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月 28, 2009

異議

  先來看張翠容的一篇文章:

善與惡(張翠容)
  友人對劉詩昆涉嫌毆妻案大惑不解,基於常人的認知,乃是音樂家動粗的可能性較低。其實,這案件仍未真相大白,劉氏自辯說,他根本沒有做出打人行為。
  沒錯,音樂自有一個美善的世界,我們可以完全把自己的靈魂交託給音樂的懷抱裏,自由馳騁,洗滌俗世的塵埃後,照見出善與真。
  我在此之前提過委內瑞拉少年交響樂團,用音樂來挽救罪惡邊緣的孩子,上月在北京大劇院作首度演出,大家都說︰太棒了!不知香港會否考慮邀請他們來演出呢?
  從劉詩昆案,友人又扯到波蘭斯基的《鋼琴戰曲》,甚麼是音樂的力量?在猶太鋼琴師於廢墟一房子裏娓娓彈奏而令德國軍官良心大發,從中便可領會到,人性中,無論任何人,只要你是人,都有追求善的能力。
  我看到這一幕,不禁淚如泉湧,久違了的價值!不知那些舉起武器正要殺戮的人,他們願意先聽一首莫札特或貝多芬,又或巴哈的交響曲嗎?
  此時,我想起巴倫波音(Daniel Barenboim),和他的西——東迪凡管弦樂團(West-Eastern Divan Orchestra)。
  巴倫波音有一個和平實驗,而他的管弦樂團正是這個實驗的結晶品。在巴倫波音的指揮下,年輕的以色列和阿拉伯音樂家走在一起,奏出共同的語言、一樣的渴望。巴倫波音這位六十二歲的以色列指揮家同時又是鋼琴大師,他對音樂有無限期許,他帶著樂團走遍以巴地區,散播美善的種子,種子仍未發芽,但他沒有放棄,他深信這一代不行,就下一代,再下一代。
  目前,攻佔加沙的以軍和加沙人,或許最想就是聽聽巴倫波音的音樂,然後一切都停頓了,這包括戰爭,就好像那位德國軍官把帽子放在鋼琴上,沉默不語,而鋼琴大師已涕淚交流,他們最終發現有共通之處。
  今天下午三時半尖沙咀商務印書館,我與你們再論加沙。
(摘自2009年1月17日《經濟日報》之大地旅人)

  雖然抄(打)得吃力,不過文章頗有趣。劉詩昆是誰?基於常人的認知,撇除他是否音樂家,他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會否打人,和他是不是音樂家沒有關係,如果是音樂家的人動粗的可能性較低,是否不是音樂家的人動粗的可能性較高?這兩者又有甚麼邏輯關係?如果沒有,即音樂家也可以打人,如果有,即動粗的一定不是音樂家,這是否歧視不是音樂家的人?文中也說,「這案件仍未真相大白」,既然仍未大白,何以只得劉氏的自辯?
  電影《鋼琴戰曲》中,音樂可感染德國軍官良心大發,但現實是否真的如此!猶太人懂音樂的很多,很多都是名家,包括其中一位已去世的小提家愛瑟史頓。但是這又如何解釋全是猶太人的以色列對加沙的濫炸呢?德國軍官良心大發,可能有很多原因,電影可能是要表達人類共同的追求,並不等同每個人都有良心。不要以為看得電影多,以為世界真的這般美好,電影《教父》中,不是一面領洗,一面展開血腥殺戮嗎!
  共產政權很喜歡音樂,不然怎會有《東方紅》;獨裁政府也很喜歡音樂,還會改動歌詞,不然《義勇軍進行曲》怎會曾被篡改歌詞。
  人類有很多美好願望,張翠容也找到她自己的一片天,可是人類會因音樂而太平,未免是太幼稚的想法,多少人一面聽著貝多芬、莫札特、巴哈、華格納,一面大開殺戒。殺戒並不一定指殺人,可以指大肆破壞大自然、動腦筋壓縮裁員、想個方法欺騙人民,也可以指動一個壞念頭。
  音樂可以是共通的語言,但絕不會是大家都想著同一個音符;音樂可以有美,但肯定和人性無關。
  香港最高法院上的泰美斯女神像雖然蒙著雙眼,手執天秤,法律可說是公正的,不過多為有錢有權有勢的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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