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6月 04, 2019
成都血腥鎮壓
六月二日蘋果日報的新聞美議員憶成都血腥鎮壓:
六四不止天安門,當年成都市天府廣場同樣經歷血腥。六四屠殺後,要求聲討的示威者聚集成都街頭,部份人遭暴力鎮壓,現任美國國會議員萊文(Andy Levin)當年最早將消息帶出去。他引述當地學生指,單是兩所大學便有20名學生在混戰中死去。
「年輕人打爛窗戶、摧毀建築物,以表達他們對政府的不滿。」因成都沒外媒在場,6月4日至6日的事件少有報道。據萊文記錄,天府廣場的市民得知北京開槍消息後自發上街,拉起橫幅要求聲討屠殺,並與警發生衝突。當局動用催淚彈、警棍,又拘捕一批學生;民眾則以石塊回擊,並焚燒消防車。1989年6月5日,萊文親睹最慘烈場景,一批士兵突闖入錦江賓館肆意抓人、毆打長達三小時,「把他們(抗爭者)的頭朝下扔向水泥地,頭骨腦袋撞到地面發出嘭嘭聲,令人毛骨悚然」;又將他們被扔上大卡車,「像他們是一袋袋馬鈴薯,如果那些人還沒有死,那麼壓在下面的人可能會窒息而死……」萊文最後撰文投寄《底特律新聞》,方令外界知悉。《紐約時報》
一九八九年五月中正在四川省旅行,剛從木格措乘貨車回到康定,見街上貼出標語,其中包括「聲援北京大學生愛國行動!」和「反對腐化」,有點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之感。
買了長途巴士票盡快趕回成都,託朋友幫忙想買往北京的火車票,可惜連軟臥也買不到,終於在機場買了兩張機票,把有工作在身的朋友送上了飛機,剩下四個人呆在成都。
成都天府廣場那幾天日夜都聚集了數萬人,擠得水泄不通,每次從火車站來回旅館都要走路,偶然遇上示威群眾,那時並不是恐懼將會發生甚麼事,而是覺得我們的身份好像兩面不討好,所以晚上多數留在旅館。某一晚兩個朋友晚上說要到外面看看,可是徹夜未回,等至凌晨兩三點模糊間睡去,幸好早上八時許見他們拖著疲乏的腳步回來,只說了遲早有事發生便倒頭睡去。
之後一兩天大家很沉默,沒有多說一句,只希望各人平安。逗留沒有作為,於是買了火車票往上海,其餘則南下廣州,這時已是五月尾的事。在上海住了幾天,同樣遇上示威與遊行。六月三日乘船回廣州返香港,六月四日早上經過台灣海峽,從台灣電台聽到軍隊開入天安門廣場,同時射殺示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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