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5月 22, 2006

電影《迷失決勝分》

很久沒有看活地阿倫的電影,怕的是他長篇大論的說故事方式,直至近期看到他的近作《迷失決勝分》,內容是說到運氣這回氣,稍感到興趣,於是跑去一看。

運氣與選擇,好像是分不開的東西,選擇走東或走西,遭遇可能完全不同,當決定走東時,究竟要不要想想或是羨慕走西時會怎樣?

如果決定了選擇平淡,例如住在鄉郊,租幾畝田地,或是打一份優閑的工作,住在屬於自己天地的小房子裏,假期坐坐海邊看日出日落、潮退潮漲,理應就不要看見人家炒股、炒樓發了達,家住三千呎,每天大魚大肉,出入名牌房車,而慨嘆自己為甚麼不早早選擇走另一條路。

翻看網上資料,活地阿倫的電影很多,他多是喜歡自編自導自演,名作有《荷里活大結局》、《安妮荷爾》(戴安姬頓主演)、《曼哈頓》(同是戴安姬頓主演)、 《姐妹情深》等。荷里活和BBC肯花錢投資這部《迷失決勝心》,沒有理由還看中活地阿倫垂垂老去的抵死橋段,今次阿倫應該和觀眾玩一次心理遊戲。

電影看似說運氣,但好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過網不過網可以有不同的結局,就算是不過網,同樣也可以有好的結局。莫非電影就是告訴我們好運的重要?全片 在英國拍攝,大部分是英國演員,除了女主角。以英國人的深邃莫測,好不好運又怎會是重點。電影開始至個多小時,緩慢得有點沉悶,情節慢慢鋪排,說的像是老 生常談的故事,兩者不得兼得時必然要「犧牲」一個。直至槍殺包租婆開始,節奏才開始緊湊加快,一氣呵成,觀眾的思想去向完全被導演掌握。

我們常說人性有陰暗的一面,說出來好像完全和自己無關,但究竟我們又是否存在著陰暗的一面呢。說出來很偽善,在一個法治的社會,一切講求公平、公開、平等,一個殺人兇手理應受到法律制裁,但是看電影的同時,躲在黑暗裏,我們又是否這樣奉公守法?

由戒指拋出的一剎那開始,導演就和我們玩一個心理遊戲(之前是鋪排)。戒指過不了欄河反彈回來,觀眾覺得詫異,發出了可惜之嘆聲,莫非球真是過不了網?好 運氣完結?此時角度一轉,我們立刻全為男主角的處境而擔心。警察在案發現場的無能表現,觀眾會覺得可笑,似乎替男主角的好運喝采;及至警局,日記像是透露 了甚麼,我們屏息靜待其變,解釋「合理」,分數已是四十比零,我們期待的就是男主角最後的決勝分。

我們會笑看警官的破案推理(真相確是如此)是夢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早已存在我們的心間;夜闌人靜、午夜夢迴的自我解釋與合理化,觀眾會覺得甚是婆媽;當裁判(觀眾)全都覺得你應該贏時,球過不了網又怎樣?

電影絕對無意跟隨《罪與罰》的路去走,頂多只是一個幌子。究竟我們相信運氣,還是我們內心深處,深藏的僥倖、陰暗依然隱隱在作祟?

阿倫仍是絮絮不休說他的故事,但倫敦取景,帶點灰調的深沉,吸引點反而落在何時有機會去倫敦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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