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11月 14, 2010

吶喊

  當一個地方的人,對周圍的事情漠不關心,會有甚麼後果?我們不能只顧吃喝玩樂,只談風月,活在一個顛倒黑白的地方,沉默顯得無可奈何,軟弱無力,如魯迅所說,需要吶喊。
  魯迅在《吶喊》自序中談到他棄醫從文的經過:

  ……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說,則綁著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鑒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
  這一學年沒有完畢,我已經到了東京了,因為從那一回以後,我便覺得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在東京的留學生很有學法政理化以至警察工業的,但沒有人治文學和美術;可是在冷淡的空氣中,也幸而尋到幾個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須的幾個人,商量之後,第一步當然是出雜志,名目是取『新的生命』的意思,因為我們那時大抵帶些復古的傾向,所以只謂之《新生》。……

  (全文可參閱魯迅:《吶喊》自序

  今天看來,魯迅失敗了,是徹徹底底的失敗,特區香港再沒有了魯迅的文章作教材,大陸已經淡化魯迅好幾年,再沒有人提起,差點連上海虹口公園的魯迅墓都要拆去,用來建樓房。
  前兩天,「結石寶寶之家」的趙連海以「尋釁滋事罪」被判刑兩年半,記者問到特區香港首長曾蔭權先生關於趙連海判刑,他的回答是「沒有意見」。
  一個經常說自己信仰天主教,獲授英國爵士勳銜,在殖民地接受教育,一如「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那信仰天主教,拿爵士銜,受教育來做甚麼呢?還有,最近不知何解,多行惡事的人跑出來會說是有宗教信仰的,包括天主教、基督教、佛教、道教等,莫非真的是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怪不得這地方多行罪行的可以如此囂張。
  今天的中國,是自有人類歷史以來最黑暗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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