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0月 30, 2014

最低暴力

The Battle for Mong Kok from Nathan Mauger on Vimeo.

20 Meters in Mong Kok from Nathan Mauger on Vimeo.


  乘巴士上班,乘客已經迫至貼著玻璃,有幾個十來歲的初中生上車後站在通道一面玩智能電話一面說笑,後來的乘客輕聲笑說唔好掛住玩,唔該行入少少,騰出空位讓多幾個人上車。
  十幾歲初中生正是求學時間,對所有事物充滿好奇,未必知道點解會交通擠塞,點解架巴士咁多人,點解人要營營役役,點解唔可以我有我空間我有我自在。
  到十幾二十歲時開始知道多一些之時開始問點解,會問點解前面班人阻住晒。有說今次佔中是代溝之爭,大概都會同意這個觀點。
  沒有錯,人就係咁,也許應驗了如論語所言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自己二十之時會問點解,到了五十時唔會畀人問點解,因為知天命難改。
  五十知天命,不代表十幾二十要知,佢地就係唔知,所以要改。
  好像重頭再來一次,自己十幾二十之時同樣諸多唔順眼,樣樣提意見事事要爭取,為何今天五十會反對二十?你自己當初不是這樣的嗎?
  特區香港警察話示威者暴力,於是使用最低暴力,不過由外國傳媒所拍攝的片段,雖然經過剪接,但睇完真係唔識分辨邊個暴力,可能有槍在手都未開槍,點算暴力呀。

星期二, 10月 28, 2014

舊物





  待拆的新屋在入伙時添置了新傢私,不過新中國的手工永遠不及舊社會,玻璃氧化木移位,所以櫃門永遠關不閤,日子一久還會變色。
  反而舊櫈依然扎實,只不過較重,搬起來吃力。家中還有張八仙檯,檯面有些破損,未知會否保留,另外幾張長櫈都是從前留下,可以保存。
  印象深刻是兩張竹藤椅,今天仍然存在,顏色隨歲月變色,舒適依然。
  十月初上海已轉涼,吃過午飯,中午時坐在陽台一面曬太陽一面睇幾頁書,有點民國舊小說中的古雅,差的只是窗外景物和深紅色大環境的刺眼。

星期日, 10月 26, 2014

祖屋



  這間祖屋已拆了二十多年了。
  年紀輕時,父親不會說起太多,到自己長大時,也沒有問起太多。一九八二年第一次來到上海,祖屋仍在,相信已有一百年的歷史,起碼住過超過三代人,其實那時候仍未很清楚知道祖父母的名字。
  祖屋屬木建築磚結構瓦屋頂,純木結構未必可以住百年,如果維修保養得宜沒有天災人禍,木磚結構建築可使用百年以上。以前房屋窗戶不多,除了被結構限制之外,也要注意保暖,所以窗多數開在兩旁,大門會設半截掩門,通風和防止家畜家禽內進。
  較為富有的會在屋內鋪上木板或地磚,因要保暖,多數以木板為主,夏天可以同樣悶熱,冬天室內室外氣溫可相差十度。
  至於牀基本上是如此設計,出口兩邊鑲鏡,木有雕花,正好用來顯示較富或是較貧,牀頂有架易於安裝蚊帳。曾經試過夏天時不落蚊帳難以入睡,因為太多蚊,落了蚊帳則較焗。
  這間祖屋並不太美,亦顯得破舊,當時文化大革命剛過去幾年,每個人都患得患失中未知前路如何,想改善怕文革重來,但又沒有理由再走舊路,舊傢私中已見新產品——兩張竹藤椅。
  至八十年代中後期,原有祖屋獲批准可改建成兩層的樓房,但因拆除會影響其他相連房屋結構,所以另批一幅土地興建,這就是之前日記的舊屋,建成之後,自己也因工作較忙,這段日子也比較少回上海,後來的變化有些已不太清楚。
  祖屋的印象除了初回上海之時住過幾天,及後也曾經住過。最深刻的是父親曾經說過,(一九四九年以前)他是家中長男,差不多要負起全家(全家可能包括幾位直系親屬包括叔伯嬸)的開支,那時日本侵略再加內戰,單是耕田勉強自給自足(食),其他完全沒有收入,只好出外打工,幸得祖父曾來過香港打工,輾轉介紹,父親才有機會南來打過幾年工,之後為了上海祖屋的分配,曾經被人前後門放火,後來解決了決定再闖香港。
  轉眼三十多年,現在連舊屋也遷拆,一切記憶已只能在相片如片段中重拾。

星期五, 10月 24, 2014

多謝蜘蛛仔



  曾經有一段時間,綠色和平在世界各地抗議,除了派出快艇在捕鯨船前穿越阻止獵殺,也會派上攀登隊員爬上污染工廠煙囪或建築物掛上抗議標語。
  近年已比較少見,唔知係新聞少報道,還是綠色和平改變了策略和變成幾個組織。
  那時曾經想,香港也算國際城市,唔知幾時會有?
  本來特區香港只不過是中國其中一個沿海城市,部分人由共產中國移居到特區香港之後,唔知點解會喜歡跟隨中國制度,咁你移居特區香港為乜。
  終於特區香港又和國際城市沾上邊,自遮打運動至今廿多天,有幾位勇士帶備攀山用具,在獅子山上掛上「我要真普選」的抗議標語,連BBC中文網也以香港獅子山現「我要真普選」巨幅標語報道,支持遮打運動。
  路漫長而艱巨,多謝蜘蛛仔及時鼓勵。
  沒有錯,我要真普選。

星期四, 10月 23, 2014

老家附近





  有說有圖有真相,其實未必。
  近三十年改革開放,較發達的地區如上海改變不小,新區的行人路兩旁種樹,阻擋來自馬路的塵埃與噪音,無障礙設施有時多是裝飾,因為行人路並不行人專用,間中會停了汽車,或用來行走單車,仲要不同方向。在中國,應驗了自求多福這一句。
  至於新民居的建築,第一座興建多是商業大廈和商場,美其名解決民生所需,但小販小商店拒諸門外,情況大概如特區香港的新型居邨。正所謂新的未來,舊已被趕走。
  至於種了蔬菜的農田與小河,從這個角度或者會覺得環境優美,仍有一點水鄉風情。如果單從這相片猜想中國農村並不太差之時,可墮入了圈套,因為照片未能真正反映污染程度,附近開始拆卸的房至也沒有攝入照片,而所站地點的背後,正是一條淤塞了的河道,所以廢水未能流出。
  相片中的河是一條死水河,相片也未能散發從河中發出來的氣味,而所栽種的農作物正是用這條河的水灌溉,從中可以想像惡性循環之產生。
  天空一輪新月,將來仍會如此不知道,幸好舊屋遷拆之後新居仍在附近,不然連記憶也一同失去,不過要待兩三年後才落成。

星期三, 10月 22, 2014

上海地鐵


  上海地鐵二號線由浦東機場至市區,全長六十四公里,如果有幸從機場搭一次出市區,大概可以瞭解上海地鐵設計之奇妙。
  二號線可連接上海兩大機場——浦東機場與虹橋機場,相信沒有一個笨蛋會先到浦東機場,然後再到虹橋機場轉機,第二天轉機除外。
  由浦東機場出市區,開出的地鐵只有四節車廂,大概可以應付需要。約半小時至廣蘭路後,必須轉乘另一列八節車廂。由四節轉八節問題不大,行李不多的話換車並不難,如果行李較多則比較狼狽,因為面對的並不是同車乘客,而是由落車一刻,所面對的是由八節車廂轉換四節車廂往機場的乘客,即每個出口已擠滿準備上車的乘客,落車稍一猶豫,隨時被迫回車廂返回機場方向。
  森林有森林的定律,面對猛獸自然要做回禽獸,幸好今次所帶行李不多,側身一閃落車,轉到八節車廂。
  一個小時後來到世紀大道,轉乘六號線同樣是一條超負荷路線,繁忙時間的擠迫,可以連等三班車也未能迫上車。
  每次下車不禁想想,興建地鐵為解決交通擠塞,有時無疑較以前快捷,很多時可沒有昔日的閒逸與舒適,更重要沒有了迎接一天的開始與送別一日的終結。
  附上海地鐵廣蘭路站調整

星期一, 10月 20, 2014

餐盒競爭





  以前很少機會乘飛機,對飛機餐很好奇,一個咁細的空間,食物有熱葷冷盤甜品,飲品有可樂橙汁香檳紅酒,還要在狹小的座位上慢用。
  今天不是坐飛機機會多,而是隨著年紀增長,不想食太多的同時,開始留意飛機餐的質素。
  大陸飛機一向以貴見稱,鐵價不二,飛機餐可以有可以無,有時只派包花生,拿著一個大水煲替乘客加水——這些都是約三十年前的事。
  自從加入了競爭,大陸航空公司也要迎接時代的改變,不過近年試過唔見有幾好,雖然已經有飛機餐供應,東方航空試過派一盒漏汁的餐盒,紙巾除了用來抹手抹嘴,更要用來抹乾淨張小檯,不然污糟邋遢。外國飛機很多時有個托盤,但中國不喜歡與外國看齊,自此對東方南方沒有甚麼好感,盡量避免。
  第一次搭吉祥,去程提供午餐,中餐(飯)西餐可供選擇,選了貝殼粉,算是不錯,起碼包裝已見進步,配一個餐盒,可以將熱食放進,免弄污小檯。回程供應早餐,麵條太多,只想少吃,於是選了腸仔麵包。
  不是挑剔,與國際標準仍有大段距離,與中國其他航空公司比較已覺改善,可見有競爭未必一定會好,但無競爭則肯定差。

星期六, 10月 18, 2014

分唔清




  這段片據說是當時直播片段,另幾張是一九六七年香港暴動時警察打人的照片。
  一九六七年時年紀還小,家住紅磡,鄰近漆咸道軍營,即今天尖東,後來出來在尖沙嘴工作時聽人說,暴動期間,晚晚都聽到從軍營傳來的拷打聲與慘叫聲,唔信可以問問今天的工聯會前輩最清楚。
  警察打人怎會是新聞?
  暴動之後,香港政府都覺得唔妥,於是開始設立警民關係科,又拍攝警訊、少年警訊,再之後成立廉政公署,再經二三十年洗腦,才確立皇家香港警察比較好的形象。
  一九九七年之後,要和以前洗脫關係,警察制服由綠色(夏天)轉為藍色恤衫,和中國公安看齊,再加一件非常唔合身的深藍機恤外套,一時間分唔清究竟係特區警察還是公安。
  特區香港警察打人,愛港愛國的人會說美國警察都打人。無錯,美國警察肯定會打人,仲會開槍殺人,但美國警察的制服由名師設計,特區香港呢?仲有,美國有普選,特區香港呢?
  唔好樣樣都跟外國,特區警察融合中國公安都唔知幾好,可能左派已經等咗幾耐,係新加入淫賤聯嘅人唔知。
  一班笨警如果有外國最好英國的警司領導絕對唔會咁,分唔清示威者與黑社會嘅分別。
  無辦法,中國人係咁上下,咁差不多,咁無恥……

星期五, 10月 17, 2014

人像


  單位最近有位高層退休,這幾天忙於出席退休前不同部門為他餞別,終於輪到有份參與,入席前每人獲派一本特刊。
  退休宴附送特刊極之特別,急不及待打開細閱,內容除了與各部門員工合照之外,還有眾人對他懷念的留言,寫得意義深長,段段動人,原來成班人咁齊心,一時間感觸,幾乎哭了出來。
  一個人既然可以對其他人留下如此深刻印象,如明燈指路,對後輩諄諄教誨,他的退休無疑是單位的重大損失。
  為了紀念他對國家社會的貢獻,單位決定將高層樣貌製作成半身人像,高約六吋,底坐三吋方,讓每位員工可以將人像擇位安放於檯頭,視如明鏡,日日監察工作,自然可提高士氣,不忘高層指導,務求年年月月日日,一切和以前一樣,見像如見人來表達對這位高層的掛念。
  功德無量!

星期四, 10月 16, 2014

遮打運動


  這張照片影於二零一三年五月二十六日,地點柏林紀念歐洲被害猶太人紀念碑。
  那時當然沒有可能知道今天特區香港所發生的遮打運動。參觀時正下著雨,趁雨小將黃遮擺在其中一塊紀念碑上拍攝,只想加點色彩來表達紀念。
  是非不分可以是無知,但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肯定唔係,而是想愚弄別人,以為權力永遠在他們那一邊。
  從樂觀看,每當參觀歷史博物館、紀念館和紀念碑之時,事情發展又唔係這樣,真理與正義並不是站在獨裁者一面。
  從悲觀睇,雖然有這些博物館紀念碑,但係都唔知要經過多長久死幾多人,歷史依然不斷重複,獨裁者仍擁有權力,視生命如草芥,任意踐踏。
  樂觀好悲觀也罷,從博大睇不能只限一時,事情無話樣樣順利,不過肯定講一句,今天能夠參觀憑弔的大部分博物館紀念碑,絕不是歌頌獨裁者殺人犯。

星期三, 10月 15, 2014

689


  自從兩年前開始,成日聽人講689,究竟咩689?
  前幾日,遮打運動佔領期間,搭巴士等排隊入香港仔隧道,無端端見前面一部城巴689,行走107,總算有緣。
  由英國製造的巴士好實用,十二公尺長車可載超過一百二十名乘客,跟據由英治時代香港政府定下來的法律,一部巴士最長可使用大概十八年左右,除非提早報銷,否則多數會行走至到期,直至不再續牌,然後轉售。
  無論香港或特區香港,巴士公司一向都買英國巴士,就算唔係英國都係德國瑞典和日本,未見有大陸車,以前九巴將舊車買到大陸就有。
  九七之後唔同喇,成了另類殖民地,那間日日退步的巴士公司開始買大陸巴士,結果服務日漸退步。城巴雖然亦有購買大陸單層巴士,但其實都係以大陸生產的MAN巴士引擎做底盤,車身由大陸裝嵌,手工較差,七除八扣之後,行唔行到十八年都成問題。
  不要說三百萬選民,就算一千二百人,出盡飲奶力黑材料講大話才有六八九票,這種選舉,堪稱奇蹟,相信全世界包括非洲所無,僅中國獨有。
  中國人真係羞恥。

星期二, 10月 14, 2014

鴨脷洲地鐵









  自五月十二日拍了四張鴨脷洲橋興建地鐵的過程,轉眼五個月,天氣開始轉涼,係時間可以步行過橋往香港仔上班,再繼續拍攝。
  五個月過去,兩條橋相連的樓梯已經裝好圍欄,旁邊的圍板已連接,另一段亦已裝好,獨欠透明上蓋。聖神條院一段,起重機亦已拆去,看來利用吊機的高空工作告一段落,看過去廣闊得多。至於遠看大橋,暫時看來變化不大。
  每天拍幾張,一時間唔知做過乜,隔得幾個月,可知道過程中的分別。預計二零一五年通車,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已知會延遲,希望能夠早日完工,回復原貌與寧靜。
  改善交通無疑必須,但生活可不要像螻蟻般只懂來來往往,在密封的車封中,係唔會找到自由的清風,有時係要走出來,感受用腳走在道路上的震動。

星期一, 10月 13, 2014

改路






  市民爭取一人一票選特首(不是特區政府所說的只得一個候選人的一人一票),自宣佈了年多兩年的佔領中環,終於市民自發佔領金鐘、佔領銅鑼灣、佔領旺角。
  因為佔領了幾條主要道路,多條巴士路線需要改路行駛,繼續服務市民。由於部分路線未能到達原來的巴士總站,縮短了行程或改了目的地,所以路線顯示牌上未能正確顯示,於是只見路線編號,後來改善了,可以顯示縮短了路程的目的,如70號和37A顯示只到達灣仔。
  或有新舊之分,新車可完整顯示路線編號,舊款則會多個0,如037A。昨天只在香港仔附近隨便拍了幾張,另外,猜測舊款路線牌的線數與相機有分別,拍出來號碼有間斷。
  只有獨裁者才與民為敵,發射八十七枚催淚彈而無人被捕,也沒有破壞,已成示威史的典範。

星期六, 10月 11, 2014

不要懺悔


  前幾天碰到個工友,滿肚牢騷,以為他怨交通,原來唔係,仲大條道理話要支持班學生佔領銅鑼灣,話今日阻塞交通只係帶來少許唔方便,將來可能連講句說話都要拉,如果要選擇,阻幾天路又算得甚麼。
  跟著他講到工作,話今天制度全部學晒偉大祖國,將軍多個兵,做事開始弄虛作假,瞞上騙下,最後講到雖然自己係中國人,但都覺得中國人羞恥,如果有時間,都要去嘗嘗胡椒味催淚彈味。
  估唔到連阿叔都咁激,明白今天不爭取,明天連爭取的機會都無埋。
  以前還有諫官諫言,今天只見指鹿為馬,為虎作倀,不得不佩服那班讀番書仍未開化的一些人,如西餐叉子吃人肉。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做了應該做與值得做已難能可貴。
  附十月九日古德明一篇警黑合作,萬事可決,最後一句寫道:「到香港變得和大陸一般無二的時候,希望他們不要對着子孫懺悔。」

警黑合作,萬事可決
(二零一四年十月九日蘋果日報)

  九月二十八日,梁振英政府出重兵,以暴雨般的胡椒噴霧,加上八十七枚催淚彈,連環襲向政府總部之外和平集會的民眾,務求民眾喑啞,民主呼聲消沉,一時民憤大起,銅鑼灣、旺角更有集會抗議。九月三十日,梁振英宣佈不必出動共軍:「我深信,香港社會問題,香港警察可以解決。」
  社會問題,原來不必按民意處理,靠警察就可以。梁振英似乎是第一次公開說真心話。
  清朝光緒三十二年,朝廷「宣示立憲,以九年為之預備」,結果卻是「假飾立憲及組織貴族內閣」,民主無非畫餅,「國內人心瓦解」。當時攝政王載灃致力以親貴居要津,名臣張之洞進諫,說輿情不屬,恐激民變。載灃說:「有兵在,吾不畏也。」張之洞退而歎曰:「不意今日聞亡國之言。」憂憤而死(《清史紀事本末》卷七十七、《清史》卷四三八)。二○○四年,中共「宣示香港普選,以十三年為之預備」,結果卻是「假飾普選及組織權貴提名委員會」,而朝上更連張之洞都沒有一個,只有鄭月娥、袁國強之流。他們無不篤信載灃的話:「有兵在,吾不畏也。」
  當然,他們除了有兵,還有黑社會。十月三日,一群群蒙面大漢奉召而起,凶神惡煞般殺向旺角、銅鑼灣集會的民眾,見不還手者就飽以拳腳,見婀娜女郎就施祿山之爪,警察在旁,連聲慰勞之外,還協力同心,護送行凶者離場,一一釋放。集會市民被打傷被非禮,則是活該。傷得最重的熊柏基,頭破血流,反而被警方拘捕,罪名是「公眾地方毆鬥」。梁振英「競選」行政長官期間,黨羽范椒芬出席黑社會晚宴,事情一直撲朔迷離。這一次黑社會勤王,終於清楚說明了梁振英的江湖地位。
  唐朝安史亂後,兵制敗壞,軍人、黑社會狼狽為奸。《酉陽雜俎》前集卷八載:「街肆惡少,率髠而膚劄(剃頭紋身),恃諸軍,張拳強劫」。京兆有個惡少,號三王子,力能舉巨石,多次犯了死罪,「皆匿軍以免」。後來楊虞卿任京兆尹,聽說三王子又恃惡橫行,即令五百人捕獲,閉門杖殺,判詞說:「鏨刺四肢(圖刺遍身),只稱王子。何須訊問,便合當辜(抵罪)。」新香港沒有張之洞,自然也不會有楊虞卿。我們只見保安局長黎棟國斬釘截鐵說:「所謂『警黑合作』驅逐集會民眾,是捏造事實,是非常過分的指摘。」原來攝影機之下,警黑攜手襲擊和平抗議者,無非海市蜃樓,無非上帝捏造的欺人幻象。
  香港頗有些人不計較為政者謊話連篇,也不介意警黑合作「解決社會問題」,但是,對集會民眾阻礙交通影響經濟於一時,卻嘖有煩言。到香港變得和大陸一般無二的時候,希望他們不要對着子孫懺悔。
古德明

星期五, 10月 10, 2014

搭吉祥航空






  因為祖屋要拆遷加上飲喜酒,於是利用幾天假期,順道探望親友。
  乘火車來不及,搭飛機如選國泰港龍香港航空又太貴,試過春秋又不算最平兼沒有飛機餐,雖然對大陸機的飛機餐沒有期待,但以誤點為正常的大陸航機,搭機時又過了食飯時間再無餐食,的確幾難頂。
  終於找到廉航吉祥航空,曾看過紀錄,不算最好,但來回上海約一千六百元,算是合理,於是上網訂票。
  吉祥航空網頁以簡體字運作,付錢可用信用卡,但以人民幣計算,一來一回可能仲貴,於是改到priceline購買,唔使幾分鐘已出票。
  吉祥好像每天有三班飛上海,去程選了十一時四十分起飛的一班,猜度從上海八時二十分起飛過來,最多遲一個鐘,結果到達機場登記時已通知會遲半個鐘,至閘口見飛機仍未來。
  本來想看幾頁書打發等候時間,但坐在大玻璃前看著飛機一面升空一面降落亦賞心悅目,自從機場遠在赤鱲角,已比較小機會在日間看到此情景。
  約中午十二時前,見吉祥航空A320-200空中巴士駛入四十七號閘,見工作人員立刻行動,這邊卸下行李,那邊上機行李已準備,成隊清潔一見乘客全部落機,即時登上飛機清潔,全部過程約半個小時。這時已聽見廣播說可以登機,比預定時間遲了一個小時,算是預料之內。

星期四, 10月 09, 2014

舊屋


  說這間是舊屋,其實並不太舊,建成至今只有二十多年左右,拍攝時剛落成不久,前面沒有圍牆,也沒有幾棵樹。
  上海雖然與北京不同,不過建屋的模式大致一樣,四面建成房子,圍成中間一片空地,基本上住滿了同姓一家或數家人,中央空地有井,形成一個屬於公共的地方,洗衣服晾衣服遊戲擺放農耕工具,後面正中一間屬於廳堂,任何事情討論或儀式都在這裏舉行。
  因為第一次回上海老家時,已是文化大革命之後改革開放之初,一座整體如四合院模式的建築結構已被共產黨制度之下被破壞,除了廳堂中央水井空地和幾間房屋保存之外,其餘已經拆去原有木瓦建築,改建成一層或兩層的磚泥房屋。
  那時老家的舊屋仍保存木瓦,後面兩間房,進門是廳,後面是廚房,還有一間柴房之類,可養雞和堆放工具,已有百多年歷史,除了歲月痕跡,木瓦可以修補,不過房間地板早已鬆脫,走起路來會吱吱作響,其他不便之處,當然沒有廁所。
  整體建築當有人拆了幾段,自然對原本結構有影響,漸漸不能不考慮重建,但原地重建除了面積不夠,亦會對主體構成破壞,於是申請改在附近另一地點建新樓,建成之後就成了照片這一間。
  初時廚房仍使用木柴(農作物的枝幹)為主要燃料,再加煤餅,因為煤餅要用錢購買,所以較少使用,大多用來煲水。也因後來種植面積逐漸減少,木柴供應不足,亦要注意防止空氣污染,而罐裝煤氣民用漸多,廚房亦作了改裝,拆去燃柴灶,增加了空間,成了有灶有檯有櫃有洗碗盆的廚房。
  轉眼廿多年,上海的土地不再用來種植莊稼,一變成了可賺來花碌碌的金錢,於是徵地賣地拆遷,建成一座座高樓大廈,終於連偏僻一角也未能倖免。
  記得羅大佑〈鹿港小鎮〉幾句歌詞,「聽說他們挖走了家鄉的紅磚砌上了水泥牆,家鄉的人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卻又失去他們擁有的。門上一塊斑駁的木板刻著這麼幾句話,子子孫孫永寶用,世世代代傳香火……」

星期二, 10月 07, 2014

小巴


  因為佔領金鐘佔領銅鑼灣佔領旺角,部分巴士停駛或改路,有過海紅色小巴乘機加價,某個同事非常不滿。
  小巴乘機加價都唔係第一次,似乎他不知小巴的由來。
  大概知道六七暴動時,九龍巴士與中華巴士有員工參與罷工,加上道路被暴徒與示威者阻塞,導致很多巴士停駛,當時雖然有白牌車,但大部分工人未能負擔車資,於是有人想出以一架小型貨車改裝成載客小巴,沿主要馬路接載乘客,其中一條由觀塘至佐敦道,途經牛頭角、九龍城、土瓜灣,可說暫時解決了交通。
  那時年紀尚小,住在土瓜灣,香港小巴的由來只從父親略為談及時知道,至於那時市區的白牌車多由私家車經營,並未知道新界以九座位作白牌,從維基百科中才比較詳細知道前因後果。
  暴動平息之後,小巴繼續經營,後來政府規管,分成紅色綠色和增加座位,才成今天所見。
  知道了小巴的歷史,今天有機可乘,怎能不乘機加價?再加特區警察配合製造交通阻塞,應該話點解加咁少。
  從照片所見,當年警察射催淚彈懂得向天,比今天專業。
  附:
  小巴的誕生
  打的九十年

星期一, 10月 06, 2014

魯昂大教堂













  無論稱魯昂主教座堂或是譯作魯昂聖母主教座堂都同樣咁喜歡,仰望很難看見中間最高的鐘樓尖塔,只能從照片看到氣勢,旁邊兩座各有不同,大概是不停修建與擴建致不同風格。
  中間正門封了大半,鐵架搭至圓拱門頂,未能從正面一窺全貌。維修工程浩大,除了結構,最重要應該是將上的磚雕和石雕,要有原圖才可修復原貌,不幸破損,或只留下遺恨。雕花砌磚好像很細微,一時未能觀察,但當結合成一整體,這些微小手工缺一不可,除了有閒,還需匠心,精緻藝術源於追求真善美。
  教堂很大,最吸引旁邊一個小祭壇,中間放了貞德火刑時的雕像。從臉上看不見痛苦,不過感到貞德很孤獨,被我們所離棄。大概知道當時貞德被俘,本來可用金錢來贖,某方為怕得罪英國,於是將貞德交給英國,但以甚麼罪名來審呢?結果以宗教理由,說她不能證明是上天的旨意來對抗英國。
  雖說當時英法正處於戰爭,或許可以用戰爭的方法來解決,殺咗就算。如果被俘,又可以用錢來贖身,但係當面對一個保衛自己家園的人應該怎樣對付?看來做壞事的一方,都係會覺心虛,隨便找個理由。
  真理或許一時被掩蓋,最後始終戰勝邪惡——前提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
  附維基百科兩張魯昂主教座堂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