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5月 30, 2010

起錯?

  昨午前往深水埗修理電腦,巴士經過西環,準備入西隧,見滿街電燈柱掛滿藍旗,以為國民黨佔領了香港,及後見上面印有兩個大字「起錯」,起錯咩呢?
  莫非話報紙起錯題?就算係,都唔使咁大陣仗,掛到通街通巷都係旗,話畀人知起錯題。
  咁係未話中環起錯路?中環原本商廈林立,既有政府總部,連各國領事館都在這裏,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進入,平日塞車繁忙,只代表到中環工作個個係有車階級。中環也不需要海濱公園,因為在中環上班的人家家都有花園,個個都有海景,放工怎會逛海濱公園?所以話,興建中環繞道,舊天星碼頭起海濱長廊根本係起錯。
  過到九龍接近佐敦道,又見掛滿起錯的藍旗。由西隊轉入佐敦道前往彌敦道,經過約九組交通燈,一個巴士站,約十分鐘才駛離,終於知道起錯咩,原來係高鐵總站。的確,高鐵又快又安全,去廣州唔使一個鐘,但將總站起在西九,如果來這裏的交通不改善,沒有從港島、東九龍、中九龍及西九龍直達高鐵總站,次次都要花超過四十五鐘才能由外圍到總站,咁起條高鐵就真係起錯。
  晚上回家看新聞,才知自已認錯字,古諺有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起錨?去邊呀?個師奶充滿智慧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起錨?有沒有終點呀?

星期四, 5月 27, 2010

血淚工廠

  在地球上某國某地某工廠,不知甚麼原因,這半來來陸續有工人從高處墮下,除兩人重傷外,其他的全部死亡。是自殺?是被自殺?整件事愈聽愈恐怖,背後究竟有甚麼陰謀?或是有甚麼人在搞鬼?
  這件事發生在社會主義制度的地方已經不可思議,而且接連發生,最奇怪的又竟然好像沒有政府介入,研究或調查到底出了甚麼事,集體自殺或是集體被自殺,難道這些不是人命嗎?
  對岸某島的管理方式,應該師承另一個島國,除了服從之外,另外是絕對服從。以前勞工法例寬鬆,軍事化管理可立刻見成效,流水作業不容許工人有發言權,可是別人假假地都係民主國家,保障勞工亦是國家發展的一部分,服從依然是服從,起碼管理層與工人階級同樣擁有權力。
  某島的工廠搬到某國某地,可惜這地方可說是連最低標準的勞工保障也沒有,硬要將島國的管理方式搬過來,來自某島的管理層可享特權,工人只是巨輪上一顆小小的螺絲釘,不要說發聲,連想去廁所的權力也沒有,再加上這群幾十萬的工人,不是由來自某島的管理層直接管理的,而是再在這某國某地請來的保安來完成管理工作。需知道這群某國某地的保安是來自甚麼組織,表面上是招聘,實際上是來自全球最大的白社會組織,這組織對付人民可以用坦克車輾過豬一般,如今只不過對付工人,要生要死,看他們喜歡怎樣做。
  幾十萬工人究竟如何管?所生產的又是不能泄密的產品,相信工人連上廁所、吃飯時間、下班回家、上牀睡覺都不能和陌生人談話,管理之嚴可想而知,管三兩個人,管三幾十個人,管三幾百個人,甚麼三幾千人也許可以應付,管幾十萬人,除了用上非常手段,非常方法,唔係怎樣管?不是管上下班準不準時,工作量、質,而是連下班之後都要管。
  當背後有一個惡魔,當背後有一頭怪物,才會有這樣的一間血淚工廠!

星期三, 5月 26, 2010

新華戲院

  說起戲院,不能不提新華戲院。
  以前的所謂戲院,除了放映電影外,還可以上演舞台劇、粵劇、京劇等,甚至是音樂會,利舞台太過高檔兼在港島,沒有機會去過,印象中只去過未改建之前的普慶戲院,看過京劇與文藝表演。如今只剩下新光戲院才可以看看粵劇,況且兩年後又不知新光戲院還存不存在。
  香港是一個建築在地產商的地方,成功將「寸金尺土」改為「寸土尺金」,市民享用文化的戲院,自七八十年代紛紛改建成商廈,戲院不再,變成今天的電影院,英文也由theater轉成cinema,一個字的變遷,可看到一個地方的沒落。
  新華戲院可說是迷你戲院的始祖,叫作戲院,只不過是承接之前的遺風。以前戲院多為獨立建築,除了面積較大之外,另一目的是較為安全,疏散容易。迷你戲院之初期,多在新建成的地面或二樓的商場改建而成,受地方所局限,全院座位約為百多二百個,座位之間的通道窄,銀幕細,音響不佳,容易受街外的聲音影響,初期並不怎樣受歡迎。
  新華戲院的經營者應該是百老匯院線的前身,知道百多二百個座位的優勢與缺點,決定放映不是熱門電影,多是小眾甚至是另類的冷門電影,成本較輕,每場觀眾只要百多二百個便可以維持,初期或可勉強經營,到後來地產商見另有打算,自然大幅加租,倒不如經營飲飲食食。
  對於新華戲院已印象模糊,因為在這裏看的電影不多,不過最難以忘記的是由羅拔狄尼路和羅賓威廉斯兩個獨當一面的男主角主演的一套電影〈無語問蒼天〉(Awakenings),內容大都忘記了,大概是一個充滿熱情的醫生,希望找出一個方法,令腦部患上癱瘓的病人能夠甦醒,縱使一次已經足夠。如果沒有愛與關懷,只有僵化的制度,找出能夠治愈疾病的藥物也是徒然。
  時為一九九零年。

〈無語問蒼天〉(Awakenings

星期二, 5月 25, 2010

香港大戲院

  無論是從電視上看到,或是報紙雜誌刊出的圖片,甚至是照片之類,只要一見合和中心,母親必然會說這裏以前是香港大戲院。
  為甚麼會對香港大戲院特別印象深刻?
  根據從網上找來的零碎資料,早期的香港大戲院,位於灣仔皇后大道東,後來和毗鄰四幢樓宇一起,重建為香港大舞台(Hong Kong Grand Theatre),直至七十年代,後來再拆卸,建成今天的合和中心,在一九八零年落成。
  那時候,戲院分前座、中座和後座,更有樓上特等、超等。特等、超等買不起,母親只記得當時大戲院的票價,中等唔知七毫定九毫,後座好似係一元二角。為何會記得?因為這間香港大戲院,是父親初約母親第一次看電影的地方,買了中座。
  說到這裏,母親好像還有點氣在心頭,就會說父親當年都唔知點解咁孤寒,後座都唔買買中座,跟著又好像有點唔係幾好意思咁話,當年的工資是每天約五元一工,兩個人看電影,再加上吃一點零食,可能要用上半天的工資,都幾重皮。
  轉眼已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每次聽見母親這樣說,都是靜靜看著她,靜靜的聽著她說,沒有答話,彷彿聽她說著好像是幾天前的事,仍然帶著當初的感覺,帶著當初的驚喜,也許仍帶著當初的甜蜜,緬懷著過去,知道時光不會再回來,回味著以前陽光燦爛的日子。

星期一, 5月 24, 2010

俠盜.驕雄(Robin Hood)



  早於年多前,在亞視國際台看過〈俠盜羅賓漢〉。電視劇面向大眾,內容老幼咸宜,可惜香港所播只得一季,英國則剛開始了第三季。
  外國也很喜歡拍古裝電影電視劇,長拍長有,永遠不覺落伍,對傳說人物更有全新角度,並不一定如小時候所認識的非黑即白的英雄人物,可能會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理性戰勝了陰暗,同時亦有軟弱。
  這電影不是羅賓漢的傳說傳奇,有點是羅賓漢前傳,解釋了他為何做了綠林好漢,打家劫舍,劫富濟貧,皆因種子早已種下,遇上官迫民反,逃避連年征戰,反抗苛政重稅,終於讓種子開花結果。
  傳說永遠美好,真實冷峻殘酷。開始時羅賓漢只是一個弓箭手,講出了事實,遇上不公平的事,漸漸知道有責任要背負,追尋自由平等才是人生目標,傳奇正是這樣開始。
  那時候約是十二三世紀,在一個黑暗的年代,已經知道民為貴,君為輕,知道獨裁統治只會眾叛親離,知道國家積弱會引來外敵,同時也知道自由的可貴。可惜到了今天二十一世紀,無一千年也有八九百年之今天,在我們的地方依然不知道民為貴,君為輕的道理,講一兩句事實招來的是十年八載的牢獄,為災民討回公道也要付上三五七年失去自由,這個究竟是甚麼地方?
  羅素高爾演一個沒有童年、少年的角色,終日愁眉深鎖,滿有心事,沒有歡樂,一個巧合,成就了傳奇。
  以前還有落草為寇的地方,今天的中國,卻容不下半點聲音。

星期六, 5月 22, 2010

爆?

  星期六中午,正在廚房弄午飯,打開廚櫃找調味料,見另一邊廚櫃怎麼會有深顏色的液體滴下來,是甚麼來的?一時摸不著頭腦。
  立刻打開這個廚櫃,裏面沒有甚麼,大都是玻璃杯、即溶咖啡、咖啡粉、茶葉、胡椒粉之類,怎會有液體流下來?抬頭一看,見頂醫有一支喼汁,莫非就是這樽喼汁作怪。
  拿下這樽喼汁,只餘下小半,但是玻璃沒有破損跡象,樽蓋完整,附近雖有喼汁漬,沒有可能一樽已用過的喼汁,經歷天氣的轉變而產生化學作用,將餘下的喼汁噴出來。
  於是找來高櫈攀高一看,才知是可樂出了事。
  幾年前去旅行,喜歡收集可樂罐,是連可樂的可樂罐,包括飛機上的小容量裝,喜其罐型古怪。一找終於找到元兇,原來是一罐十多年前去希臘旅行時蒐集回來的可樂。
  罐罐都唔爆,係希臘帶回來的才爆,真係諗極都唔明,都唔知點解。雖然近日天氣不穩定,又溫暖又潮濕,但是一個金屬鋁罐,照道理無咁容易爆,何解?
  清理完走出廚房,轉入雜物房收拾舊報紙,其中一張給微風翻開,正是報道國際金融消息,話說希腦政府爆煲,金融陷入危機……難道這麼巧合?連希臘罐汽水都知要爆?

星期三, 5月 19, 2010

入席

  有幸參與周年聯歡,拿到入場券,上面寫著六時恭候,六時半入席。以中國人之沒有時間觀念,即表示可以遲半個小時到達。
  因為交通阻塞,七時零五分還在尋找酒樓入口,七時十分入內時,眾人已排排坐,聽著台上的人說話,場面是你有你說,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要辦,不是上廁所便是打電話,等候的正是台上的人快點說完心裏話。
  無聊之際,倒不如欣賞人生百態。高層的確是高層,行為舉止與別不同,公司周年,BB也要出動,全家擺出一副幸福家庭的模樣,可能決定了要在這裏打死一世工。
  七時三十分,終於有得食。做人做到咁,真係無乜意思,辛辛苦苦還是停留在口腔期,永遠無人關心員工有更高一層的追求。算罷啦,嘻嘻哈哈又一年。

星期二, 5月 18, 2010

Surviving the Drought(旱下求存)

影片:http://www.zed.fr/en/catalog/view/59

  在坦桑尼亞南部魯阿哈(Ruaha)國家公園,流經這裏的魯阿哈河,令兩岸長滿豐富的青草,曾經是一個野生動物的天堂。可惜好景不常,遇上大旱,原本波光粼粼的流水,如今有如一個遙不可的夢想。
  吃草動物逐水草而居,食肉猛獸只好跟隨,悲劇正是這樣開始。動物為生命存亡不得不順著河流往上游遷移,希望能找到水源。為了照顧幼獅,獅群不得不把尊嚴放下,跟隨食草動物,展開遷徙生活。
  來到一處堤岸,本可暫時棲身,怎料一次捕獵,幼獅被水牛踏碎了盤骨。幼獅未言放棄,頑強求生,奈何兄弟姊妹也幫不上忙,母親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再將幼獅叼著上路。
  乾旱持續,食草動物早已遠去,獅群卻遲遲不上路,為的是甚麼?不過最後也別無選擇,只能跟隨畜群繼續上路。
  旱下求存,成了萬獸之王眼下最嚴峻的課題。

星期一, 5月 17, 2010

新界阿叔

  昨天立法局補選,變相公投,見新聞訪問了住在新界的阿叔,問他去不去投票?
  「梗係唔去啦!」
  「何解?」
  「唔投囉,個曾蔭權都話唔去投票,我梗唔去啦!班村長又唔去,鄉長又唔去,班人話唔係幾鍾意喎,所以咪唔投囉。又無飯食、又無得飲、又無車接送、又無嘢派,梗係唔去投啦。」

  前天主教香港教區主教陳日君樞機,特意由意大利羅馬趕返香港投票;而話自己信奉天主教的曾蔭權話今次補選性質不同,表明不會投票,咁即係點呀?佢唔知係咪以為今次真係公投,所以唔敢投票?

星期日, 5月 16, 2010

小遊玉桂山



  踏入初夏,天氣溫暖帶熱,坐在窗前卻涼風陣陣,中午過後,見陽光從雲霧中透出來,不如到後山鍛鍊,比躲在冷氣間踏單車更能舒展身心,於是在下午二時,向玉桂山進發。
  每次來到指示往玉桂山的指示牌前都有點莫名奇妙,雖然從此處登山同樣可以往玉桂山,但這裏所指的最高點卻不是玉桂山,不過也沒有所謂,早上很多人到這裏晨運,下午則遊人稀少。
  二號配水庫是鴨脷洲第二高點,由於早上有很多人到這裏晨運,特別在水庫頂部改建成休憩公園,看來很快可以完工。

星期六, 5月 15, 2010

跟大隊

  跟旅行團出發旅行,人家總愛跟在領隊及導遊身邊團團轉,自己從沒有這個喜好。到名勝觀光,人家總是打著傘,往樹下林蔭歇歇坐坐,我們總愛往太陽底下通山跑,不是不怕熾熱,只覺得假期就應好好享受陽光;自由活動的時候,大家忙著買東買西,耽誤出發時間,我們卻愛旁觀大家團團轉忙著買東買西,買來大埋手信甚是滿足。當大家往左行,我們卻偏走反方向貪其不會碰上或遇上其他人,樂得清靜。跟旅行團不是要與團友保持友好嗎?別傻!短短數天,怎會談得上友好,點頭問好總會有。攀談?可免則免,更何況自己身邊也有著關心、關愛的人。
  旅遊的意義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喜愛在公共場合大吵大鬧,從沒理會其他人的感受,有些人喜愛投入當地的文化及社會,有些人找尋該地的美酒佳餚……。對日本旅客的觀光態度較為欣賞,從不打擾人家,靜靜的細心欣賞,偶然與同行者耳語一番。
  很羨慕背著背包的旅客,自由自在任意行,用自己喜愛的方式,有時奢華一番、有時節儉,手指一指,便搭上順風車,身邊隨時出現帶你到處看新奇事物的當地人,這是旅行團所沒有的,所以到現在還是喜愛看「大地任我行」、「長路漫漫」、「漫遊天地間」、「火車愛漫遊」等外國攝製的這些旅遊節目,自己不能做到,看看也能滿足,幻想化身節目主持人到世界各地遊歷一番。
  是時候出發旅遊,總不能待著一個城市太久。往外走走,看看其他地方的人和事,看看其他地方人們的生活,感受一下歐陸的情懷,嘆杯廣場上的咖啡,看看絡繹的遊人,真妙。
  跟大隊的好處當然有,永遠不會出錯,就算錯都係大家錯,總不能算在自己身上,鶴立雞群,一定有所冒險,但如果世上沒有勇於冒險的人,世界就像一潭死水,沒有進步的空間。國王的衣服,如沒有小孩的敢於名言,國王永遠變成一個傻瓜。跟大隊一定係所有人都會做的事,但我們不能否定擁有冒險精神的人,把事實的另一面告訴我們。做任何事都好像旅行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方法,不能否定那個是好的,那個特別好,那個更好,自己選的雖然不一定最好,但肯定不是最差,就如結婚的大日子一樣,我們選的一定係我們的好日子。

星期五, 5月 14, 2010

Wrote A Song For Everyone



  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的一首歌Wrote A Song For Everyone,出自樂隊第三張大碟Green River,時為一九六九年。
  那個年代反越戰、反服兵役、反不義戰爭、反對種族隔離,爭取男女平等、爭取公義、爭取自由……這是人類追求真善美的必經階段,那時發生在歐美,每天遊行示威、演說論壇,甚至和建制警察發生流血衝突。經過六七十年代洗禮,才見今天的進步文明。
  那時候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主音歌手John Fogerty才二十多歲,開始創作反戰歌曲,見人們為爭取普世價值無私走出來,不畏強權打壓,不為利誘折腰,不畏冷嘲熱諷,不畏黑勢力抹黑,走出來只為心中理想,追求嚮往的夢,因而作了這首為每一個人寫的歌。

  後記:今天有機會投票而不去投,將來無得投時就唔好怨。

Wrote A Song For Everyone (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
John Fogerty

Met myself a coming county welfare line.
I was feeling strung out, Hung out on the line.
Saw myself a going, down to war in June.
All I want, All I want is to write myself a tune.

Wrote a song for everyone,
為每個人寫一首歌,
Wrote a song for truth.
為真理寫一首歌。
Wrote a song for everyone,
為每個人寫一首歌,
And I couldn't even talk to you.
那怕不曾與你訴說過。

Got myself arrested, Wound me up in jail.
Richmond about to blow up, communication failed.
If you see the answer, now's the time to say.
All I want, All I want is to get you down to pray.

Saw the people standing thousand years in chains.
Somebody said it's different now, look, it's just the same.
Pharoahs spin the message, round and round the truth.
They could have saved a million people, How can I tell you?

星期四, 5月 13, 2010

馬德里體育會對富咸



  下班回家,歐霸杯決賽已打了超過三十分鐘,看不到馬體會入第一球,打開電視時,剛巧見富咸入球的慢鏡重播,總算不會失望。
  由兩支在當地聯賽中游隊伍對決,實力比不上前列球隊,不過既然有爭標希望,踢來緊湊吸引,間中有刺激,勝負取決於決心,欠的只是精彩與漂亮。
  富咸明顯不及馬體會,始終是英國球隊,腳法控球傳球沒有歐洲隊伍細膩,不過領隊排陣,先穩住後防,有能力的話再作突破,事實證明可以打成平手,奈何進取欠支援,至加時最後一刻輸波,似乎是精神一時未能集中,加上體力下降,信心一動搖,便給對手把握了機會。
  雖然輸波,縱觀富咸與利物浦,同樣對馬體會,這場波富咸踢得比利物浦好多了,起碼後防及將中場移後,穩住防守,可惜進攻時缺少支援,面對對方緊纏,作個人突破要很高技術,不是頂級球員確是技差一籌,既然已盡了力,加時下半場才輸,運氣不在自己一方也無能為力。
  看時不禁想,一隊弱隊如何在淘汰賽或是決賽中取勝?領隊佈陣得宜,調動各人位置克制對方,加上每人拼多一分,進一步爭取入球,才有成功希望,最重要當然要有打倒巨人的決心。
  實力相差太遠,決心也不能左右大局,若連決心也失去,只好舉手投降算了。

星期三, 5月 12, 2010

這一票

  收到五月十六日投票的通知信,上面印著「請行使你的公民權利和履行公民責任,在補選中投票。」。
  一向對投票沒有多大興趣,主要原因是以前港英時代,投票不能趕走保皇黨,所謂民主只是殖民地統治者的點綴花瓶。回歸之後更加沒有興趣,以前反對殖民地統治的人今天竟變成了保皇黨,投票也不能趕走他們。
  今次的性質是否有所不同?
  沒有錯,投票不能改變甚麼,既不能趕走無能的特區首長,也不能趕走那批以零票當選的尊貴立法局功能組別議員,但是這一票,正是清清楚楚宣告,我們要一人一票選舉,無論是立法局議員或是特區首長。
  和當權者相比,我們沒有槍,也沒有權力,既沒有給操控的公安,也沒有高高的圍牆,有的只是手中一票,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也可以改變麻木不仁的世界,同時也改變了人類的發展——正正就是這一票。

星期二, 5月 11, 2010

Paradise Now(立見天國)

  幾年前(2006年)看過一部以色列電影,內容探討人肉炸彈的問題。前幾天在美國紐約時代廣場被放置炸彈,幸好發現及時,沒有造成死傷。
  人肉炸彈看似是「廉價」的殺人武器,犧牲一個,可以殺幾個、幾十個,甚至幾百個,震撼而殘酷。站在弱勢一方,利用激情與怨恨,同樣要付出無法補償的代價。
  仇恨不會因為製造更多的仇恨而減少,只會增加彼此之間的仇恨,但在一個不公平的霸權世界,我們又能夠怎樣?雖然不是支持恐怖主義,每見這些新聞,多少帶同情,同情不是對背後的組織,而是攜帶炸彈準備犧牲的人,有說不出的悲哀。
  前幾天有報章將英國特種兵在阿富汗利用狙擊槍在距離二千幾百米外殺人的新聞放於顯眼位置,一張自稱知識份子的報章竟然歌頌殺人武器,難怪世界對戰爭依然樂此不疲。
  不要說我們沒有經歷大時代,父母遇上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我們看到了六七暴動、中英談判、香港回歸,雖則太平了六十年,可惜前無去路,白色恐怖悄悄浮出來。



Paradise Now(立見天國)
漢尼阿布阿薩德 Hany Abu-Assad
卡伊斯納塞夫 Kais Nashef
阿里蘇里曼 Ali Suliman
盧娜阿薩巴 Lubna Azabal
阿姆希夏爾 Amer Hiehel
希姆阿巴斯 Hiam Abbass
阿舒雷巴漢姆 Ashraf Barhoum
劇情:
  沙伊(卡伊斯納塞夫Kais Nashef)和加列(阿里蘇里曼Ali Suliman)是好友,他倆靠修理汽車零件賺取生活費。沙伊的生活因一名來修車的漂亮女子蘇哈(盧娜阿薩巴Lubna Azabal)變得不平凡,他們之間暗生情愫。其後,一名隸屬不知名巴勒斯坦組織的中年男子耶姆(阿姆希夏爾Amer Hlehel)找着沙伊,並表示他和加列被選中到特拉維夫進行突襲。沙伊和加列早就期待着為國捐軀,於是兩個人留在家中,一起過最後一晚。沙伊在晚上偷偷去見蘇哈最後一面,在歐洲受教育的蘇哈說了些中肯的意見,令沙伊的意念開始動搖……

星期一, 5月 10, 2010

無題

  剛從BBC看了一則新聞「中國愛滋維權人士萬延海逃亡美國」。早一兩年前看過一輯紀錄片,預料中國將成為全世界愛滋病患者增長最快的地方,現在又有愛滋維權人士逃亡美國,這個預測看來快要實現。
  另一則新聞是上個月的,話說胡錦濤前往青海玉樹縣地震災區親自指導救災工作,來到一間孤兒學校探望復課的學生時,即時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大字:「新校園,會有的!新家園,會有的!」結果這塊黑板永遠保留下來,作為玉樹縣地震文物之一。
  一塊給提了字的黑板已經這麼重要,按道理,親手提字的人應該更加重要,將來如果有玉樹地震紀念館,最好能將當天胡主席所穿過的衫褲鞋襪、坐過的櫈、飲過水的杯、食過飯的碗筷、摸過的石頭,還包括那副眼鏡,一併放進紀念館當作文物,以供後人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年代。
  青海玉樹縣為何會是七點一級?據聞地震應該是六點九級,原來玉樹處於地震帶,房屋建築標準規定能抵禦七級地震,現在房屋幾乎全部倒塌,六點九級地震證明了建築未達標準,七點一級則較難追究責任。
  先進國家和地區,建築標準大都會將規定加兩級,即時規定抗七級的,建成後可抵禦約九級地震。啊,又忘記了,中國現時還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怎能和先進國家相比!

星期四, 5月 06, 2010

咩世界

  有日聽電台節目,有聽眾問到,如果在中國,有三代人連續當礦工而不絕後者,是不是可以申請列入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
  真係唔知笑好定喊好。
  話說現時的甚麼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呀,甚麼米芝蓮呀,甚麼世界文化遺產,甚麼富豪榜呀之類,都唔知係未用來搵那些自稱發展中國家的暴發戶笨,最難得的是那些人最受落。
  以前唔知,以為這些排名是由那間機構免費排名,及後才清楚明白,那些健力士、米芝蓮、世遺等等全部都要用錢申請的,而申請批核時間有長有短,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五七年,但係最抵死的是,如果想加快冠名,只要將申請費用加倍或加數倍便可,愈加得多錢愈快,真係唔知呢個係咩世界。

星期三, 5月 05, 2010

交通

  故事應該是這樣開始的。
  話說那時還沒有三軸巴士,6C是大車,2E則是小車。某日,在一條斜路上迎面踫到一架綿羊仔,巴士俯首望望,點解架車仔可以咁細?綿羊仔抬頭看看,你以為你架巴士好大架咩。之後再有沒有在同一點碰上,真係唔係好清楚,因為已沒有甚麼印象。
  那時渡海小輪仍是主要交通工具,初時上層下層不同價,經過六六年天星為了加個豆零搞到暴動,待海底隧道通車,小輪開始失去昔日光輝,上層下層再沒有分開的必要,於是同價。上層雖優雅,不過下層上落快,自始唔知上層有咩好坐。
  好彩就在這時候,出了個羅大佑,一首分多鐘的〈耶穌的另一個名字〉,正是用來填滿宇宙的空隙。



  夜車有一種浪漫,四百公里跑八個小時,外面雖是漆黑一片,卻有星光伴我行。真係唔知點樣講飛機,十個八個小時已經拉近彼此的距離。輪船又如何?不是怕四等艙內只得牀舖,也不是怕幾十人擠在一個艙,而是頂唔順煙霧迷漫,看不清對方。
  說實在,還是喜歡以前坐火車,穿州過省,停站又可下來逛一逛,似穿越時空,又似穿越空間,逐格逐格看著每一點變化。從廣州到北京,從濟南到青島,又從上海回香港。
  每天追追追,每天趕趕趕,巴士變了三軸大巴士,小輪再不是昔日的過海渡輪,歌曲依然是好歌,夜車有了另一種浪漫,飛機得個快,輪船變遊輪,火車仍然有冀盼。
  現在從橋頭行至橋尾,又從橋尾走到橋頭,好像為的是省回一元八角。就是這樣每天跑呀跑、趕呀趕、追呀追,找回的正是充實的每一天。

星期二, 5月 04, 2010

五四運動

  今天是五四運動九十一周年,維基百科五四運動條目中這樣說:
  「……是一場發生於中國北京、以青年學生為主的學生運動,以及包括廣大群眾、市民、工商人士等中下階層廣泛參與的一次示威遊行、請願、罷課、罷工、暴力對抗政府等多形式的愛國運動。……」
  九十一年過去了,證明了五四運動其實並沒有成功,結果反而是影響了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和發展,所以中國一直存在紀念五四運動的活動。
  當年尚未奪得政權,可以容許「廣大群眾、市民、工商人士等中下階層廣泛參與」,形式更是「遊行、請願、罷課、罷工、暴力對抗政府」,可惜到了今天,為了維護既得利益和既得利益集團,就算是廣大群眾、市民、工商人士等中下階層廣泛參與,也會被說成是一小撮反中亂港,至於形式,頂多只是遊行請願,何來罷課罷工,更沒有暴力。
  有人說不要講粗口,也不要暴力抗爭,不准包圍立法局,不准這樣,不要那樣,明明在九十一年前已經主張暴力對抗政府,怎麼我們今天退縮了?當年是愛國運動,難道今天的不是愛國(這個可能有多少分別)愛港運動?
  歷史走在前面,我們反而落後了。
  想起了羅大佑一九八三年的一首歌〈之乎者也〉,大家都知之,大家都在乎,袖手旁觀者,你我是也。



之乎者也
詞曲:羅大佑

知之為知之 在乎不在乎
此人何其者 孔老夫子也
知之為不知 在在不在乎
此人何其者 寒山子是也
不知為知之 不在乎在乎
此人何其者 齊人是也

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都曾經這麼說
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都曾經這麼說
現在看看我們的青年他們在講什麼
但是要想想到底你要他們怎麼做

剪刀等待之 清湯掛麵乎
尊師重道者 莫過如此也
風花雪月之 嘩啦啦啦乎
所謂民歌者 是否如此也

之之之之之 乎乎乎乎乎
者者者者者 也也也也也

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都曾經這麼說
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都曾經這麼說
現在聽聽我們的青年他們在唱什麼
但是要想想到底你要他們怎麼做

眼睛睜一隻 嘴巴呼一呼
耳朵遮一遮 皆大歡喜也
大家都知之 大家都在乎
袖手旁觀者 你我是也

星期一, 5月 03, 2010

影子滅殺令The Ghost Writer



  中文片名有點不知所謂,原名一語相關。導演波蘭斯基正被美國要求回國受審關於三十年前的案件。天才不代表可以犯罪,求情也不代表可以無罪,法律不一定公正,有名有利當然比較幸運,無名無利早就收了監。沒有人知道當年臨宣判前為何可以逃離美國?當中有甚麼交易?今天看來會不會有一個陰謀?
  電影陰暗如人生,影射前英國首相,嘲諷美國幕後黑手,至於有否導演的內心,真係不得而知。政治陰謀電影多數故弄玄虛,有正有反,但這電影中,觀眾只能跟隨男主角伊雲麥葵格四圍走,從他的遭遇、所見慢慢看到整件事,看以驚險,但又感覺不到驚慄所在。
  伊雲演的捉刀人不理政治,帶點自負,對得回來的所有又似和他無關,更不似是追查真相的人,奈何出於好奇,將自己迫上絕路。可惜劇情發展很多不合情理,被人搶劫、入房可以若無其事,被人跟蹤好似知道有事,見完面後又無咗件事,究竟是想知還是唔想知?
  到結尾時這樣每節的頭一個字解謎,今天看來真係覺得老套,除非波蘭斯基意不在此。政治陰謀中死幾個人算不上大事,就算是走私、貪污也死得人多,若是只想藉電影嘲諷美國,則是太抬舉美國了。論政治陰謀,英國也不見得幹得比美國少,至於利益集團、利益輸送,英美民主國家還得過選民一關(雖然選民大多是愚蠢的),我們偉大祖國和特區香港(應該包括特區澳門)簡直名正言順,何須陰謀!
  如果波蘭斯基企圖藉電影講自己,電影是灰暗而絕望的,但如果只是商業政治陰謀電影,則未達應有水準。

星期日, 5月 02, 2010

醃篤鮮

  每逢過年家中必做一個「醃篤鮮」,順德妹當然不知是啥東西,自從做了上海婆後,漸漸認識了這道過年必備的醃篤鮮。
  這道菜的材料:鹹豬手及鮮豬手、冬筍、百頁,決一不可,將這些材料煲上幾小時,便能上桌。
  上桌時豬肉的香氣撲鼻,冬筍及百頁被奶白的豬骨湯所籠罩,鮮豬腳的肉香剛好中和了鹹豬腳的鹹鮮。
  這道湯何止能驅走寒意,更能為新年增加了節日氣氛,與親友們一同享用,更覺溫暖,小輩們也漸漸給上一代感染,愛上這道湯。每年上桌時大小老幼都嚷着「我要鮮豬腳,冬筍多點、加點湯呢!」見他們嚷着嚷着,也是樂事。
  自己就是喜歡湯中百頁,咬一口百頁,豬肉湯從打了結的百頁中溢出,肉香留在百頁中,真好味;冬筍就從來不吃,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而大鄉里總愛將豬腳內的一件圓圓小豬肉給我,不論鹹的或鮮的,自己往往吃豬皮、豬骨,真是體貼。
  一道湯就是這樣將人與人之間距離慢慢拉近,一道湯內又可以有你喜歡的,有你不喜歡的材料,就是這道湯。

後記:何謂醃篤鮮?「醃」是鹹豬肉,「鮮」是鮮豬肉,「篤」就是文火煮很久的意思。

星期六, 5月 01, 2010

又見煙花

  埋首工作時,傳來陣陣沉悶音樂,又交響樂,又日本音樂,又國語歌,又梁祝協奏,唔知發生咩事,上網一睇,才知是上海世博會開幕。
  世界博覽會唔係五月一日開幕的嗎?
  中國人的確的思想轉得快,話就話五月一日開幕,但可分兩日來搞,四月三十日叫開幕式,五月一日才是正式的開園式,可以正式進場參觀。
  可是瀏覽上海世博網,明明寫著世博會期是由五月一日至十月三十一日,如今四月三十日開幕,咁係唔係即係四月三十日這一天由晚上八時開始,加入了五月一日這一天?
  本來想極都唔明,不過一見煙花,完全明白。
  都話中國人有多少問題,如果任何一個儀式中沒有煙花,怎能叫作一個儀式!西曆新年放煙花,香港農曆新年要放煙花,大陸叫春節也放煙花;慶祝國慶又放煙花;七月一日解放日更加要放煙花;北京奧運開幕放煙花,閉幕放煙花,如今由中國第一次舉辦世博會,沒有理由不放煙花,可是如果五月一日上午開幕,怎能放煙花?
  都話中國人唔見煙花唔開心,話之你五月一日開幕,四月三十日晚就來一個開幕式,將煙花大放特放,放得天空如白晝,放得天邊泛紅光。
  他們又可知道,當煙花璀璨過後,就是光芒漸褪,重回黑暗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