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9月 01, 2009

〈希魔撞正殺人狂〉(Inglourious Basterds)

  電影拍得有其風格,卻不太喜歡塔倫天奴有時過於賣弄,不過在美國荷里活——這個電影世界(或是全世界)的中心——有能力有財力有權力有條件,無疑可以舔到盡,額頭已經鑿咗字,話之你喜歡不喜歡。
  塔倫天奴有戲上演,「影癡」扮嘢界最興奮,又可以拿電影來大造文章、各取所需,例如某個文化人在其專欄中寫道,畢彼特在電影中沒有發揮,應該開拍前傳。這樣說實在看扁了塔倫天奴,以塔倫天奴的才能,如果真的要說同一個故事同一個人物,也會以另一種形式來表達。
  畢彼特在電影中像誰,一時間想不起來,只覺得他提起聲線,努力扮著一個人,後段莫名其妙之後,反而來得自然。開始第一章,以塔倫天奴之純熟技法,掌握得揮灑自如,甚麼風格、甚麼歐洲電影或情調,簡直手到拿來,精煉的對白,令人想起了共產黨,「你自己所做的你自己心裏明白」,正是做又死、唔做又死。
  不知道塔倫天奴是否猶太人,戲中戲中想起了史畢堡的〈雷霆救兵〉,台上英雄彈無虛發,台下坐立不安,戰火本來就麻木不仁,放映室來一個了斷,菲林的剪接卻帶來了信息。
  酒吧一場動變靜、靜變動,識看電影寫寫影評也可以做間諜等等幾場戲抵死兼精彩,只不過因為看電影看得少,只不知道「抄」自哪一部。〈明報〉石琪說字幕中把德國女爬山家的名字也譯錯,其實也沒有所謂,因為譯了原來譯名,相信也不知道是誰。
  我們所認識的歷史,從來都不是真相的全部,也許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這裏紀錄的可以是真,但是那裏的可能是一片空白,沒前因有後果或是有後果沒前因,始終不是最完整,今趟塔倫天奴顛覆了歷史,利用菲林的放映與焚燒來一次大「修正」,誤打誤撞改寫了。這正是塔倫天奴對電影的鍾愛。
  有些事情很荒謬,位置上的對立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究竟會怎樣?是做回自己一貫的做法,還是根本都是同一個選擇?電影中有些情況有了答案,不過始終認為很多時會是一個謎,因為結果都是一樣。
  堅持可能無戲做,變一變就額頭鑿個字。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