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圖書館胡亂翻舊報紙,無意中看到一條睇極都唔明的題目「小童、貓兒與ISIS的賣萌軟銷策略」。賣萌是甚麼意思呢?
很久以前,大大話話已經聽咗幾十年,咩「第一個係天才,第二個係蠢才,第三個係奴才」,很淺顯簡單的道理。
找回八月十三日的AM730,重看古德明的中華正聲,談到萌翻了!,知道今天這個「萌」,大概是「可愛」的意思,那麼「賣萌」,應是賣可愛。
「萌」這個字來自日本,中共跟著用,現在輪到特區香港,做奴才做得如此下賤,世間少有,特區香港最多。
睇極都唔明也都算了,但係諗極都唔明,點解乜都要跟大陸?已經跟大陸中文橫排,已經跟大陸譯名,咁點解唔跟大陸用簡體字呢?
只差雙腿一屈跪下去,做事做全套嘛。
附中華正聲——古德明萌翻了!:
2014年08月13日
今年二月二十日,香港《文匯報》報道:「北京市委宣傳部發布了一則新聞《習主席的時間都去哪兒了?》輔以習近平的萌樣漫畫,形像逼真有趣,網友大呼『很萌』。」他們萌得真夠下流。
上述這個「萌」字,來自日本,據說是「可愛」、「令人愛慕」的意思。最近一百年,不斷侵略中國的,是日本;血洗南京屠殺三十多萬中國人的,是日本;二次世界大戰至今了無悔意的唯一軸心國,也是日本。偏偏新中國人衷心膜拜的,就是日本這個國家。日本戲子、日本漫畫、日本朝聖旅遊等等,成為大陸、臺灣、香港三地的時尚。當然,對中共來說,日本「很萌」,並不奇怪。畢竟中共一九三零年代得免滅亡,一九四零年代得以坐大並吞併大陸,以至今天得以肆意魚肉百姓,無一不是靠當年日本皇軍侵華。但新中國百姓為甚麼那樣單戀日本,為甚麼連語文都要棄「可愛」而取「萌」,除了「自甘下流」四字,我實在想不出原因。
今年一月十日,臺灣《中國時報》報道:「加拿大多倫多動物園小北極熊公開亮相,萌到爆,許多人都大呼『萌翻了』。」六月一日,大陸新華網發表多個男女戲子賣弄風騷的照片,標題是:「男神女神賣萌照PK。」現代漢語「發展」到這個地步,新中國人一定引以為榮。
清初高士歸莊《看寒花記》獨譽冬日之花:「春夏秋之花,鬥豔爭妍,踰旬(才過十天)則色衰態倦。」今天,這「鬥豔爭妍」,應改為「賣萌PK」。
晉朝有少女名子夜,作《子夜歌》:「宿昔(昨夜)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盛唐李白《清平調》以楊貴妃比漢朝趙飛燕:「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粧。」新中國人只懂得「很萌」,不可能知道子夜、李白筆下的「可憐」,等於「可愛」。他們一定以為「可憐」無非「令人同情傷感」的意思。
北宋周敦頤《愛蓮說》泛論花卉:「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後五字,翻譯成現代漢語,一定是「萌爆的相當多」。
明朝徐渭《遮葉牡丹》詩以花擬人:「終是傾城嬌絕世,只須半面越撩人。」「撩人」即「逗人」、「動人」、「誘人」,都是可憐可愛的意思。但現代漢語不會說「小北極熊天真撩人」,只會大呼「萌翻了」。
我不知道「萌」有甚麼可愛,但在這個字之中,卻的確清清楚楚,看見一個失去國魂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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