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時文摘】寄劉進圖(陶傑):
明報前總編輯劉進圖遭暴徒刀斬,性命垂危,香港正式進入第三世界的黑暗時代。
劉進圖是香港大學的法律系畢業生。他的志願卻是新聞系。二十多年前我初識劉君,發現他頭腦冷靜,有法理訓練,做新聞的偵查報道,是很理想的人選。
劉君很熱愛新聞工作,源於他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香港主權移交之前,他曾出任記協主席,在公園的論壇高呼維護香港的自由。我那時私下與劉君時有見面,我告訴他極權之恐怖與殘酷,是一個香港唸英文書長大的優才生難以想像的。我說,做好中國人社會的新聞工作,必先熟知中國歷史。
劉進圖後來調去鄰近地區當駐外記者,為期兩年。那時我已與他不常見面,暗自為他擔心。不久之後他回到香港,昇任主筆、總編輯,而且在特首「選舉」期間與之後,有許多獨家新聞。我為他高興之餘,也希望他明白,一旦陷入中國式的醬缸社會,影響一些人的權力,處境可以很危險。
香港的新聞言論自由,明顯蒙上政治陰影。劉進圖是最近的風暴的一位主角。我與他近年少見,在報紙和網絡看見他的動態,我相信以他的機智和冷靜,會渡過香港的政治危機。
香港已經不再是英治,但是香港許多知識份子,仍以英治時期的思維意識估量形勢。在西方文明的區域之外,少有理性的餘地,也不太是講道理的地方,一切講金錢和權力。香港像一隻脫軌的衛星,毫無例外,向宇宙黑暗的深夜漂浮。
劉進圖是一個勇敢的人,此刻他在生死線上掙扎,我們都為他祝禱,伸出手來,想抓緊他的手,希望他努力,拚一口氣,也抓緊我們,他越界夠多了,不要越過這條線,在微弱的呼吸之中,尋找生命的光芒,劉進圖君,你聽到我們的呼喚嗎?請你守住,不要放棄,不要滑落而茫然失蹤在那星夜無際的黑色海洋。
(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六日蘋果日報即時文摘)
星期四, 2月 27, 2014
星期二, 2月 25, 2014
問
絕對相信有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也相信不是由今天開始。
但是,當初由直排全改為橫排,原本香港譯名全改跟大陸普通話譯名,又是由何時開始?包括希特拉改為希特勒,伊斯坦堡改為伊斯坦布爾,維珍尼亞改為弗吉尼亞,正是由大概二十年前那時開始,早已經棄械投降。
既然早已棄械投降,為何今天又要取回當初自願所失去?
二十年可算一代人,問問今天的人,知否何謂直排?哪個是希特拉?哪個是和路迪士尼?哪裏是高雲地利?哪裏是雪梨?
在今天,這些都不都重要了。已經拱手讓人的東西,有沒有咁容易可以拿回來?
已經被改變的一代,如何可以改變過來?相信要花兩代人的時間,即四十年。
當初早知道答案,只不過當無事沒有說出來。唔好話你無份,我們都難辭其咎。
已經失去的東西,很難再取回來了。
但是,當初由直排全改為橫排,原本香港譯名全改跟大陸普通話譯名,又是由何時開始?包括希特拉改為希特勒,伊斯坦堡改為伊斯坦布爾,維珍尼亞改為弗吉尼亞,正是由大概二十年前那時開始,早已經棄械投降。
既然早已棄械投降,為何今天又要取回當初自願所失去?
二十年可算一代人,問問今天的人,知否何謂直排?哪個是希特拉?哪個是和路迪士尼?哪裏是高雲地利?哪裏是雪梨?
在今天,這些都不都重要了。已經拱手讓人的東西,有沒有咁容易可以拿回來?
已經被改變的一代,如何可以改變過來?相信要花兩代人的時間,即四十年。
當初早知道答案,只不過當無事沒有說出來。唔好話你無份,我們都難辭其咎。
已經失去的東西,很難再取回來了。
星期一, 2月 24, 2014
雨中遊漢堡
黃昏時回到漢堡,這裏的天氣比不萊梅更差更冷,隨便在火車站附近吃了點東西便返回旅館,避免弄濕衣服著涼,也要利用暖氣晾乾濕了的鞋襪。
第二天醒來,天空仍然烏雲密佈,雨時大時小,見暫時不能外出,於是買了一小時無線上網,在漢堡網找了一些實用資料,大概知道外面氣溫只得十度左右。辦妥了一些事情,早餐也吃飽,無理由繼續坐在房中等停雨,有首歌唔係咁唱嗎,「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於是雨傘及即棄雨衣一齊帶上,一於雨中遊漢堡。
漢堡交通由HVV負責,同樣分幾個區,一般遊客多數在A區,亦有一天票兩天票三天票家庭票或天票連入場票出售,我們先在火車站的HVV辦事處買了張一天家庭票,省卻每次乘車都要買票。
剛才在房間看著街外,上班時馬路極為繁忙,附近亦有車龍。如今十時已過,地車站並不是太多人,與其他德國地方一樣,分S與U,S行路面,U指地底,漢堡有些特殊,唔一定,有些又會共同使用一個站,火車站正是一個轉乘大站。喜歡遊車河可選擇乘坐部分U線,因為有些舊款車車頭只以玻璃分隔,清楚見到前方風景。
來到漁人碼頭站(Landungsbrücken),大部人都選擇這個站下車,但一行至出口,個個停了腳步,外面橫風橫雨,估計氣溫只得五六度,於是立刻變身,穿上雨衣冒著寒風,全部步過天橋一看漢堡港口。
來自特區香港的我們已經比較幸運,話晒都見過風浪(指海與港口),並沒有他們的熱切期待,但一望無際碼頭設施卻是這裏獨有,加上附近以大石為牆建成的原有貨倉,晴天時或立體分明,陰天下輪廓清晰,留有一層歷史痕跡。
既然來到,一心想尋找已改為展覽場的前漁市場,於是沿海邊頂著寒風大雨前進,碼頭建築很少有騎樓或簷篷,下雨避無可避,加上大風,鞋褲弄濕難免,能保持衣服乾爽已很幸運。十多二十分鐘終於來到,只見工人屋內工作,似乎暫時未有任何活動,只好又走了出來。
本想繼續向前行,但雨勢愈來愈大,雙腳開始入水,猶豫間站在街上不想走回頭路,幸好右面路牌有U標誌並指著方向,無辦法,先回去避一避雨再算。
星期日, 2月 23, 2014
查票
又係時間小休,下雨時帶微風,感到少許涼意,找了間小餐廳來杯熱飲。千萬不要以為那杯是湯,盛於碗中是一杯咖啡。
在意大利,每間咖啡店都有自己牌子的咖啡杯,多數咖啡店名字,少數咖啡牌子名字。德國則是啤酒著名,所以不同牌子配不同酒杯,全都印上啤酒牌子名字。從一個杯看世界,德國人喜歡啤酒,意大利人喜歡咖啡。
繞了幾個圈又回到市集廣場,剛巧一隊警察來到,未知發生何事,以隊形看多是政府官員到來。德國警察設備應該全世界最佳,所用警車唔係寶馬就係平治,連電單車都係寶馬,不過不得不提,寶馬平治仍有大量生產柴油用私家車貨車,可知用油渣並不一定污染的源頭,減少用私家車才正確環保。
本來還想繼續尋找德國製造,來到大街開始下起大雨,見時間也差不多,於是沿大街步行回到火車站。
已到下班時間,火車站人來人往,連火車班次也很頻密,同一個月台,十分鐘內會有兩班車經過,我們原定乘ME82023(metronom)開16:33的火車離開,站在月台看著顯示屏,顯示16:24有另一班火車停站,但時間到了16:24仍未見有火車到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至約16:30有一班來到月台,而顯示屏繼續顯示之前一班車的編號與時間,莫非德國火車也會遲到?該怎樣做好呢?豈非原本的火車會更遲?
再看看顯示板,依然沒有改變,時間已接近16:24,我們決定都係唔好理咁多,上了火車再算,反正都是同一方向,同是metronom車,錯了也可追回。
找個座位坐好,留意到火車內的顯示板顯示會到達漢堡,心忖就算上錯班次也可回到漢堡,遇上查票也只好補票或求情說上錯車。約半小時後,真係查票,今次碰上女稽查,立刻遞上早已印好的車票,今趟除了查票,亦要對信用卡姓名,一切辦妥,二維碼亦照過,女稽查笑容滿臉,從掛在肩上的掃描器旁另外取出夾印,將日期時間班次夾印上車票,完成查票。
我們拿回一看,這班火車正是我們所乘的ME82023,幸好當時決定先上車,不然遲了真係要補票了。
星期六, 2月 22, 2014
施諾爾小區(Schnoorviertel)
午飯後後閒逛了一會,附近幾間商店除了傳統酒杯大小齊備,另有不萊梅足球隊的紀念品,可惜近年少看德國足球,沒有喜歡的球隊,現時只停留在欣賞,買回家則要考慮。
由亞洲電視前身麗的電視播出的德國足球聯賽,林尚義旁述,一轉眼可能已是四十年前的事,自此認識德國足球,拜仁慕尼黑,漢堡,慕遜加柏,科隆,法蘭克福,濃縮精華片段有時都會悶到死,效率至上控球在腳,保持勝利最重要,花巧只留在記憶。
經過主要道路,來到施諾爾小區,小巧房屋曲折碎石路,對於住在這裏的人來說可能既愛又恨,對遊客來說則別有洞天,充滿好奇,希望尋找以前點滴,探索不萊梅歷史。
網上介紹:「這是不萊梅最古老的城區。始建於十五世紀的玲瓏樓屋,像繽紛的彩珠一樣鑲嵌在這裡。在彎彎曲曲的小巷和袖珍廣場裡,藝術家、金匠和繪畫收藏家,仍在現場工作著。音樂鐘樓數百年來一直定時奏響樂曲,左側牆向的大窗戶就會自動打開,轉動著一幅幅歷史上航海家橫渡大洋的故事。」
略感可惜這時又下起毛毛雨,並不是說下雨影響了心情,而是拿著弄濕了的傘不好意思走入商店內,因為我們大多只是參觀不會購買,像避雨般走入室內,加上房屋面積較小,還是櫥窗前瀏覽參觀為佳。
至於伯切爾大街(Böttcherstrasse)就在市政廳對面,擺設特別的商店,門面很小內裏很大的酒吧,窄窄的騎樓,有點像日本或台灣舊區,喜歡建築可慢慢欣賞。
星期五, 2月 21, 2014
不萊梅市場
市政廳與教堂後面有一個小廣場,剛剛到達時已見有攤檔正準備開工,搭帳篷搬貨放好,只是當時沒有太留意。下午再次經過時,被七彩繽紛的蔬菜水果吸引,於是行了過來。
每個攤檔大都由一架貨車組成,在接近廣場中央處逐漸圍成一個圈,使內外留有空間。除了蔬菜水果,另有幾個攤檔售賣小食,包括香腸啤酒,還有油炸食品,因比較趕時間,沒有看清是甚麼材料。
薯仔有數個品種,有大有小,包括新鮮運到,兩歐元一公斤,大概十多港元一斤,價錢貴一半。水果和我們常見的大致一樣,有些蘋果著名出處,青色與紅青色花紋都有,以重量計算,我們也買了一個,約六港元,清甜爽口,最重要新鮮味道。
這個季節白露筍當造,幾檔都擺設大批,以木箱盛載。露筍田像一片荒地,只吃嫩莖,要留意收割,長度合適以小刀割下,十數根一捆,嫩滑爽脆,可惜存放期不長,過後又要等一年。
至於蔬菜,大致和特區香港所見相同。其實很多蔬果都是從南美洲引入,例如薯仔,不同之處在於烹調方法,可做沙律外國人大多生吃,我們可灼炒烚拌,殊途同歸,各有美味。
星期四, 2月 20, 2014
不萊梅的童話世界
這些很像以前的記憶。
小時候看西方漫畫小說童話故事,除了簡單文字,亦會配上圖畫,彩色房屋,尖尖屋頂,高高鐘樓,磚牆火車站,圓拱形建築,看書時會有幻想,想著真實環境會不會真的如此。
成長在甚麼都講發展的地方,幻想暫時消失了,偶爾會從旅遊書攝影集看到環繞廣場的房屋,高聳入雲的屋頂與鐘樓,迎面可見兩面月台的火車站,巍峨屹立的城堡城牆,想著今天還會不會真的如此。
幻想不一定要脫離現實,現實中也需要少許幻想,不然怎會有夢想,繼而有理想。
站在廣場中間,放眼四周所見,尖尖的教堂屋頂,油上七彩顏色房屋,阿嘉莎小說中所描述的火車站,就如童話故事的場景一樣。
或許並不是如以前般所具備的功能,今天也許成了博物館,展覽場,酒窖,旅遊中心,但有些仍然是一兩百年前至今的朱古力鋪,手工藝的商店,傳統麵包蛋糕店,製木工具店,藥房,雜貨店,站在廣場中間,仿如和幾百年前有所接觸,未必一定真實,但起碼知道那些故事正是發生在這裏。
是否又會回到童話世界中?
現實之中,沒有以前不會有今天,手拿數碼相機智能電話平板電腦,和舊有的傳統沒有衝突,沒有古老的傳承,也沒有今天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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