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很難影,繪畫卻很細緻。
不知是否這裏所見的雲,與在別的地方所見不同才有這種感覺。其實或許並無分別,在於這裏高樓大廈太多,少見天空與白雲,多見對面層樓睇緊咩電視——竟然還有人在睇電視。
照片攝於八月二十日,唔好以為咁好天氣,亦見藍天與白雲,不遠處烏雲正向另一邊吹過,一瞬間變成另一個景象。
吸引之處還有右上角的一架直升機,初時以為一架無人機,當飛過來時又覺是真,直至遠去還分不清是真是假。
只能當是一個謎。
雲很難影,繪畫卻很細緻。
不知是否這裏所見的雲,與在別的地方所見不同才有這種感覺。其實或許並無分別,在於這裏高樓大廈太多,少見天空與白雲,多見對面層樓睇緊咩電視——竟然還有人在睇電視。
照片攝於八月二十日,唔好以為咁好天氣,亦見藍天與白雲,不遠處烏雲正向另一邊吹過,一瞬間變成另一個景象。
吸引之處還有右上角的一架直升機,初時以為一架無人機,當飛過來時又覺是真,直至遠去還分不清是真是假。
只能當是一個謎。
唔記得睇過邊部電影,好似「煙」咁上下個名。
電影中某個主角日日擺部相機在同一位置,大概在同一時間影一張照片,然後看着當中景物變遷。
曾經嘗試過,可惜沒有合適的地點裝設腳架,只可以站在窗邊大概同一位置,希望能在同一時間拍攝公園興建的過程。
本來效果不錯,但是Google經常更改相片儲存的政策與位置,還有名稱,結果分散與凌亂,難以合成像揭開一張張圖片般看着由無到有的變化。
開始時是數碼相機,後來改用智能電話,這段期間轉換過三兩部,而每部智能電話的檔案名卻有分別,不能按時間分,只順着編號,若要合成,則要花很多時間更改每張照片的編號,斷斷續續間後來放棄了。
現時收工多數步行回家,雖然沒有每天一張,但仍喜歡回頭望,看見風景美麗也會留下記憶。
仍然搞不懂如何準確使用智能電話的相機,待影得好一點時,又是換電話之時了。
從二十多年前起,已很少看到外國新聞,更少評論。
雖說要聞,其實也是港聞。偶然出現大事,例如九一一等,外國新聞才會放在頭版。
或許有例外,就是蘋果電腦推出新產品,包括推出新型號智能電話,立刻變成重要新聞。
不要以為外國的事與你無關,這個世界並不只有自己。
轉載網上一篇文章。
2022年8月17日
英國印度裔作家魯西迪(Salman Rushdie)在紐約一個文學節講座,被一名恐怖分子上台持刀襲擊重傷,成為自安倍遇刺後另一國際觸目的遇刺事件。
魯西迪曾經以為,伊朗對他下達的全球追殺令已經三十年。他匿居長達十年,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伊朗極端政權的仇恨,但顯然失算。
伊朗方面,也對魯西迪之遇襲,發出戰狼式的歡呼。伊朗國內一份總編輯由最高精神領袖哈梅內伊委任的報紙Kayhan發表社論:攻擊邪惡的異教徒魯西迪,我們對那個勇敢而有責任感的英雄,發出一千次歡呼。
雖然,伊朗政府對此並無正式的官方反應。
2019年,哈梅內伊曾在推特宣佈:「對魯西迪的追殺令,是堅實而不可徹回的。」(Solid and irrevocable)。伊朗的媒體也不斷警告:「復仇之戰」,遲早有一日會命中目標。
但是,伊朗國內也有極端的反美勢力聲稱,魯西迪的遇襲是陰謀,是伊朗的敵人實施的苦肉計。
伊朗核計劃的一名顧問馬蘭迪,在社交媒體聲稱:「雖然我不會對魯西迪流半滴同情之淚,但在我國重啟核談判的時候,為何有此巧合事件?為甚麼魯西迪被刺之際,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國家安全顧問博爾頓,均被傳出有人懸賞暗殺的新聞?」
這類戰狼式的仇恨言論,與如間諜小說的陰謀論解讀,你是否覺得很面善?
在極權國家,仇恨的記憶很長,特別是獨裁者。極權統治者需要很好的記憶,或者他們天生就有,將仇恨銘烙在腦海,成為武器,必要時由記憶的儲藏庫中,將仇恨的槍枝,發給其統治的民眾。
但相反,極權統治的國家的人民,對於許多事情的記憶力卻很短。記憶成為一種政治武器:極權統治者需要不相稱地擁有此一武器,或對記憶壟斷。
或許伊朗下一代的年輕人也忘記了魯西迪其人,但哈梅內伊2019年在推特的宣告,很婉轉地喚醒此一記憶。伊朗由政府控制的傳媒,當然也決定了甚麼事情應該長期記住,甚麼不應該。
我沒有去過伊朗,不知道伊朗的中小學教科書如何編寫。伊朗對西方文明的仇恨,會不會由三千年前希臘亞歷山大遠征波斯帝國,那一場著名的戰爭因希臘取得勝利,而會被今日伊朗的極權政府用來向下一代灌輸:「西方國家亡我之心不死」。三千年前帝國主義祖宗希臘,就曾經對偉大的波斯人民侵略,造成了伊朗最早的國恥,而且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文明對伊朗犯罪的最早證據,雖然那時的波斯帝國與今日的伊斯蘭文化完全無關。
記憶是非常凌厲的武器,只准我擁有,不准你分享。奇怪的是,魯西迪身為知識分子,理應清楚記得三十年前的全球追殺令,他也應該知道此一命令偶然在推特還會被提起。
而推特竟然一度容許哈梅內伊擁有賬戶,而且在美國公然用英文散播此仇恨呼籲,雖然在哈梅內伊發言後,賬戶馬上被限制,也足夠顯示西方自由主義那種「包容」之虛偽和可笑。魯西迪一定遲至2019年都知道,哈梅內伊在推特的警告。為何他還以為此事在三十年前,到今日應該被淡忘?
對於西方許多商人和知識分子,1989年的六四,在布殊與鄧小平通了電話之後,經歷克林頓、奧巴馬、拜登,也都已經淡忘。
魯西迪的慘劇證明,記憶的不對等,過度的寬容,加上精英知識分子那份Feel Good的傲慢,最終令自己成為悲劇。
雖然每日都帶着智能電話,即等同帶着一部相機,可惜一直未有善用。
經過天橋回家,眺望日落方向,反映天邊雲彩,泛起如彩虹的顏色,光芒將盡時趕緊留下天空與毛絨白雲的瞬間。
每個牌子的智能電話對顏色的顯示各有不同,照片也不能真實記錄,而繪畫卻能感受當中的光與熱,甚至氣味,很特別。
從前的人觀察入微,今天每日在看卻如過眼雲煙,記不起剛才發生的,也記不住曾經,願從每一張照片中找回那光與影。
食西餐有多時奉上一份麵包,有時切片上,如果飲湯的話,會配上餐包。
小時候母親吩咐買麵包,除了買菠蘿包外,還會買餐包,所以印象中的餐包是打個結那款,後果才知有細細個的這款。
味道大致一樣,只是形狀不同而已。
食餐包多數整個放入口中然後咬一口,但食西餐可不是這樣,搽了牛油後要一隻手拿着而另一隻手逐小小撕下來送入嘴中才叫有儀態。
我們出身於農民社會,無幾可去西餐廳鋸牛扒,當然唔識咁多禮儀。配餐湯才這樣講規矩,趕着返工返學,經過門前的麵包鋪買個餐包,一路行一面食,自然顧不了儀態。
去到別人的地方必須跟別人的做法。無論送湯還是獨自食餐包,那種兒時最喜歡的味道仍然存在。
在尖沙嘴工作時喜歡鋸扒,不過都係得個講字。
從前唔係咁容易上餐廳,後來開始大眾化亦多了快餐店,連大家樂和大快活也有,皆因肉類製作比蔬菜簡單,近年多了凍肉和冰鮮肉入口,價格更為相宜。
早年試過車厘哥夫,土瓜灣的哥登堡,至後來灣仔的波士頓,甚至皇后餐廳,好像還有金鳳等。好唔好味其次,只為滿足虛榮和追求西餐的滋味。
這天搭天星小輪過尖沙嘴,睇完走進巴洛克畫展,沿栢麗大道前往佐敦道,在附近的一間餐廳午餐。
牛屋餐廳位於吳松街,地方不大,價錢大眾化,所以顧客甚多。普通一個豬扒餐只售五十三元,加三元有杯冷或熱飲品,即合共五十六元,比大家樂更便宜,而且味道好得多。
原來晚上還有供應威靈頓牛扒,不過聽聞要預訂,不然要在門外排隊等候。
是否如此呢?現時很少出夜街,收工後立刻回家,無謂四圍去,待有空時一定要去求證。
每逢當月生日,老人中心都會舉辦生日會,遊戲表演助興,除了每人一份禮物,還有大抽獎。
三四年前未有肺炎發生時,生日會變成每個月的聚餐活動,餐後更有蛋糕,務求個個老人家開開心心。
暫時不可能有聚餐,改為由附近的飯店提供的燒臘,每人半隻雞一份燒肉一份叉燒,豐富而美味。雖然未能一起吃,但也可以飽餐一頓。
而禮物中,以往有麵,現在改為米。由連鎖麵廠供應的麵條,多數屬幼條麵,比較難煮,亦要過冷河,稍不留神,容易煮得過腍和變成糊狀,一點也不好食。而最奇怪的是,所贈送的麵並不是常見的包裝,多少令人想到屬滯銷的一種。
如今送米,有些包裝沒有印明產自何地,部分會註明來自泰國,而且還有牌子,所以食得較為有信心。
上個月母親除了拿了這包一公斤裝米之外,還抽中了大獎,送多一包金象牌泰國香米兩公斤。這日米已有三公斤,連同其他禮物和餐盒幾乎重五公斤,幸好剛巧經過接母親回家,幫她拿著全部禮物,感到也有一定重量,難怪母親特別高興,皆因滿載而歸。
動物有無預測天氣的能力唔太清楚,本來人類也有這種感應,例如周身骨痛,過不了兩天會下雨,當皮膚開始痕癢,大概天氣轉乾燥,心情有些鬱悶時,氣溫也逐漸上升。
飛禽野獸生活在露天,難有瓦遮擋,好天時享受每一刻的陽光,未知是否知道天色轉為驟雨密雲,於是在天氣尚好之時,依舊躲在一角曬太陽。
住在別處的動物很怕人,原因唔多清楚,不過住在特區香港多少有些進化,皆因這五六十年前認識了和諧這回事。後來唔知點解失去了信任,未知是否與返祖現象有關。
拍攝雲已經難,以繪畫方式表達雲的層次更難,但在十五六世紀或更早,已有大師把雲的不同變化畫於畫布上。
印象派透過物體把不同時段的光畫出,真係唔睇都唔知有咁多種顏色。
雲也很難畫,有光的反映,也有翻滾時的厚薄與層層疊疊,眼睇也不懂分辨,還要利用顏色繪畫,真係唔簡單。
這天放工回家,個個人望着西邊日落的方向,自問更喜歡月亮含羞躲在一旁,還是立秋的傍晚,顯得格外迷人。
睇李敖的書,他會說你配不配做中國人?
自問流着中國人的血無理由唔配做中國人,可是當他一問你究竟看過多少本中國書,結果數唔出兩三本,真係慚愧。
自問也識一百幾十個中文字,配唔配做中國人是一回事,但睇報紙勉強也可以,可是一睇八月六日頭條日報李純恩專欄,被他一教,又識多幾個中文字。再上facebook,那個陶才子再教幾個中文,包括「中文不論是以普通話或粵語,正名為『翁媳』」和「『爺媳』如有『關係』,只有一種,就是曖昧關係。」
幸好有才子,真係識多幾個中文。
李純恩專欄轉載如下:
李純恩——教邏輯|好好過日子
2022-08-06
有個女人,登報發聲明宣稱要跟家公(也就是老公的爸爸)脫離「爺媳關係」,引起城中熱議。
看了這段脫離關係聲明的時候,我正在輔導一個大學生中文運用和邏輯,正愁沒有教材,頓時大喜,馬上借來使用。
這段「聲明」全文為:「本人XXX,作為流着偉大祖國之血的中國人,在國之大義的前提下,基於據國安處稱,XXX先生涉嫌違反《香港國安法》中顛覆國家政權罪名,本人現宣佈正式與XXX先生脫離爺媳關係。」
此文第一句,「流着偉大祖國之血的中國人」,真是奇峰突起,但膽大而心不細。因為祖國只是大地,會流江會流河會流石油,但一定不會流血。你可以說你身體裏流着祖先的血,但肯定不是祖國的血,硬要說祖國都有血可流,便把祖國說得好像有月經一樣,這就令祖國不知變成甚麼物種了。祖國很大方,平時任你抽水,但今天還要來抽血,那就有點過份了。
然後就是第三句:「……基於據國安處稱,XXX先生涉嫌違反《香港國安法》……」。我「基於據聞」這個女人是位律師,推斷她可能是懂點法律的,但她只是「基於據(國安處)稱」,就跟她家公(也就是那個XXX先生)脫離關係,可見法律常識似乎不足。甚麼是「稱」?「稱」就是「說」,不等於「判」。也就說她家公目前只是在被起訴階段,是不是真的有罪,還要法庭最後審判。但法庭還沒有審判,這個女人便未審先判,宣佈跟對方脫離關係,如此心急,會不會令人疑心她除了「國之大義」之外,還有甚麼沒解決的家庭糾紛,才會這麼急?若是如此,「國之大義」豈不是也給抽血了?
最後,真正的邏輯問題來了?兒媳婦跟家公的關係,是由於她嫁了那個老頭子的兒子才產生的,她只要不跟老公脫離關係,就無法跟家公脫離這一層倫理關係,反之,她也只有跟老公脫離了關係,才可以正式脫離據她稱的那種「爺媳關係」。否則,Mission︰Impossible,這個爺跟這個媳就永遠有關係。
對於人家的家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作為一個流着普通人血的中國人,我不想祖國一次又一次被人抽水抽血,也不想倫理邏輯被搞得亂七八糟,最重要的,是我在教學生要學好。
偶然經過灣仔都會幫襯快樂餅店買個沙翁或麵包,最近一次買了一條牛油蛋糕,美味依舊,但底部比平日略為深色。
近這二十多年,唔知點解凡有鋪頭結束營業必有一大班人排隊,然後影張相當作曾經擁有。
其實每間鋪頭無話一定要永久存在,環顧全球,有幾多家公司可以長達百年?
唔做的原因很多,租貴肯定屬主要,其次可以退休無人接手,或是時代轉變。可是特區香港算是比較特殊,不是舊時代的事物不可再存在,而係新建築不容許,這一切都拜香港人比較貪新忘舊。
本來一座以鋼筋石屎興建的樓宇,應該可以迄立超過百年,但這裏難以存在六十年。凡樓齡過了三十年已說是舊樓,幾乎要重建才對得住特區香港人。
快樂餅店不再在灣仔,雖然覺得可惜,盼他們能找到新鋪繼續營業,不過希望能保持以往水準。
說實在,現時還有幾多人幫襯士多麵包鋪餅店?個個都去七十一搭地鐵手拿最新款智能電話,因為快兼有型,待有鋪頭結束時才去轉個圈排隊影張相,怪不得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先看一則新聞「英超擬新一季賽前不再跪」:
英超擬新一季賽前不再跪(圖片:Getty Images)
2022年8月2日週二下午4:07
【Now Sports】英超計劃新一季不再於賽前進行單膝下跪的儀式,據報這是賽會與20間球會代表會面後而達成的共識。從2020/21球季起,英超每場比賽前都會有單膝下跪儀式,而這個舉動是為了力撐「Black Lives Matter」運動,最早由NFL四分衛卡佩尼克於2016年提出的,在2020年發生美國黑人George Floyd遭當地警員涉嫌使用過度武力致死後,變成全球響應,齊為黑人發聲。
英超一向反對種族主義,包括史端寧及華舒福等黑人球員近年也大力推動種族平等,但隨著時間過去,儀式慢慢流於形式化,包括水晶宮翼鋒韋費特沙夏及賓福特前鋒東尼等,都早已不再跟隨其他球原一同作單膝下跪,以免被利用成為宣傳工具。
有傳賽會早前與球會代表會面後,已就此達成共識,除非一些涉及有關種族問題的指定比賽,否則不會再於新一季比賽前單膝下跪。
事實上早在共識達成前,升班馬之一的般尼茅夫已宣稱,即使賽會今季不取消儀式,他們的球員也不會「跟風」再下跪。
雖然沒有電視睇直播,但今屆一定要支持新升上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的這隊球隊——般尼茅夫。
真係唔明白,為何這兩年每次足球比賽前一定要單膝下跪,好像已成為了一個與舉手手勢同樣的象徵。
在決定不再下跪前,這隊升班球隊原來已決定不會跟風,比那些富有而又永遠在榜首的球隊更有勇氣。
上屆歐洲國家盃(二零二一年)好像也有下跪這回事,因為只在youtube看精華,未能每次都能看到開場前的情況,可是某一場比賽,由丹麥出戰,那場並未見丹麥球員下跪。
如果確實,北歐的確與眾不同,與法德有明顯分別。
沒有人提出懷疑只喜歡跟風,本來已不可取,為何還要一定要跟著做?
一見這種柱廊建築物,不要以為一定在外國,位於中環的前高等法院雖屬三流外表,但在當時的香港可謂有點特色。
建築物頂部有個女神蒙眼右手拿著天秤,左手拿劍,這些都屬西方象徵。
照片攝於一九八四年二月的一個晚上,那時可以行入長廊,雖然當年屬最高法院,但唔會有人管制。
從來都唔明何謂「集體回憶」。
只知小學時有集體活動,還是一個統稱。集體創作還可以,無謂寫咁多人名。回憶你有你我有我,何來集體?
自從廿多年前起,不知是否那時才懂得失去了才知珍惜,凡從前的一切消失時,立刻來個「集體回憶」,蜂擁而至為了影張相,然後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也好像曾經擁有過美好時光。
天星小輪這幾年經營困難,除了因為沒有遊客之外,主要原因特區政府把交通運輸全放在鐵路上,致小輪及巴士變成輔助,更甚的是連輔助功能也失去。
尖沙嘴碼頭仍在,而中環碼頭距離主要道路和建築有五至十分鐘之遙,試問誰會從置地廣場步行至碼頭過海?
如果真的要講回憶,印象中天星小輪的水手在泊岸時絕少把纜繩拋入海中,除非失手。而另一家小輪,無論從油蔴地小輪至後來的新世界小輪和現時的小輪,大多會把纜繩拋到海中,再由岸上水手以鈎鈎上。
星期日專程到中環碼頭過海,樓下乘客約有二三十人,失卻了假日氣氛,也不見有人拍攝兩岸,於是站在船邊充當遊客,留下天星小輪幾張照片。
這卷菲林內容很特別,包括從家中天台拍向獅子山,也有向北角方向的夜景,亦有一張家庭照,從火車站停車場上影向海底隧道及紅磡方向,其中還包括肇慶七星岩的幾張。
照片攝於一九八五年八月,距今約三十七年,不算太遙遠,可是紅磡海底隧道近入口的尖沙嘴東部,那幾幢大廈從新建成不足二十年,之後拆了重建,成了現時的模樣。
從火車站向紅磡方向,右方巴士總站旁的建築地盤,建了一座倉庫,現時也拆了,重建成另一座大樓。巴士總站建了中電電站,最大的變化則是那時還是海邊,今天早已填平,建成新的住宅。
火車站的變化唔使講,連條天橋唔知拉直了還是改彎了,直落機利士南路。圖中最右的紅磡灣中心仍在,旁邊的多座大廈已移為平地,正加緊興建新的住宅。
中間偏左似乎加多了一座大廈,最沒有變的當然是樓頂有幾個大字的那一座和旁邊的貨倉。
物換星移滄海桑田,本來只有生老病死永恆不變,可是今天隨時老無所依死也難安樂。
印象中父親買這把電動鋸,那時應住在浙江街。
早已出外工作多時,偶然才回家住上一兩天,只記得電鋸可以安裝在木製的鋸床上,也可以獨立使用,會有危險,但機會不高。
當時大概接了一項較大型的工程,需要更多的電動工具幫助,除了電鋸,還有石屎電鑽和切割機,可配不同刀片,切木切金屬切磁磚也可。
後來父親退休,大部分工具不再使用,只有電鑽用得多一些,可鑽石屎牆,鋁質亦容易鑽穿,鑽木更容易,配上不同鑽嘴,比人手不知快多少,更省回不少氣力。
這把電鋸本來弟弟拿了去用,之後一直放於車尾。電鋸也有一定重量,日日載着四圍去,汽油亦用多不少,某年某日決定拿到這裏,誰料一放數年。
這幾年間一直無用過,放在牆角任由其他材料新來舊去,找另外的工具時亦要搬開才能找到,不知不覺間過了一段日子,也忘記了電鋸的存在。
有些日子終要來臨,雖然仍有時間,執拾的時候總想放至最後一日,才和電鋸說聲再見。
不捨只因有感情存在,從那個日子開始,好像砌積木一樣,超初未知何模樣,東拼西湊,無論結果怎樣,都是你我一起共同努力而又喜歡的圖案。
今天在倫敦Chiswick的公園,看見一個母親陪伴兒子玩盪鞦韆。
當香港有許多家庭裂別,烏克蘭有許多母子失散。這個小男孩是幸福的。
胚胎泡着的羊水。生下來後的搖籃。跌跌撞撞的嬰兒車。搖搖晃晃的鞦韆。如果童年是一條清溪,媽媽就是水上的一條紙船,淺溪匯入河流,在她的手臂間搖盪着,你撥着水花,不知不覺中,母親送你渡向海洋。
就這樣搖着、盪着,她笑着,為你推撥着鞦韆,曳着船槳。浮在她的笑聲上,你漸漂還遠,看見天旋裏的樹色和雲彩,地轉間的波濤和水光。你抓緊繩舷,鞦韆越盪越高,母親在下面,仰看着,向你揮手。
許多年後你才感悟,生命中原來有無數的升沉和起落,在日換星移之中,沿着命運的拋物線跌盪了歲月千秋。然而百轉千迴,每由高處墜落,母親總張開雙臂迎接你,她永不言倦,一次次把你送上晴天。
由她替你搖韆鞦,到你為她推輪椅。世上只有媽媽好。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最後你俯瞰,才驚覺地上那雙矯健的臂膀不在了。空餘百丈下的樹影,兩耳間的風聲,其中迴盪着她無盡的愛和叮嚀,落日潮來、天地無盡的一片蒼青。
替幼稚園組版教科書,上網聽著香港電台「講東講西」重播。較為喜歡馬鼎盛主持,某日講到南海,並播出一首菲賓律民歌「時光飛逝」。
之前已經有「多一點外國音樂,少一點本地噪音。」這句,菲律賓也屬外國,所以上youtube找來聽聽。至於本地,當然唔止本地。
其實很久之前,那時還屬於殖民地時代,曾有一首菲律賓歌曲「Anak(孩兒)」在此流行,更改寫中文歌詞成了第二次創作。那時很自由,日本歌歐西流行曲,只要適合,立刻填上中文歌詞以廣東話唱出,都唔知幾受歡迎。後來因為某幾個人說要本地創作,結果留給他們自己欣賞。
本地創作無問題,但改編同樣可以存在,為何一定要排除?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追求美好,正如十九才子所講的崇優,外國音樂佳,加入本地歌詞同樣可以變成兩首好歌,有何不可?
另外馬鼎盛在另一集節目中提到如何安享晚年。有錢身體健康只是條件,最重要有沒有得安享這回事。例如能否拿一枝花放在路旁而沒有人阻住你。
幾年前全世界流行「共享單車」這回事,不知道到了今天又如何?
特區香港好像已經無了影,單車還有,而且甚多爭取路權的單車L,在行人路上輕鬆越過行人,遇上未能通過,更會響鈴示意路人讓路。至於馬路上仿如汽車一樣,但係唔會跟隨交通標誌行車,經常衝紅燈斑馬線不用停車甚至像行人一樣卻踏著單車過馬路。
單車會否像汽車一樣,會因不依行車指示被檢控?似乎唔多見。
偉大祖國仍有單車,好像沒有了「共享」,改為出租,按時計算,一切以智能電話交收。
不知是否一聽見「共享」但又唔知如何共享,下場必然無疾而終。除了單車之外,住屋衣服食物和汽車是否可以共享?
所謂「共享」,根本沒有責任,結果怎能共享?
一切由大愛包容惹的禍,不知浪費了多少單車和原料,日日講環保也無用。
那時天台建有水箱的位置可以見到獅子山,不過必須穿過以角鐵搭成的鐵架,危險倒沒有,因為那裏還有一個鐵欄,防止維修工人懸空工作時跌出街外。
港島那邊是太平山,為何個個留意獅子山?
照片攝於一九八五年八月。
大暑天氣甚熱,這天鄉下婆又有新款冬瓜湯。
早一日買了一塊大冬瓜,這天早上去皮,把約三分一切粒,再配豆腐和秋葵,加入日本麵豉,煲成這碗濃香的冬瓜湯。
連來自印度的褚簡寧也不太喜歡秋葵,而且難煮,曾說如果想煮得容易入口,可以把秋葵切片,或橫切成粒狀,不用煮太熟,這樣可以減去軟糯粘滑的口感。
豆腐屬中國名物,而麵豉可說是日本人的牛奶,煮在一起很合襯。亞洲人的腸胃一向不適應牛奶,所以改飲豆奶,而麵豉亦以大豆製作,不過為何變成黑色,與當初不同,成了強烈對比。
主角冬瓜的確很吸引,如何種得這麼大個,不得不佩服農夫的辛勞。清甜滋潤而又不起眼,默默帶來美味,容易入口,簡單亦可,濃味也不怕,這就是冬瓜本事。
晚上則以冬瓜煲鹹蛋,用鹹帶出鮮,美味清甜。可以把冬瓜切得較為大塊,入口填滿,湯汁豐富,十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