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其實也有邊緣的感覺,至於能否止於始於,看來運氣逐漸消失。
剛來到羅卡角,或許時間尚早,遊人不算太多,三五成群各有目的地,你向東時我會向西,靜靜觀看刻於十字架下著名的一句話:「Onde a terra acaba e o mar começa(陸止於此、海始於斯)」。
可是當四五架旅遊巴士進駐停車場,立時衝出二三百人幾乎全部都屬同一臉孔,令我們避無可避,雖然有些說著韓語,但鬼佬唔多識分,只好頭耷耷向更遠的海邊走去,差點落到山腳走到海邊,絕不想投海,只想把頭埋在沙裏。
怪不得近十年八載,絕大部分外國人不太喜歡亞洲人,連帶將日本人——他們早已脫亞入歐——也拖了落水,主要原因在於喜歡聚眾大聲講大聲笑,完全旁若無人,永遠以為只有自己一群人存在。
初時那班鬼佬真的睇錢份上兼左膠上腦大愛包容,後來都係頂唔順,由有歧視扮無歧視開始,漸漸當自己無歧視也開始要再有歧視,一見便揦埋口面甚至露出厭惡表情,以前真係唔覺近年經常見,無辦法,鬼叫有著同一面孔膚色與頭髮。這就是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