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罷東平洲,離乘船回馬料水還有一段時間,於是在碼頭附近的沙灘漫步,疲倦時坐在面向大海的小食店的平台上欣賞風景。小食店老闆在身旁徘徊,不找點東西吃 似乎不好意思,於是看餐牌。餐牌上有餐蛋麵、腸蛋麵、腿蛋麵之類,另外就是豆腐花、豆漿和罐裝飲品等。幻想著這裏是法國南部的沙灘,不假思索先點一杯咖 啡。老闆見我們落單,很熱情地招待。因不想吃雞蛋和吃得太飽,想單點餐肉麵,或是腸仔麵。老闆童叟無欺的告訴我們,單叫餐肉麵或是腸仔麵,是和餐蛋麵和腸 蛋麵同一價錢:15元。沒有所謂,我們就點餐肉麵和腸仔麵。
風聲、浪聲,靜靜地過了十多分鐘,老闆端出我們所點的麵食,但是依然是餐蛋麵和腸蛋麵。見雞蛋煎得很用心和漂亮,我們也不好意思有甚麼要求,起筷便吃。心 裏想著,莫非餐蛋麵、腸蛋麵或是腿蛋麵中的第二個字,無論我們怎樣說,對老闆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明明剛才還見他用筆記下,為甚麼又會出錯呢?可能他是用 簡寫法,例如餐肉麵寫成餐麵、腸仔麵寫成腸麵,一進廚房,習慣成自然,餐麵就是餐蛋麵、腸麵就是腸蛋麵,既然是一樣價錢,怎麼會有人不要雞蛋?
想起上次去澳門,到了一家有幾間分店的粥店吃東西,未進門口,已給多種的點心吸引,例如有馬仔、蛋散、馬豆糕、白糖糕、粽子、煎堆、油條、燒賣等等。未及 坐下,先點了腸粉、炒麵、鹹煎餅及兩碗白粥。白粥是米和腐竹、白果一起煲,有著傳統的白粥香味。不消五分鐘,已把白粥、腸粉吃光,於是看餐牌,繼續點東西 吃。一看發現餐牌內有新品種食物,例如粽腸、燒賣腸、燒賣粽。究竟甚麼是粽腸和燒賣腸?原來是一隻小一號的粽子併腸粉做一碟,叫粽腸;燒賣併腸粉就叫燒賣 腸。
一件簡單的事情,只因我們想得太複雜。稍稍清一清醒,幸好開始時所點的咖啡沒有來,不然連那一點幻想都被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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