人——包括那個民主黨的前女主席——都說他「冒犯女性」。
  這種譴責看似尊重女性,其實卻是對女性的大不敬。因為搶女性的手機是「冒犯女性」,若搶的是男人的手機,這些人一定不會跑出來譴責這個民主黨議員「冒犯男性」。
  為甚麼搶女人是「冒犯」,搶男人又不冒犯呢?這就是前設了女人是「弱者」,不及男人,所以男人搶女人手機就是「冒犯女性」了。
  那麼,女人的手機不能搶,搶男人的手機就可以搶了?同樣是搶手機,是不是搶女人手機的罪名,比搶男人手機要重一些?還是因為搶女人手機「恃強凌弱」,男人強,女人弱,罪加一等。說了半天,還是女人不如男人,但這些人,又口口聲聲說要尊重女性。
  香港政客水平之差,往往就在這種時候顯現出來。他們邏輯思維差,語文水平差,於是一人說「冒犯」,人人說「冒犯」,第二個名詞都想不出來,只顧着鸚鵡學舌,也不想想事件的關鍵是「搶手機」,而非「搶女人手機」。
  民主黨主席說這個黨員「有負公眾期望」,立法會主席也說這個民主黨議員「有負公眾期望」,聽聽他們之說,不知就裏,還以為香港人對這些立法會議員寄予了多大的期望,但聽聽他們說話,看看他們的行為,再想想他們的水平,你會有多大期望讓他們「負」呢?(李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