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魯昂旅行,參觀魯昂美術館時欣賞了卡拉瓦喬的The Flagellation of Christ,那時的日記已有記錄,見The Flagellation of Christ (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 1606。
同一個主題有兩幅,今次非常幸運,兩幅都有機會可以遠距離觀賞。魯昂的一幅只有半身,耶穌別個面去,不讓仇恨滋長。而藏於拿坡里卡波迪蒙特博物館的更見細緻,在避無可避之下,以低頭閉目來表達耶穌神性的一面,至於站在旁邊的你我,可有享受揮手鞭打時的快感?
為何會對一個無仇無怨的人如此殘酷?是出於埋藏深處的險惡人性?還是出於助紂為虐欺負弱小的本能?在尋求寬恕的同時,可有徹底反省?
將黑暗曝露出來,正因為知道黑暗的存在。這些畫在今天看來仍感殘暴,但畫家以不掩飾完全表明,讓我們親身經歷,既不能逃避亦必須接受,希望從信仰中找到贖罪的機會。
近年傳媒有「潔癖」,其實麻醉讀者,每在一些有血的圖片上打格,說得好聽一點免讀者不安,但是眼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過份保護反而埋沒真相,以為根本唔見血,不知殘酷與慘烈,結果掉以輕心,縱容虛假,弄至一個虛偽當道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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