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4月 28, 2009

《葉問》

  星期六一早醒來,似乎就是為了等這場雨,遠方的雲層壓下來,令人透不過氣,那種埋藏在心裏面的翳悶,頗有不吐不快的感覺,終於下了一場大雨,帶微微涼意,舒服了不少,可惜行山計劃要取消。
  下午無聊,找來《葉問》一看。一向很怕看中國人拍的中國人傳記片,不是過於美化的問題,而是簡直是神化,以前沒有和大陸合作還可以當作娛樂電影觀賞,現在全國放映,內容發展可想而知。電影不一定要依照事實來拍攝,可以加上任何劇情配合需要,葉問來港的原因可以是因為曾當國民黨教官,為逃避日本侵略又有何不可,不過電影中就拍得頗離奇。
  雖說這電影是和中國大陸合作,但實際上不知是醜化中國人還是美化日本人。看慣歐美日電影的我們,都會注意到外國電影除了主角外,也非常注重配角甚至是臨時演員的表現,可是看這電影時,中國人拍的電影弊病卻依然存在。中國人永遠都喜歡看熱鬧,不管是別人閉門做的家事、砍頭殺人的大事、甚至是打日本人外國人這些頭等大事,說的都是同一句:「打佢啦、打佢啦、打日本仔、打鬼佬,要同中國出口氣。」你咁好打、你咁憎日本仔鬼佬,你自己唔去打?這些旁觀者永遠都面目模糊,莫非就是代表普遍的中國人?
  《葉問》算是還可以一看,如果編劇脫離黃飛鴻公式,以及那些所謂的愛國情操,相信會更加精彩。日本侵略中國,中國人表現出反抗,這並不是英雄人物的專利,也非宗師們所獨有的氣慨,這又有甚麼好標榜?他只是做回每個人應該做的事而已。說到武打,電影中葉問教棉花廠工人學詠春,目的是對抗山賊,看到這裏真覺得很可笑。對抗日本人是保國土、對抗家賊是保家園,兩者是要搏命的,是隨時準備犧牲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電影中和山賊對打,好像在練功,世上哪有這回事!
  至於美化日本人,除了那個副官之外,個個日本人都是依足規矩,沒有胡來,一對一就是一對一,一打三就是一打三,一個打十個就是一個打十個,比武前可以吃餐飽,打贏真的有包米,打輸可能命都無,那個「武癡林」被打死卻是自取,從後偷襲可是比武的大忌。最後葉問中槍還可以全身而退,若給大陸編劇,必然是利用比武結束前的混亂,由群眾協助葉問逃離現場,可是給港產片搞砸了,毋須交代。
  另外不得不提,葉問的太太初看時不知是誰來飾演,只覺一臉不肖扮溫婉,作為配襯本來無不可,最吃不消是在貨車上哭鬧,真是未見過如此醜怪的女主角(如果此電影有女主角的話),確是電影中所罕見。

星期一, 4月 27, 2009

冷血

  工作期間,新聞報道墨西哥爆發豬流感,死亡人數已超過百多人。雖然確診為豬流感的死亡人數約為二十人,但疑似病例已超過一百人,可知界道這流感病毒是多麼可怕。
  墨西哥在地球的另一邊,在香港暫時未有感受到緊張氣氛,但曾經歷過2003年的SARS,也可知傳染病之擴散,足以影響每一個人,尤其是見墨西哥滿街都是戴口罩的人而顯得特別熟悉,可見傳染病是現今世界上最可怕的疾病。以前交通不發達,傳染病可能只發生在某一地,如今國土無疆界,想獨善其身也難。
  突然間,另個部門的頭子帶著興奮的樣子走過來,說西班牙已經證實有人確診了豬流感。未幾,他帶著更開心的心情跑向遠處,一面跑一面暗笑大聲說「不知墨西哥是否黑仔,還要發生地震」,好像發生了豬流感還不夠,現在發生地震,死人可以更多,所以他的表現特別振奮。
  還以為自己對世事很麻木,甚麼事都愛理不理,哈!竟然有人對世界上發生災難時表現得如此冷血,人死得越多越開心!

星期日, 4月 26, 2009

另一則「林尚義」新聞報道

  由於無線將共用資源列為私人影片,所以在「林尚義」所連結的一段新聞片無法觀看,唯有在此連結另一段,希望這段新聞片能夠留下來,好讓有一個較完整的記錄。
  為何不選亞視?無線新聞雖然不是首選,但是亞視新聞報道中,竟然將林尚義在1958年代表中華民國出戰亞運及1960年的羅馬奧運改為代表中華台北。大佬,1960年聯合國還未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存在啊,那時候更沒有中華台北這個名稱。
  任何人可以反對兩個中國,但是必須尊重歷史這個事實。那時候中華民國就是中華民國,絕不能竄改歷史。如果這些竄改歷史能夠成立,那麼今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豈非以前的中華民國、清、明、宋……都不存在?

星期五, 4月 24, 2009

林尚義



  一早打開報章,見大字標題「林尚義家中暴斃」,即時感覺是使唔使咁誇呀!又唔係「曾不該」在家中暴斃,使唔使用這樣的標題!究竟他們明唔明白「暴斃」是甚麼意思?還有,說到林尚義有「重炮手」和「魚」的稱號時,竟在「魚」後面加括號寫上食人,好像是和食人有關,唉,真是一知半解。其實「魚」這個暱稱是因為林尚義喜歡吃魚,並在當職業球員住在宿舍時冧掂後鑊餐餐蒸魚,所以才有這稱號,和食人完全沒有關係啊!
  「一代講波宗師別了」可能太過帶有感情,「『阿叔』林尚義逝世」、「『阿叔講波』成絕響 林尚義病逝」比較適合,畢竟他已經七十四歲,加上數年前喪妻之痛。林尚義擔任足球評述員三十年,從來都不喜談論賭波這回事,因為一加入了賭博,看足球的心情便完全改變,你不再是關心這場比賽精采與否、不再為喜歡的球隊勝利而歡呼、不再為失敗而落寞、不會為出色的射球留下深刻記憶、也不會為飛身撲救而觸動已緊張的神經、不會為射失十二碼而悲傷、不會為再努力也戰敗而傷心,因為,因為你已經轉為關心你所投注的會否勝出。
  翻開文匯報,講到林尚義在1958年曾以「中華民國」代表隊身份出戰亞運,並奪得金牌;其他的更有補充,說他在1960年亦以「中華民國」身份參加羅馬奧運。這些親中報章全部有文必錄,反而是一些扮中立或是企圖向中央示好的傳媒,將這段歷史說得曖曖昧昧。
  隨著足球轉播被壟斷、隨著足球比賽賭博化,一切已變得不再有趣。足球會繼續,不過已難回昨日的燦爛回憶。正如一個人見證了一個時代的終結,如林尚義在最後一場足球比賽評述之後所說,他無怨無悔。

星期四, 4月 23, 2009

講波佬

葉觀楫‧林尚義‧盧振煊

  聽電台講足球,已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年紀小,不可能到足球場現場欣賞,那時家中又沒有電視機,就算有電視,也沒有直播這回事,那時候唯一娛樂就是每有足球賽事而電台又轉播的話,多會大伙兒圍在收音樂旁,收聽兩個講波佬將充滿動感的比賽,以說話表達出來。
  初收聽時,香港電台由葉觀楫、盧振煊擔任,後來葉觀楫回憶說,講足球也有很多樂事,例如前鋒不停盤扭,由左帶到右,又由右帶到左,始終不起腳射門,連講波佬也看不過眼,對咪大叫:「射啦,衰人!」一說出口便知說錯了。可是那時年紀小,根本不知道他在說甚麼。
  那時候,林尚義還是當足球員,好像是踢東方,他的外號是「重炮手」,聽聞曾主射十二碼,守門員就算捉對位飛身撲救,拍中也不能擋出足球,因為實在是太勁,亦曾聽聞林尚義曾射斷守門員救球的手。也因當年年紀實在小,沒有求證是不是他。
  終於有一次,又聽香港電台直播講述足球賽事,葉觀楫及盧振煊介紹多一個講波佬,正是林尚義。因為那時林尚義在足球事業上開始接近退休,為了另闖另一事業,在那時加入了講波佬行列。那一年是何年,只怪自己沒有那麼好記性,到今天聽到林尚義去世的消息,又令我想了起來。
  那時候,講波佬是業餘性質,葉觀楫及盧振煊好像另有正職,林尚義仍有踢足球。未幾,不知是哪一位講波佬是移民還是其他原因,離開了講波佬行列,林尚義便正式每一次講波都有他在。之後之變遷,好像是葉觀楫和盧振煊都退下了火線,改由林尚義擔正,加入了何鑑光。也好像後來林尚義和何鑑光有些不和,林尚義加入了商業電台,自此改為聽商台講波,直至和蔡文堅、何文光等人的加入,也好像有其他幾個當時的準備退役的足球員等等,直至香港足球開始沒落。及後亞視沒有甚麼足球轉播,林尚義加入了無線,到這時候,雖然仍然喜歡林尚義評述足球,可是旁邊有太多廢人(廢話太多兼真是廢人),加上他已意興闌珊,連上屆世界杯是他的退休作也沒有收看。
  後來終於家中有了電視,那時間最受歡迎當然是英國足球大賽,旁述好像是蘇文普。又不知何時,蘇文普在無線講足球,而林尚義則在當時的麗的,有一段時期,林尚義在星期日下午獨自一個人主持西德足球大賽,又知道他在西德考獲教練牌照,見微知著,可知林尚義是極推崇德國足球,也由那時起,開始了喜歡西德國家隊,至現在的德國國家隊。也知道林尚義是十二碼專家,印象中他曾任教一支足球隊,決賽時是以互射十二碼取勝。有教練牌照,卻沒有正式執教職業球隊,可知他對足球評述比教足球興趣更大。他評述足球時,不會說「波係波嘅」的廢話,他會從評述中教我們如何觀賞一場足球賽事,輸波並不一定技不如人,可能是差了一點點運氣,贏波也不一定形勢比人強,而是真的要付出努力。
  他推崇德國足球,記得以前看英國足球時,開角球時多從底線後開出,但那時的德國足球,開角球改為從底線前開出,好處是足球向外彎,迎頂球員更容易、更有力。這些在今天看來都已是過時的東西,隨著足球被收費電視壟斷、隨著賭波風氣盛行、隨著林尚義的離去,足球已變得不再精采,不過間中也會看看足球比賽,緬懷昔日美好時光。

傑志足球隊1959年赴澳籌款義賽(傑志足球隊網頁)
蔣偉棠、趙啟文、宋子賢、伍球添、譚志、王山、袁添容
李洪祺、吳祺祥、杜永權、郭秋明、雷樹萍、郭有、黎兆榮
劉儀、龔華傑、郭有、劉繼照、林尚義、譚榕根

星期三, 4月 22, 2009

北京遊

  趁今次有一段悠長假期,被報章上旅行社廣告吸引,便決定動身往外走走,左想右想,最終回歸祖國的首都。
  上次到北京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以往都是選擇自由行到京遊,因為姑媽、姑丈一家在京居住,住宿一定不成問題,但是今次選擇了旅行團,貪其方便,五天團費也只不過二千元,十分化算。
  一向認為北京的景點相當豐富,故宮、北海、長城、頤和園、天安門、天壇、前門各有特點,每個景點也得用上你不少時間才能仔細參觀;加上奧運後,北京另有一番新面貌、新市容,水立方、鳥巢、巨蛋等等,而且一向對姑媽有一份相當厚的情感,加深了今次來京旅遊的動力。
   五天行程最大的好處是不用轉酒店,全程住在同一酒店,確實不錯,不用天天執、搬行李,觀光時間也十分充足,當中當然離不開只定的購物活動:寶樹堂、同仁 堂、茶葉、真絲廠、玉石……,這些購物活動已是參加國內旅行團的指定動作(其實歐洲、日本團也有不少的購物活動),最令我費解的是,每次團友都樂此不疲, 大包小包買回家,十分滿足,而自己往往只是淪為旁觀者。
  現在在中國旅遊比起以往確實沒有那麼優靜,到處都是各省同胞旅行團,動輒也是三、四十 人一團,到處都是黃帽仔、紅帽仔,如要影張風景相必須需要一定的耐性,各個景點就好像置身於鬧市中,遊客的聲浪,早已蓋住了原來的優靜環境,想靜靜遊覽似 乎十分困難,對旅遊業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對遊客來說似乎有點不是味兒。
  現在到國內旅遊本來選擇的旅遊點也相當多,畢竟中國也是一個十分不 錯的地方,加上交通比以前也方便許多,但選擇甚麼方式,現在就成了問題,自由行方式的話,景點的收費也相當驚人,而且往往一園多費,令旅客感到不值;旅行 團有點走馬看花之餘又要購物,現在還多了一項,就是要避開各省眾多旅客,以上各種難題需待解決後,到時候便可繼續以往的逍遙自由行。
鄉下婆遊記

星期二, 4月 21, 2009

鄉下婆遊京

  記得上一次去北京,好像是在1995年五月,接近六四,北京公安顯得特別緊張,天安門佈滿便衣警察,連我們兩個不問世事的人也感覺得到,坐在天安門廣場看人們放風箏、調校相機玩自拍,最後竟然有一個頭剪陸軍裝的「途人」說要替我們拿相機拍攝,好像要我們拍完照便走吧,我們當然沒有理會。
  一件事是對是錯,二十年後可能有不同詮釋,奈何至今連討論的機會也沒有,這正是中國面對歷史問題時的奇怪現象。不單六四如此,反右如此、大躍進如此、文化大革命又如此,以為大家不說,這件事就不存在似的。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初時可能大家不聞不問,但時間越久,人們越想知道當時究竟發生甚麼事時,所蒐集得來的資料也許越來越真實,到時這個政府又如何應付?
  記得那時去北京,已開始了園中園的收費,印象深刻是到天壇。到達南門時,以為門票便是門票,購票便可進入,入天壇後,見處處圍上圍板,初時不明所以,還以為是保護古蹟,當要進入參觀時,竟然給工作人員一攔,說要另買門票才可進入。入到「天壇公園」(他們是叫「天壇公園」的)內,只能逛公園範圍,若想進入三音石、回音壁、祈年殿等等地方,則要另購一張聯票,聯票的票價是公園的票價幾倍。既然要來參觀天壇,沒有可能只到「公園」而不到祈年殿等,結果買了一張聯票(忘記了要多少錢),又確是每到一處都給剪票一次。
  去八達嶺長城更是離奇,入口先是一個熊公園,那些黑熊在胸口位置有一個如英文字母「V」字的白毛,那時曾經發生過為抽取熊膽汁,中國有一偉大發明,說取熊膽汁,可以不殺熊,只要在熊身上插上一條導管,插入熊膽位置,直接抽取膽汁便可。經過這個公園時,親眼見過這種「偉大發明」,只要能取熊膽汁,中國人是無所不用其極。入熊公園是要門票的,除了有熊這種動物外,好像還有其他,不過我們是來登長城,又怎會有興趣來看動物!
  自那次之後,再到中國各地旅遊漸失去了耐性,今趟鄉下婆剛巧空閒,決定參加旅行團遊京,又會有另一番見聞。

2009Beijing

星期一, 4月 20, 2009

南丫島散步

  連續兩天遠足,確是有些疲倦,不過南丫島路程並不長,反正下午都是無所事事,留在家中又不會收拾,更不會靜下來看頁書,早上參加完聖堂的復活節主日彌撒,之後一家在周記飲茶,約十時左右往碼頭向南丫島出發。
  較喜歡坐全記渡往南丫島,因為是街渡,頗有風味,可惜比往榕樹灣的遲十分鐘才開始,於是決定因榕樹灣步行至索罟灣。連續四天復活節假期,每個人都要外出到郊外一遊,紓解在城市中的悶氣。整艘船約八成滿,以為人不算太多,怎知到達榕樹灣時,剛巧和中環來的一同泊岸,即時整個碼頭都是人,以為到了銅鑼灣鬧市。
  如果行玉桂山算是攀,馬屎洲綑邊算是行,今天到南丫島只能算是散步,因為無論從碼頭到洪聖爺灣一段,還是上去風采發電站,沿途都是人山人海,想行快步也難,幸好我們並不趕時間,於是改為欣賞人生百態。
  如今在南丫島已很難找到當地特產,以前在索罟灣海中曾見過君布,不知是否海水污染有關,可惜今天已難再見。紫菜也不見,蝦乾、蝦羔等雖然也可算是漁村產品,可是居住在鴨脷洲,這些東西在大街也可以買得到,到這裏只能作個比較。至於花生糖、雞蛋仔這些食品更不可能是南丫特產吧,可是遊人像是一定要花花金錢才覺得心滿意足,試也不試,一買便是兩排雞蛋仔,十二元一排,比市區還要貴。至於豆腐花,當天氣炎熱,步行到此,吃一碗山水豆腐花也是賞心樂事,可是當賣至七元一碗時,始終覺得物非所值。自己覺得不值,可是檔外卻排大隊,等吃一碗七元的豆腐花,可能要等二十分鐘。這是一個惡性循環,遊客令當物價大幅飈升,實非村民之福。
  可能因為人多關係,好像沒有太費勁便行至索罟灣,碼頭附近同樣聚集了大批遊人,加上有慶祝天后誕舞獅活動,天后廟外另有一番熱鬧。二時全記渡有船回香港仔,於是坐在船頭迎風破浪回家,略為休息又要上班了,結果了幾天的假期。

天后廟外準備搭戲棚

神風洞外

春天來臨,綠色也滿山。

一見龍舟,便知端午節快到了。

星期六, 4月 18, 2009

登玉桂山

  本來想去大嶼山的,怎知有人對我說,還未登玉桂山,如何衝出鴨脷洲。聽後也覺得有道理,於是不理昨天馬屎洲綑了邊,也不理實在有一點疲倦,亦顧不了早起,也顧不了五分鐘吃完早餐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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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桂山並不高,只得196米,是鴨脷洲的最高點。鴨脷洲雖是一個小島,面積1.3平方公里,卻住了接近九萬人,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約七萬人,登上了世界紀錄大全,是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島嶼。
  由接近水平線開始行,登上樓梯、天橋、一段斜路、電梯(應該放棄乘電梯的)、樓梯,終於來到利東邨巴士總站,由一條「秘密」通道開始,正式向玉桂山進發。玉桂山高是不高,不過卻十分陡斜,幸好沿途有前人為後人設下的繩索,好讓登山時可以作扶手,上山還可以應付,待下山時,如果沒有了繩索,可不能較輕鬆下山,而是要爬下山。
  從球場側向上爬,約二十分鐘便可到達最高點,山上較平坦,四周景色一覽無遺,南丫島、東博寮海峽、海洋公園、整個深灣遊艇會都可以遠眺,雖然感到有些吃力,陣陣暈眩,經勁風吹來的清涼,體力才稍稍恢復,決定再向鴨脷排前進。
  以為從利東邨上山吃力,怎知這裏下山也不好走,除了小路兩旁有山墳外,亦要使用繩索輔助,一拐一拐行下山,這段路比上山的一段長得多,走來戰戰兢兢,終於來到連島沙洲。將鴨脷排與鴨脷洲連成一起的這個連島沙洲,是天然是人工不得而知,同樣積滿由水流帶來的垃圾,回頭一望,發覺鴨脷洲也有由海浪侵蝕而形成的海蝕洞。在這裏休息了半小時,感受強勁的風,知道風力發電在香港或有可為,海洋公園傳來的歡呼聲劃破了風聲浪聲,也是時候計劃下一步行程。
  鴨脷排早前曾發生山火,燒了山頂一大片,況且走到了這裏,體力也覺無以為繼,再沒有走上鴨脷排至鴨脷嘴,留待下次潮退時,嘗試從船廠近大堤處攀過來,綑一次鴨脷排邊。

20090411玉桂山

星期五, 4月 17, 2009

馬屎洲綑邊

  根據天地同行網上介紹:
  馬屎洲,位於大埔吐露港,本為一小島,近年它與比鄰的鹽田仔間沉積出一條天然沙堤,故已成為一連島沙洲。馬屎洲上有著全港最古老的岩石,這些沉積岩在地質年代中的「二疊紀」(Permian)已形成,即二億多萬年前已出現,比「侏羅紀」(Jurassic)時代還早約一億年呢。
  此外,馬屎洲及附近的島嶼的地質及地貌特徵亦非常特別,包括動植物化石、岩石的褶曲及不整合、斷層、海蝕平台、石英紋及「龍落水」等等,故為作地質考察的理想場地。有見及此,漁護署於1999年起,把馬屎洲及附近幾個小島嶼,列為特別地區,作為自然護理及戶外教育之用,並確保那些珍貴的地質及景觀資源得到保護。
  另香港自然網也有介紹:
  馬屎洲特別地區由吐露港上四個小島組成,包括馬屎洲、丫洲、洋洲及一個未命名的小島。這些小島上有各式各樣的地質特徵,透過馬屎洲自然教育徑上的傳意牌,你可欣賞到時間巨輪如何將地貌改變。而當中最令人驚嘆的地質特徵可算是化石。遠古的菊石、腕足動物、苔蘚蟲、珊瑚、海百合及植物一起將我們來回百萬年前的景觀。島上的傳意牌將帶領我們回到百萬年前的景觀,了解時間巨輪和大自然如何改變環境。

20090410馬屎洲


  馬屎洲綑邊遊並不是太困難,只要略為留意潮水漲退便可,如果選擇中午過後才前往,臨離開時還可欣賞到漁村日落,另有一番美景。由三門仔巴士總站、三門仔村上山,經過一個小山頭便到達連島沙堤,也不過約二十分鐘。今趟由左邊開始綑邊,開始時是長長的泥灘,充滿不同種類貝殼的殘殼,包括蠔、蜆等,加上破碎了的玻璃,走來小心翼翼。這段路上的玻璃樽、碎玻璃和垃圾等,相信不是遊人留下,而是由潮水帶到這裏,不過同樣都是欠缺公德的人。路不好走,風景卻可觀,遠眺八仙嶺、三幾個魚排、寧靜的內灣,一路上是悠悠的海水與刷刷的腳步。
  開始轉彎時,船灣淡水湖的大壩就在眼前,大尾督燒烤場的香味、踏單車的喧鬧襯著這邊的閒情,走在大壩與遙望大壩而走,似乎是一種疏離但又想親近,是一水之隔的殊途。不同顏色、不同物質組成的岩石此起彼落,雖然有傳意牌的介紹,可是我們卻似懂非懂,只管直行直過,不知錯過了多少億年的古石。
  大壩盡處亦是綑邊開始向右轉,遠處見一艘油輪停泊,記得曾經乘船往塔門和平洲時,吐露港中間是有一個碼頭,當時見到有警察在碼頭上,不知道有甚麼用途,而今次所見有油輪停泊的碼頭和那個碼頭位置上有所不同,及後在網上才知道,是油輪在卸油供應中華電力的。
  面向馬鞍山的一邊較好走,沿岸有走出來的小路,各樣不同的石頭也多,也有較平坦的地方,可以坐下來休息或是釣魚,這天所見,剛巧有一班教徒在此迎接受難節,一同彈結他唱歌,歌聲由遠而來,亦由近而遠,伴著我們走了一段路,終於黃昏前返由起點連島沙洲。

星期三, 4月 15, 2009

吊沉船

  窗外突然傳來警號,跟著廣播,但聽不清楚,立刻再來一次,「請勿駛近,因有潛水員在水底。」莫非又來尋寶,上兩個月已經一無所獲,除了吊起一艘沉船之外。不管有沒有寶藏,拿出相機再算。
  今次就在岸邊,可近距離觀察,躉船上已有兩艘船的殘骸,相信是剛剛從水中吊上來,想不到如此近岸邊也會有船沉在海底,所吊上來的又不是住家艇,為何會沉落水中,是不是太舊?木應該可以浮於水,但是以木製的船,如果入水同樣可以沉沒,正因為已改變了形態。
  今趟比上一次順利,拍攝時潛水員已勾好沉船,起重機一拉,沉船便拉了上來,接近水面時,泛起一片淤泥,艇中雜物亦湧出來。因為船內有水,其中一根吊纜似乎不勝負荷,「拍」一聲脫了勾,沉船側向一邊,以為會翻沉入水,怎知正好將內裏積水倒出,減輕了重量,起重機再發力一扯,大功告成。寶藏肯定沒有,不過連海事處的船都在附近監督,可知注意安全。
  返回房中整理相機,前後不到十分鐘,再望出窗外時,躉船、拖船都已離開,一切又回復平靜。
吊沉船

星期二, 4月 14, 2009

馬屎洲

  為何會叫馬屎洲?沿馬屎洲綑邊走了一個圈後,坐在亭中休息時,見一船家走過來,於是問一問她,怎知她的答案依然是沒有答案。她說,鹽田仔的發展,早於六十年代,因為有商人買了近船灣一幅地發展,政府將原先居住在三門仔的居民一併搬過,建成三門仔村,所以鹽田仔亦俗稱三門仔。至於為何叫馬屎洲則不得而知,很早已是以這個名稱為名。
  但資料顯示的和她所說有多少出入,將三門仔的原居民搬過來鹽田仔居住,是因為政府興建船灣淡水湖,為了安置才發展這個地方。原本鹽田仔也是一個小島,後來建成了海堤連接。隨著人口增加、社會發展,三門仔逐漸成為今天的小漁村。
  沿馬屎洲左面起步綑邊,兩個小時內可以綑一圈,不過要注意潮夕,四月十日這天剛好下午四時零五分潮退至最低點,約三時前起步時間剛剛好。左面的八仙嶺一覽無遺,可惜春天天氣多霧氣,遠看矇矓,添上高不可攀。眼見對岸大壩盡頭,開始右轉彎,馬鞍山又再出現,高樓處處,已和以前是郊遊地點相去甚遠,想拍一張沒有樓房的照片甚難,於是想出一個方法,就是躲在石後,只拍馬鞍部分,就成了這張照片。
  雖然給前面的岩石搶了鏡頭,但馬鞍山真是像極了,那馬屎洲名稱的來源,會不會和馬鞍山有關呢?真是一個謎。

星期一, 4月 13, 2009

6000元強積金

  去年政府有一德政,就是凡有工作而收入又少於一萬元者,政府會在每個強積金戶口內注入六千元,作為經濟不景下的一種津貼。注入六千元,卻要等到六十五歲之後才可以拿出來用,假如去年只得二十歲,剛剛出來工作,月薪是九千五百元,正符合資格拿這六千元,可是這六千元要四十五年後才到手,這六千元究竟有甚麼意義?
  本來政府「身家」豐厚,喜歡拿些金錢來表示「還富於民」,無事找點事來做都不要緊,妙就妙在會有些閒人得閒無事做,專替政府解釋與辯護,說這是政府的德政,是為市民負責兼為市民著想,塞錢落我們袋云云。聽他們所說,數是這樣計算的:
  政府注入6000元,假如公積金每年回報是百分之五,一年回報是300元,單計每年百分之五的回報,四十五年下來便是13500元,加上年復年複式計算的滾存,實際收益絕對不止此數,連同本金6000元,四十五年之後可能得到接近四萬元。「你說特區政府多好,幾為我們設想,今天不給你六千元,四十五後便可以有四萬元。」
  真是想問問,如果政府給你六千元,你可以拿來投資、可以拿來儲蓄、可以用來購物、可以拿來做生意等等等等,同樣以複式計算,由全民所帶動的社會效益,絕對不會低於強積金只有百分之五的回報。
  政府的所謂「德政」,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現在才剛剛埋下了種子,已經有人替政府說好話,說出一個將來會大樹成蔭的結果來,唯有祝願特區政千秋萬世。
  附一篇去年年頭的報章舊文章。

諾貝爾心理學獎(陶傑)
  如果諾貝爾設有心理學獎,那麼發明「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那位心理學家,必定是得獎人之首選。
  不但是繼佛洛伊德之後的最偉大成就,還是繼牛頓發現地心吸力之後人類的另一突破。「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顛覆了許多婆婆媽媽的道德:不,人性再堅強也有一個臨界點,當暴虐發展到超越臨界點的另一邊,再堅強的人性也會投降。
  一切從瑞典的一宗銀行劫案開始:賊匪挾持了幾個人質逃跑了,人質跟從著綁架者,生命有如魚肉,擱在冷冷的砧板上,在極權者的面前,恐懼會漸漸發酵,轉化為對綁架者的崇拜,把他當做王者,最後反過來,還站在賊人的一方,譴責來救自己的警察。
  一宗普通的罪案,登在報紙上兩三天,平常人看過就忘卻。偏偏有人對著這宗新聞出神,像牛頓思想落下來的蘋果。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解釋了人世間許多悲慘事:為什麼公義得不到伸張,為什麼極權得到許多人的附和,為什麼有許多人甘願為極權者塗脂抹粉,他們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說謊,但漸漸他們說服了自己:這個壞的主子,其實沒那麼壞的,一切都是外人的誤解。
  西方的愛樂團,到北韓演奏,向全球廣播。愛樂團演奏是尋常的音樂活動,但因為地點是北韓,樂團覺得是莫大的寵幸,全球廣播,是為了「紀念」第一次進入北韓。
  是音樂的破冰之旅?還是有望把人性帶進鐵幕?還是音樂是音樂,不涉政治;還是凡事要樂觀一點,對於北韓人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患者,會提出九百九十九個理由為自己辯護,而且最後都會說,那裏的領袖和官員,私下其實都很喜歡藝術。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理論,偉大在這個地方,暴露了人性最脆弱而愚昧的一角,而且往往是所謂知識份子,嚴格來說,他們沒有說謊,也沒有昧著良心,他們只是在恐懼的推動下,完成了一次良心的轉型。諾貝爾為什麼不設心理學獎呢?這個與天文學一樣偉大的學科,解釋了世間許多啞謎,帶人沉潛到最深的深淵,沒有光,沒有生命,連虎鯊也沒有,一個寂靜大暗得最幽怖的地方。
摘自2008年1月25日《蘋果日報》

星期日, 4月 12, 2009

放假

  每一日都匆匆忙忙,想不通人生究竟為了甚麼,反正上天自有安排,倒不如放慢腳步,多點留意身邊的事物在歲月中靜靜變遷,驚覺時光流逝的同時,希望能有美好的回憶。

(攝於四月八日)

  忙了大半天,黃昏時沿海邊徒步回家。聖神修院在太陽早已沒落在水平線下只餘下剪影,輪廓漸模糊,不過十字架在灰藍色的天空下卻清晰可辨,提醒受難節即將來臨,記念耶穌為世人所付出的愛,被釘十字架。

(攝於四月八日)

  大橋另一面避風塘,天空泛起片片紅霞,預知明天的天氣雲中有晴,漁港不再粼粼波光,街燈映出一排倒影,靜止的一剎迎接黑夜的來臨。

(攝於四月九日)

  總是搞不清春天的天氣到底是怎樣,課本中會說春光明媚,不過這天看不見日落,落日隱藏在厚厚的雲層中,勉強映出層層疊疊的白雲,如果沒有了光,層次也沒有了。

(攝於四月九日)

  提早下班,選擇去聖士提反灣燒烤,喜歡這裏的海浪就在旁邊,喜歡這裏的人群像是繁星只得點點,記得上一次來時就只得我們兩個人,今天因為是假期前夕,最多就是十來個。離開時在巴士總站抬頭一看,明月高高掛,原來今天是農曆三月十四,怪不得月亮這麼圓。

(攝於四月九日)

  雲層正要掩過來,看似前路不通,下方卻指著右轉,莫非有多少暗示?

星期三, 4月 08, 2009

網上看新聞

  近年越來越少機會看傳統報紙,一來刊登的新聞枯燥無味,二來連批評政府也不敢,題目不是「捱轟」「捱批」,就是「被轟」「被批」,有時候反對並不一定是批評,可以是一個意見。反而喜歡看免費報紙,貪其簡潔,不用一份報紙幾疊是廢紙。另一喜歡是上網看新聞,沒有時間限制,工作中的空閒時間可以看,無聊時也可以看。網上新聞,多令人悲喜交集、哭笑不得,知道人間有悲慘,知道人類多狡詐,知道國際多虛偽,知道一切皆浪費,知道努力盡徒勞,知道國人多偽善,幸好,有時候人間也會有趣事,只是是哭是笑、是悲是喜,箇中滋味,相信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白。

北大教授就自己對上訪者的言論致歉
中國媒體報道,曾形容絕大多數上訪者有「精神問題」的北京大學司法鑒定室主任孫東東為自己的言論表示道歉。
孫東東周一(4月6日)通過中新網發表致歉聲明,就其在接受採訪時表述不當引起爭議和誤解表示遺憾。
他在聲明中表示,如果自己不當的表述傷害了一些人的感情,他誠懇地向他們致以深深的歉意,也衷心地希望他們能夠通過法定程序解決自己的問題。
身為中國衛生部專家委員的孫東東此前在接受《中國新聞周刊》採訪時說:「那些老上訪專業戶,我負責任地說,不說100%,至少99%以上精神有問題,都是偏執型精神障礙。」
有媒體報道,孫東東的話引發眾怒,大批民眾要求他對自己的講話作出澄清並且道歉。
中國媒體引公安部信訪辦副主任李竹紅說:「上訪群體80%是農民,絕大多數都是社會最底層,也是弱勢群體……絕大多數上訪群眾最初反映的問題是有道理的。」
有評論指出,上訪者應該確實存在部分「偏執狂」,但問題的關鍵應該是,他們的偏執究竟是原本就有的精神問題還是上訪過程造成的。
中國此前曾多次發生行政部門將堅持上訪者鑒定為精神病對其進行強制治療的案例。

  一看這新聞,內心已對這位北大教授極之同情,因為他說的是實話,為甚麼要道歉呢?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人民豐衣足食,竟然還有人不滿意堅持上訪,上訪者肯定精神有問題,而行政部門對上訪者進行強制治療是絕對合適的做法,因為在外國早已有先例。

港新跨海橋合攏 跨度世界第二長
香港最新跨海大橋——昂船洲大橋——合攏。這條大橋據稱是全球跨度第二長的斜拉索橋。
香港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星期二(4月7日)主持合攏儀式時說大橋將成為香港一個新的地標,並加強香港的物流業發展。
鄭汝樺同時重申,港府將透過包括本地及跨境運輸的各類基建項目創造就業機會。
昂船洲大橋連接昂船洲與青衣島,繼而接通前往機場的公路。據香港路政署介紹,大橋全長1.6公里,主跨距為1018米。
大橋橫跨藍巴勒海峽,是遠洋貨輪進出香港貨柜碼頭的入口。
路政署官員表示,因為鋼材等原材料價格上升和樁柱深度增加,這座大橋比原本造價超出10億港元,總成本達37億港元。
昂船洲大橋是香港第4條跨海大橋。除了汲水門大橋,其餘三條大橋都連接到青衣島。
昂船洲大橋原本將成為全球跨距最長的斜拉索吊橋,但去年被江蘇省蘇通長江大橋的1088米跨距取代,屈居第二。

  建一座大橋,第一解決的不是運輸、交通問題,最重要的是成為新地標,至於造價成本超出10億元也是閒事,這就是特區官員的思維方式。10億元究竟是多少,因為大部分市民都沒有概念,所以10億又有甚麼大不了。

香港觀眾為何對內地電影說X
——從馮小剛在香港「爆粗」談起
內地著名導演馮小剛近日出席香港國際電影節論壇突然發飈,對香港觀眾不賣他的「帳」憤憤不平,說到激動處,馮小剛更忍不住「爆粗」:「香港觀眾沒事就向我們電影說X!」他說,「我的影片在內地一天就有200萬票房,但香港一個月才200萬」、「我的影片賣座10年,還沒有魏德聖去年1年名氣大」、「我的影片(指《非誠勿擾》)賣了3.5億,魏德聖1億多(約合新台幣4億多),香港觀眾都知道他,台灣電影比內地電影還牛」。

  看到這篇文章,還有甚麼好說。

星期五, 4月 03, 2009

回家

  昨晚又要遲下班,並犯了一個小錯,面對這樣的情況,有時候不得不自嘲地笑笑。遲下班不會是自己的責任,因為不由得自己控制,錯則錯得離奇,以為是最後版本,可惜前後不到三分鐘已被更改,不知情之下沒有改回來。近期對於錯這回事好像很重視,但是又要每天和時間競賽,兩者究竟哪一樣重要,在孤立無援下,惟有獨力作戰。
  坐在巴士上層一角,靜靜望出窗外,腦中響起了忠貞分子的說話:「這麼早回家幹甚麼?還不是坐著無聊,無聊看電視、無聊地睡眠、無聊的呆坐、無聊去逛街、無聊唔知邊到去,留在公司有多好,有電腦、有冷氣、有電話、有電視,有電腦可以上網、有冷氣可以省回家中電費、有電話可以和朋友聯絡、有電視可以看新聞。這麼早回家幹甚麼!」
  想深一層,忠貞分子也有道理,替公司工作,除了有工資,電腦、冷氣、充電、聽歌、電視、茶水等等樣樣齊備,還有洗手間、飯堂,獨欠的只是一張床。記得以前一些工廠或是工作地方,還提供浴室,晚上更可留宿,這樣的工作地方,應該比家還吸引、比家還溫暖,但為何個個收工後都趕著要回家,想極都唔明。
  難道忠貞分子不想回家嗎?絕不!他們其實比任何人都想家,都渴望得到家的溫暖,但是他們為表示自己是忠貞分子,他們就要改變一下思想行為模式,會說「早回家有甚麼好」、「早回家還不是無聊」、「早回家等同對公司沒有熱誠」、「早回家是不忠貞的表現」、「早回家是不愛公司」……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自我催眠,終於變成了忠貞分子。
  想到這裏,自我感覺真良好,原來做忠貞分子有這麼多好處,為甚麼自己不去學習學習呢?突然巴士向左來一個急轉彎,要落車回家啦。

星期四, 4月 02, 2009

道歉

  有一個藝人,在日本因藏有大麻被拘留,一個月後回港,之後開記者招待會公開道歉,還呼籲別人不要吸毒。看到這等場面,真覺得很諷刺,究竟在怎樣的情況下,道歉才是道歉。
  你喜歡吸毒、你喜歡飲酒,你喜歡食大麻,就隨你喜歡,為甚麼要公開道歉呢?不要以為是公眾人物便要道歉,一個成年人,喜歡做甚麼便做甚麼,只要不傷害到別人,既然做了,又有甚麼歉可以道。道歉是希望原諒,但是我們又不是上帝,如何可以原諒?最妙的就是,自己吸毒被拉,放出來時竟然呼籲大家不要吸毒,說吸毒對身體有害、影響健康。
  道歉是要有提的,簡單一個例子,約了兩時在崇光百貨門外等,已提早了出門,可是仍然被塞車所困,在香港仔隧道中間前進不得,結果二時十五分才到達。這個並非自己能力範圍內所能控制的事,道歉說遲到了,不好意思,這道歉才是道歉。有意做錯,事後道歉,假唔假啲呀!
  明知帶大麻去日本,搜出來的結果是被捕兼可能入獄,幸好日本這個國家奇奇怪怪比較崇洋,見拿外國護照的藝人,多數會給幾分薄面,因為如果拉吸毒藝人入獄,可能所有外國歌手樂隊不能去日本演唱。如果這名藝人帶毒品去泰國,後果可能是死刑啊!

星期三, 4月 01, 2009

另一個仆街

  先從網上的即時新聞抄一段:

梁國雄再次於議會說粗言穢語
(星島)4月1日星期三 19:54
立法會一連兩日辯論財政預算案。
社民連的梁國雄再次說出粗言穢語的字眼,立法會主席曾鈺成 裁定,他說的字眼,不適宜再在議會使用。
曾鈺成作出裁決時表示,留意到社會各方反應,認為有關字眼不適合議會使用。他表示,是考慮了過去個幾星期、議會內外的討論,作出這個裁決。多位泛民和建制派議員發言時就指,議員是學生的榜樣,應該自重、自省和自律。
梁國雄發言時,不滿政府官員與其他議員批評他粗言穢語,強調他說的不是粗口。

  究竟梁國雄議員說了甚麼粗言穢語,報道沒有說明,所以不得而知,暫且按下不表。粗言穢語可以不表,但泛民及建制派議員的發言卻不能不正視,他們發言時指「議員是學生的榜樣,應該自重、自省和自律。」這班泛民及建制派議員真是神經病,他們應該問問時下的學生,有誰會當議員是學生的榜樣,相信一個也沒有,況且議員又不是聖人,何以會是榜樣?
  香港自有議員以來,貪污下台有之、行賄下台有之、嫖妓求去亦有、以權謀私也有、偽造文件又有,議員又有甚麼稀奇,還不是人一個,如果學生還選議員作他們的榜樣,這可能是學生還幼稚;但如果說「議員是學生的榜樣,應該自重、自省和自律。」的人,肯定就是無知,企圖欺騙世人。
  以上只是一件小事,想起了另一件事。一兩年前某天上班,剛從茶水部出來,另一個部門的頭目走過來對我說:「昨天某個job是不是你改的,改錯了!」「係,我可沒有甚麼印象。」「是某某在開會時說的,話係你改錯的。」「是真的嗎?」
  終於見到某某,於是問問究竟改錯了甚麼,要在開會時公開大名。某某確是謙謙君子,自有一套解釋:「咁係你改錯嘛,我之後又沒有留意,覆查時又看不出來,咁係你改錯嘛。」他這番話使我恍然大悟,做錯了承認錯誤本來是應該的事,要我公開認錯也可以,但是只將責任推向改的人身上,而做的人卻又可以完全推卸責任,更在頭目聚首的會上公開,除了用「仆街」這兩個字來形容這個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一個更貼切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