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2月 15, 2006

這信寫於2004年1月15日,內容曾作少許修改及刪減。

每次看完你的來信,都想立刻回信,奈何有時候會較忙。這點我和你有點相反,我比較喜歡即時的反應,會怕失去那點點的感覺。當冷靜下來,亦會有別的體會,不 過那時候多是忘卻了當初的衝動。寫日記如此,寫遊記也如此,寫信更加是如此,你也許會發覺,為何到結尾時,會有點草草收場的情況。

羨慕的不只是清閒,而是再找工作的本錢。並不是害怕重頭再來,而是對前途沒將來。為甚麼有這麼多人討厭董建華先生呢?並不是他一手做成很多負資產,也不是他一手破壞香港的成果……我相信主要原因是他一手摧毀我們對前景的希望。

第一次旅行的時候,也是在工作上有點不如意開始。其實那時候,自己也沒有錢,有的只是窮快樂。侯德健在歌詞一九八三中這樣寫:「……我們都曾經很窮,卻更 愛這一份輕鬆,但當我們開始有了一點點,才發現樣樣都還差得遠……」現在要我死命的儲錢也不能了,我們對回歸投了信心的一票,結果當然要由自己承擔。

話說回來,記得在回歸後一年,去丹麥旅行,一個丹麥人問我們:喜歡由英國人管治,還是回歸中國,做回中國人呢。當時滿懷信心的告訴他,當然是回歸中國。他 也滿意我們的答案。其實這裏有一個前提,脫離殖民地統治,主要是可以由自己作主。當然,現時的情況可不是這樣發展;不過,這些是政治的事,我們也無能為 力,也不是在這裏的爭論點。

另一半也不是可以背上背包便上路的人,所以很多時都是由我背大包,她背自己的小包。在機場或火車站都經常看到這情況,男的背著一個大背囊,兩手還拿著兩大 袋,而後面多數跟著一個穿著短裙、挽著手袋的女士施施然的走著。在桂林的機場、香港的機場、香港的火車站都見過,不過多是外國人。這也是我們要學習的。 哈!

上海話有一句「窮白相」,「白相」是玩的意思。我們每年去旅行,聽起來好像很悠閒,其實也只是「窮白相」而已。

降低成本,增加效率,相信所說的就減薪,也很想知你憤憤不平的地方。其實減薪,應該是你我都要共同面對的事,但為何減薪總是人工低的那一群去面對?而且總是由上向下壓?

要學習的事還有很多。隨著年紀愈大,心情愈壞。看不慣的事情愈來愈多,但是就愈無能為力。……因為我的身體已經乾枯……

寫到這裏也不知自己在寫甚麼了。近來心情並不是太好,總覺得自己付出的努力付諸流水。並不是關心收穫,只是希望還有努力的方向。心平氣和時,只有自我安慰:這是上天給自己的考驗。愈來愈覺得疲倦,其實可能最惱人的對象是自己。

這些都不寫了,倒有興趣是關於你的。你說過關於台灣遊記的觀感,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現在住在哪裏,好讓我計劃一下,去旅行時順道看看你們一家。

聽侯德健的歌,總覺得如果一個人比其他人走快十多二十年,他的痛苦沒有太多人瞭解。聽聞大陸最近出了他一張精選唱片,但不知有沒有《出走》這首歌。

趕著下班,就此打住。其他的留待有空時再寫(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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